“什麼大事?去哪裡幹?”
突然冒出來的女聲把闫憬吓了一跳,他放在羽白腦袋上的手一緊,揪下了一把毛,他看看自己手裡的毛,有些尴尬的沖着已經呆住的羽白笑了笑,然後把手背到身後将毛擦去,然後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蓋着紅蓋頭一身紅嫁衣的艾君娴,“你下次出來前先說一聲好嗎?大晚上的,吓到人怎麼辦?”
艾君娴才不在意會不會吓到人,“不會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鬼的。你要幹什麼去?帶上我呗!”
艾君娴冒出來的刹那,闫憬就已經決定要帶上她了,畢竟她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他說了假山的事,還把從建造圖上臨摹出了湛韬畫像的事也說了,看着一把拉下紅蓋頭滿臉興奮的艾君娴,他還想說的話就咽了回去,“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羽白,跟上。”
一人一鬼一鵝魂,圍着這座不高卻很長的假山轉了至少五圈後,終于停住了腳步,六隻大小不一的眼睛互相瞪着。艾君娴先開口了,“你說這假山有問題,可問題在哪?這假山還沒有我高。”
闫憬聽了艾君娴的話,下意識的回頭向假山看了一眼,随即他就皺起了眉,“你确定這假山還沒你高?”
還在絮絮叨叨的艾君娴也轉頭看去,然後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張開的嘴都忘了合上,好一會後,還是在闫憬的提醒下才閉上了嘴,咽了咽唾沫後,她還是忍不住又開口了,“我拿我那個早就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父皇母後發誓,剛才這假山真的沒我高!”
闫憬揉了揉因為一直仰着而有些酸疼的脖子,“我也記得這假山并不高。哦,你那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父皇母後在昨夜真的一起下地獄去了,湛霜月說動了湛大帥,逼宮成功,她要成為神洲國的新帝了。”
艾君娴的叨叨又停住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但很快她臉上的迷茫變成了釋然,“挺好。不要說他們了,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闫憬獨自一人又圍着突然變高的假山轉了兩圈後,終于發現了一塊大石有些異常,他招手艾君娴過去,指着那塊大石上一個類似手掌印的紋路,讓她用手按上去。艾君娴看看那石塊上的紋路,又看看一臉理直氣壯的闫憬,眼角都抽了抽,“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再死一次!”
闫憬聽了艾君娴這話,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這個砸。”
艾君娴下意識的接過石頭就砸了出去,她用盡了全身力氣,那石頭都被砸的嵌進了石塊,頓時無數裂紋從石塊被砸之處蔓延開,轉瞬之間那石塊就碎了一地。艾君娴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滿地的碎石塊,有些神色恍惚的轉頭看向闫憬,“就算我是個死鬼,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神力啊!這是怎麼回事?”
闫憬沒關注地上的碎石塊,而是盯着假山那黑洞洞的内部。他不能肯定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在碎石塊掉落一地時,他看見假山裡站了一個人,那人比他高些,他沒能看清楚那人的臉,隻看見了那人穿了一身軍裝,腰間挂了一個很眼熟的挂件。但當他提起了手裡的防風油燈,照亮了假山内部,卻發現裡面沒有人,卻有一扇半開的鐵門,有風呼嘯着從鐵門後沖出來,帶着一股讓人心生不祥之感的血腥味。
艾君娴也注意到了,她看了闫憬一眼,“我先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
闫憬搖了搖頭,“一起吧,也好互相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