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把情緒整理好的我一想到這裡,眼刀就嗖嗖嗖地往琴酒身後的壯壯男人身上扔了。
伏特加茫然臉:“英子你瞪我幹什麼?”
不是哥們兒?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麼會讀眼神吧?
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還要在琴酒面前裝沒事,顯然,我根本騙不了琴酒。
“呼吸,好好呼吸,深呼吸。”琴酒咬牙,就差直接用手捏住我了,等我喘過來氣了,才冷笑一聲,“瞪你是因為我突然回來了她不知道。”
“啊?可是不是大哥你……”
“倒酒。”
“啊?哦,好的!”這已經是琴酒第二次讓我給他倒酒了,我馬上轉身跑去找琴酒放在polestar的專屬酒瓶,切好冰塊倒好酒,給琴酒捧過去,狗腿兮兮地說,“大哥您喝酒!大哥您怎麼突然回來了?伏特加不是說您還要留一段時間嗎?”
“不是你一直問我什麼時候回來?說吧,又闖什麼禍了。”琴酒懶懶地擡了擡眼皮,隻是搖晃着酒杯,并沒有喝。
“啊?闖禍?我?”我無辜地眨眨眼,指着我自己,“我怎麼可能會闖禍?!”
琴酒瞥了我一眼,點頭都懶得點,隻是用食指敲了敲杯壁,淡聲說:“嗯,過來,有事情要告訴你。”
93.
【英子?英子?英子?】機械的聲音響起,黑色的杜賓犬右爪拍着手機,左爪則搭到我的腿彎,棕黑色的眼中滿是擔憂,【你今天回來就一直在發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萩原研二會猜到出事太簡單了,因為原本說好今天松田陣平會來,但是被我找借口讓他别來——還是緊急在衛生間完成的通報,生怕琴酒再從哪裡冒出來。
我随手摟住杜賓犬的脖子,把下巴靠在他的頭頂,蹭着蹭着,靠身體接觸讓自己滿足地喟歎了一聲。
我幹脆直接把側臉靠在了他的腦袋上,聲音因為臉部被壓而略顯古怪地說:“沒什麼,就是搭檔得很好的同事要升職離開了。”
【舍不得嗎?”】
“也不是舍不得,我早就知道他會升職,就隻是有點……”
有點擔心,想到琴酒今天說過的那些話。
比起琴酒,我的腦子是真的不好使,我經常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然後氣得他想揍我又怕揍死我,可是他今天說的那些話,直覺告訴我他絕對發現了什麼,也在說什麼。
可是我不确定他發現的是不是松田陣平的事情,擔心貿然直接招了反而惹麻煩,也擔心萬一他警告的就是這件事看我逃避于是真的派人去查。
最關鍵的是,按照我對琴酒的了解,他殺人,其實不需要理由。
隻需要懷疑。
我原定是想慢慢鋪墊,但是如果來不及了該怎麼辦?
腦子好亂哦,感覺一直在車轱辘地思考,也是因為我習慣什麼事都逃避都等到時候再說,結果……
哼,都怪伏特加!
【英子。】我聽到萩原研二操縱着手機說,【你是擔心你身邊的人會發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