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早就知道湛韫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栀子花香,而湛昭也同樣不知道他自己身上有桂花香味,能聞到他兩人身上香味的也好像隻有自己和闫悅。他沒回答湛韫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别的話題,“四少,你是不是自己獨自一人去過鶴翔廳了?”他一邊說,一邊就走到了湛韫身邊,然後一把擡起了湛韫的下巴,使其露出了光滑的脖子。
闫憬皺眉看着湛韫的脖子,本該出現的蠱毒沒有出現,湛韫的脖子上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湛韫就任憑闫憬擡着自己下巴,眼中含着笑看着他也不言語,等到闫憬終于察覺自己這動作不太雅要放手時,湛韫卻已經起身擡手握住了他的手,另一隻手則攬住了他的腰,用力往自己身前一帶。沒有任何提防的闫憬就這麼撞進了湛韫的懷裡,等回過神來想掙紮時,卻被湛韫吻在了脖子上,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寒毛都豎起來了。
湛韫也不說話,一隻手在闫憬腰間摩挲着,另一隻手則扶着闫憬的脖子不讓他躲閃,“你的絲巾有些歪了,我幫你理好。”他說完又再次吻上了闫憬的脖子,還略微用力咬了一口,察覺到闫憬開始掙紮,他才咬住闫憬脖子上的絲巾往上拉了拉,随即又湊在闫憬耳邊輕笑低語,“憬哥哥,我好想吃了你啊,從内到外,一口一口的品嘗。”
闫憬這會已經被驚得魂飛天外,滿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要死,怎麼被湛韫啃了兩口,身體就起反應了呢?湛韫這個混蛋果然有毒!他正想着,突然聽到闫悅在他頭頂上嘻嘻笑着,終于回過神來就要推開湛韫,卻沒想到湛韫越發用力的摟着他。闫憬察覺到湛韫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與自己一樣起了反應,頓時眼角連跳了好幾下,一股子無名火頓時從心間湧起,正好又聽到了湛韫說的那幾句簡直就是變态才會說的話,便右手捏訣對着湛韫的小腹就推了過去。
湛韫悶哼一聲,雙手稍微松開些,但身子并沒有完全退開。闫憬擡頭看去,闫悅倒吊在屋頂上正興緻勃勃的看着他與湛韫,那眼神裡滿是好奇與天真。闫憬頭疼起來,“清清,你先回木廟去,我不叫你就不要出來。快點。”
闫悅正看得起勁呢,實在是不想回去木廟裡,可見闫憬冷下了臉,她立馬鑽回木廟去了。闫憬隔着衣服按了按木廟,才又看向湛韫,“這會沒旁人了,放開我。”
湛韫見闫憬真的生氣了,也就慢吞吞地松開雙手,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捂住小腹坐下了,臉上浮出痛苦之色。他見闫憬又去梳妝台前拿起鏡子照着,便輕咳了一聲,“我有數的。”
闫憬看看脖子那個不怎麼明顯的咬痕,随即面無表情的把絲巾理好,心裡想着他有個屁的數,要不是自己回神快,給了他一下子,這會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闫憬覺得此時的湛韫與他使用舊景回溯之前在整個莊子裡大開殺戒的湛韫都不對勁,他覺得應該是湛韫獨自去了鶴翔廳中了蠱毒的緣故,可為什麼湛韫的脖子上沒有那個蠱毒呢?難道是因為他使用了舊景回溯影響了湛韫的行動?
闫憬還是決定問個清楚,“四少,你到底有沒有獨自一人去了鶴翔廳?而且還有可能中毒了?”
湛韫這會正倒水,聽到這話,就擡頭看了闫憬一眼,便繼續倒水,直到一杯水喝了大半,他才開口,“我是去了鶴翔廳,但有沒有中毒,我現在不能确定。你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你以為我剛才對你動了情-欲是受了毒的影響?絕對不是,那是我愛慕你而産生的本能。”
闫憬的頭又疼了,他覺得湛韫絕對是中毒了,而且這毒已經讓其大腦都不清醒了,不然怎麼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旁人都以為他是女子,說句愛慕倒也勉強能信三分,可湛韫清楚的知道他是男子,那這所謂的愛慕是不是來得有點突然了?畢竟此前也沒發現湛韫好像對他有意思啊?
湛韫見闫憬又不言語了,臉上的神色還有些複雜,不由得笑出了聲,“闫憬,我是真心的,這一點你毋庸置疑。當然了,我也不會強求你對我的真心做出回報,畢竟喜歡你這件事是沒有經過你允許的,再給你帶來煩惱就太不應該了。”
闫憬這會也走到了桌邊,拿起自己的杯子一口氣喝完,又倒了一杯喝完,才稍微冷靜些,“這事你明白就好。現在把這事放一邊去,我們得來說說正事了。你去了鶴翔廳,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