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闫憬的挑釁,湛琪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看着湛韫,“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你還不動手嗎?”
闫憬聽了這話,轉頭看着湛韫,神色中滿是警惕,“你和他一夥的?”
湛韫倒也是神色平靜,“我和他不是一夥的,但是,把你引到這裡來的人也的确是我,他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正好這件事與我希望你幫忙的那件事有關聯,所以我才把你帶來的。”
闫憬本來就警惕着湛韫,心裡也一直隐隐覺得有哪裡不對,也正因此對于湛韫此前那些表白的話,他都當做沒聽見,這會聽湛韫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他反倒高看了這人一眼。他點了點頭,“我喜歡誠實的人。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事先聲明,我是不會幫他的,如果你執意要我幫他,那麼,你的那件事,我也不會幫忙的。”
湛韫聽了這話,就笑了起來,“我知道,可我的那件事現在還不能說。他能不能說動你,是他的事,一旦你們的交涉破裂,我馬上帶你走。”他一邊說一邊就往出口走去,當着兩人的面,握住了門把手,然後毫不猶豫的拉了一下。
門沒動。
闫憬看着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的湛韫,忍住了笑,“有沒有可能,這門是向往外推或者往旁邊拉的?”
湛韫聞言,嘗試着将門把手往前用力一推,門,果然開了,然後他的臉色就變了。他立刻想要把門重新關上,可惜已經來不及,伴随着無比嘈雜的聲音,有白光從門口照了進來。他馬上轉身沖到闫憬身邊,一手攬住了闫憬的腰,身後雙翅展開往上飛去,同時手中馬鞭對着一直站在原地的湛琪狠狠抽-了過去。
灰色的霧氣從馬鞭上散出,去勢極快的往湛琪的頭飛去。湛琪依然站着不動,甚至臉上還帶了些開心的笑,就那樣看着湛韫帶着闫憬往上飛去,等那馬鞭即将到他面前時,一道紅色影子閃到了他身前,替他擋下了那一鞭,然後倒地痛苦的嚎叫翻滾。
闫憬低頭看着,“那是三公主?她是湛琪的同夥,還是被湛琪控制了?小心!”他瞄見有一隻鳥正快速接近,可湛韫好像并沒有察覺到,他不得不出聲提醒了一句,然後他就見那鳥穩穩的落了在湛韫的肩上,頓時将湛韫壓得往下落了幾分。他這時才看清楚,那竟是一隻比尋常家養的白鵝大了一倍有餘的大白鵝,它脖子上還挂着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金鈴铛。
闫憬與那白鵝對上了目光,頓覺熟悉,簡直是下意識的,他就喊出了一個名字,“羽白?”
大白鵝扇了扇翅膀,像是回應他的呼喚,緊接着它就轉身,抖了抖身上的毛,彎下脖子在湛韫的頭頂上蹭了蹭,又用嘴狠狠啄了闫憬的額頭一下。在闫憬的慘呼聲中,它展開雙翅往下沖去,把已經快追上湛韫的幾隻奇形怪狀的生物狠狠的砸落了下去。
闫憬還來不及去看那大白鵝落地後的情形,就感覺湛韫的身子又是一頓,随即就帶着他快速往下掉落。闫憬心裡一驚,“怎麼了,湛韫?”
湛韫深深呼了口氣,“沒事,翅膀被勾住了,你别動,我把你抛到那邊那個圓柱上去。我剛才看過了,那圓柱很寬,沒事的。我數三聲就把你抛過去,你做好了心理準備就告訴我。”
闫憬咽了口唾沫,忙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沒想到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然後他就感覺眼前一花,等視線再次能夠聚焦時,他看到了正在不斷放大的圓柱頂部。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腳都僵住了,身子也僵硬得無法動彈。但他很幸運,以雙膝跪地的姿勢,穩穩的跪在了圓柱頂部。隻是還不等他松一口氣,圓柱頂部卻突然往下落下,還未起身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那樣筆直的落進了圓柱中的白色液體中,在接觸到那些液體的刹那,他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