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萩原研二本來是逃不掉炸.彈爆.炸的,按照故事的通常發展,他應該就是和原劇情一樣和其他同事一起英勇殉職。
隻是我留下的白水晶——當然,在場的警察們們并不知道這是白水晶的功勞,他們隻以為是蒼天有眼,知道不該帶走好人,白水晶起了不為人知的作用,炸彈爆炸帶來的影響隻是讓包括萩原研二在内的所有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們重傷瀕死。
但沒死。
隻是一直都沒醒,和植物人差不多?這是我自己腦補的哈,松田陣平可不會這麼說。
如果我當年看到新聞報道的話應該能早就知道萩原研二沒死,隻是可惜當時的我因為沒能和其他穿越主角一樣拯救警校組而郁郁失落,根本沒心情看電視,更别提看報紙了。
不關注新聞,就不會被提醒我的無能?我可是很會騙(劃掉)很會逃避(劃掉)很會調理自己的。
而萩原研二和我不同,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呃,淋漓的自己去世的消息。
于是勇敢的小狗先享受世界,勇敢的萩原研二欣喜地知道了自己并沒有真的死掉的消息,就在今天白天,他看我電腦就是看的他出事那天的新聞報道。
表情嚴肅原來是因為這個,擔心自己馬甲的開門英子暫時放心了。
所以,這大概也是萩原研二白天會變成地縛靈,不能被相機捕捉到的原因吧?因為他不僅根本就沒死,身體也好好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世界上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呢?
萩原研二根本就沒死,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所以……
我同意,讓松田陣平帶走了萩原研二。
52.
舍不得呀,當然舍不得。
不管是哪個方面,出于我對貓貓的愛,還是出于我對沒占到多少帥哥便宜就不能在一起同居的惋惜,我都是舍不得讓萩原研二離開我的。
可是沒辦法。
他一定要和松田陣平走才行。
兩個原因。
一個是萩原研二到底是萩原研二,我不能因為單純的我舍不得就不讓他回歸正常的生活,困在我家裡給我當田螺姑娘,盡管我真的不喜歡拖地。
他需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我不能攔着他,不讓他和親人朋友相見。
另一個則是……
萬一他還有可能,不僅僅是地縛靈呢?
我的那位神奇的魔女小姐回了我的消息,她說她送給我白水晶的時候隻是隐隐約約有些感應,覺得我有可能需要,而至于我所說的令人震驚的事件,她查了一晚上家裡的藏書,最後給我的建議就是讓我試試。
試試那個人的地縛靈形态所被困住的地方是不是他變身的地方。
因為一般情況下,束縛住地縛靈的地方,要麼是他去世的地方,要麼是他蘇醒有意識的地方,要麼是他家裡,要麼是有執念的地方,無論這個執念是出于他本人的,還是思念他的人的。
而以上這些地方,都和我家裡毫無關系。
他“去世”的地方是那幢已經灰飛煙滅的公寓樓,和polestar酒吧相隔幾百裡地(誇張說辭)。
他蘇醒有意識的地方應該是我撿到他的地方,也同樣距離polestar酒吧很遠。
他家裡就不必提了,而如果說是有執念……
萩原研二之前就沒見過我,怎麼可能會對我家裡充滿執念,而至于思念……
唔,我确實很思念萩原研二,可是我對萩原研二的思念,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真正的家人吧?更别提松田陣平了。
松田陣平作為萩原研二的幼馴染,自從萩原研二“殉職”後一直都在調查那個該死的炸彈犯,原劇情裡更是為了報仇而被調到了搜查一課,甚至還……
東京這個地方,沒有人會比松田陣平更對萩原研二有執念了。
也同樣,不會有其他地方會比松田陣平身邊更安全了。
對,要安全。
魔女小姐還建議過如果我不放心,可以試着讓貓貓睡在我門外,等天亮了看看他是不是就能出去了,或者是不是就能和正常人一樣被相機捕捉到了。
我第一時間就否決了,不僅是因為我舍不得讓貓貓睡門口,更因為……
酒吧一點也不安全。
酒吧隻是對我來說很安全,可如果萩原研二真的在我門口變成人……
他發現了秘密怎麼辦?
還有就是……當時并不知道萩原研二靈魂狀态是因為他的身體還好好的待在病床上的我,還擔心萬一離開我家裡的萩原研二不僅變成人,還是變成正常的那種普通人可以肉眼看到的人,然後萬一,被人看到——
能白天出現在酒吧,還能上樓的,隻可能是琴酒。
光是想到這種可能,我就已經要失溫了!!!
所以,如果要實驗,絕對不能在我家門口。
那麼能夠放心的,去測試貓貓能不能變回萩原研二、能不能不再是地縛靈、不再困在我家裡的這一系列可能性的存在,就隻有松田陣平了。
松田陣平一定能接受這一切,還能保證萩原研二的安全的。
萩原研二人形的時候不能離開,所以我趁他晚上變成貓貓的時候把他帶出來就好啦,根本難不倒我的!
53.
沒想到幼馴染不僅正兒八經的活着,靈魂還變成了狗的松田陣平表情變得很滑稽。
很難做好表情管理的他也不知道是感動于能夠再次見到幼馴染,還是好笑于幼馴染變成了小狗狗。
很會讀眼神的我明白了松田陣平眼裡的笑意來源,義正詞嚴地為開門貓正名:“貓貓很帥的,杜賓本來就很帥,是警犬代表的!”
松田陣平忍俊不禁,靛色的眼眸波光粼粼,眼角還閃着不明顯的水光:“啊,沒錯,很帥,貓貓……是嗎?”
萩原研二:“汪!”
貓貓語十級的我再次翻譯:“他讓你别笑了。”
“啊呀啊呀,抱歉抱歉。”松田陣平嘴上說着抱歉,臉上的笑可是一點都沒少,隻是笑着笑着他忽然又不再笑了,隻是垂眸,嘴角的弧度也漸漸消失。
“能見到你可真好。”
聽到他充滿怅然的聲音,我和貓貓一樣忍不住塌下了背。
隻是煽情不過三秒,松田陣平喜滋滋地掏出了手機說:“來,拍一張!你這個樣子,可要給千速姐看看,來,擺個pose!”
萩原研二:“……”
跟看不懂幼馴染的無語一樣,松田陣平還在自顧自地說:“你可不知道,你在病床上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我拍了很多張,就等着你醒來之後嘲笑你。這下好了,又多了幾張素材。”
他一筆帶過,把等着幼馴染醒的苦澀都化成了取笑的素材,還頗有興緻地調笑着問:“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