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做帕裡斯·羅伯特,琴酒。”他不是田納西威士忌。
琴酒這次聽明白格蘭利威的話,回想到了什麼,眸色暗了暗,表情也變得鋒利起來,他沒有放下持木倉的手。
“大……大哥,這是田納西的木倉。”伏特加舉起被扔在地上的木倉。
“應該是格蘭利威失手反|殺了田納西。”
“閉嘴。”琴酒喝道。
伏特加徹底不敢說話了,默默的站在邊上。
而被木倉指着的格蘭利威則轉過了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沒有分給琴酒和他的木倉半個眼神。
這個人想要把自己帶離組織,但是失敗了,所以他為了保護他的同事而獨自擁抱死|亡。
這個人利用他來擺脫被刑訊的結局,也給了他任務失敗的理由。
還真是自以為是的溫柔啊。他冷漠的想。
他不在乎對方是來自哪個地方的卧底,也不在乎這個人帶他離開的原因,但他知道那個有的深栗色眼睛的人不是田納西威士忌,他叫帕裡斯·羅伯特。
這是琴酒永遠也沒有辦法理解的問題。
琴酒看着綠色眼睛的少年在他的木倉下走神,頭上的青筋直跳,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收起木倉,冷聲說道。“我看你最好還是再回實驗室洗洗腦子。”
随後又問伏特加。“監控處理好了嗎?”
伏特加聞言,立即舉起手機。“潘諾說已經删完了。”
琴酒壓下了帽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幾人離開别墅,格蘭利威沉默的坐上了保時捷,身後就傳來了“轟”的爆炸聲。
火舌舔舐着這棟房子,埋葬了這個變的罪而惡黑暗的地方。
綠眼睛的青年的表情又一次變得冷漠而空洞。
那雙一直如同枯井一般的灰綠色眼睛卻微微轉動了一下,随後又一次歸于平靜。
……
也許是因為發燒和感冒藥的雙重debuff,諸伏景光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他用手擋着陽光,下意識的打開了手機查看時間——還不到6:30。
他快速的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諸伏景光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他走出房間,就發現了神宮深庭正系的圍裙,站在半開放式的廚房裡。
諸伏景光走到餐桌前,剛剛被烤好的吐司就從烤面包機裡跳了出來。
神宮深庭站在竈台邊,香腸和培根被煎的滋滋作響,他順手撒了一點鹽,把香腸盛了出來。
祝福景光看着神宮深庭熟練的磕了兩個雞蛋放進鍋裡,金色的蛋黃完美的落在了煎蛋的正中間。
神宮深庭也看見了諸伏景光,自然的說道。“綠川君,醒了啊。”
他從櫃子裡拿出兩隻杯子,給兩人倒上咖啡,把盤子放在餐桌上,脫下了圍裙。
他用餐刀把果醬均勻地抹在剛烤好的吐司上,十分自然的說。“昨天休息的還好吧?”
諸伏景光回憶起昨晚,他本以為自己可能要睜眼到天明,但也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他躺在床上聞到了被褥上那種淡淡的黃玫瑰的馨香,精神上也漸漸放松下來,倒是比在安全屋休息時更安心一點。
于是,他一邊在心中提醒警惕心不能降低,一邊勉強的笑了笑。“還好。”
他下意識的咬了一口吐司,被煎的恰到好處的培根夾在其中,松軟的吐司和微脆的培根的口感非常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諸伏景光揚了揚眉毛,這遠比他想象的要好吃。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抱歉的對神宮深庭笑了笑,走到窗戶,邊看着來電人時表情變得凝重,原本自然而放松的身體瞬間緊繃,他接通了電話。
“喂。”
神宮深庭一邊不緊不慢的攪着咖啡,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諸伏景光。
電話那邊的男人明顯很不耐煩,幹脆的說道。“有臨時任務,具體的我讓伏特加發給你,今天上午7點,米花據點。”
說完沒,等諸伏景光做出任何表示,那邊的人就挂斷了電話。
諸伏景光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又變成了那副客套而又禮貌的樣子,他對神宮深庭點了點頭。“抱歉,神宮,我有事先走了,多謝你的款待。”
神宮深庭自然地把他送到深藍的門口,目送着諸伏景光拿起琴包離開。
他回想着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和綠川光前後明顯的态度變化,不由的勾起了一個笑容。
“‘祂’出手了,看來‘祂’比我想的要沉不住氣。”
空氣裡傳來了1207的聲音。[這意味着您的動作被發現了,‘祂’要修正被改變的綠川光的命運線。]
“好吧,也不枉我費着這些心思。”神宮深庭不甚在意地推了推眼鏡。
[您還要繼續下去嗎?這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了呀,親愛的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