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受,這一小塊簡直連補的希望都沒有了。
7.舌頭舌尖的部分缺了一塊。
我經常得口腔潰瘍,之前都是在口腔上,很少有到舌頭上的,但是那次特别嚴重,等我感覺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才發現舌頭缺了一小塊。
我不能說話了,閉着嘴巴,張嘴的時候就是吃飯喝水或者就是帖藥。
真是折磨,那段時間連視頻和語音電話都打不了。
8.我的左手中指和無名指中間有一小塊白斑,其實也是傷疤。
之前那塊地方是有一顆黑痣的。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也是遺傳吧,我臉上痣很多,手上和腿上也有,脖子上連着有幾顆大痣。
很早之前我給爸媽說要去掉,但是我媽說:“你去問你爸。”
我知道隻要她說這句話,那就基本上意味着沒戲了。
可是我當時愛美,還是問我爸了。
“爸,我想把臉上痣去掉。”
“有那個錢還不如買幾本書。你先把你學習搞好。”
好壓抑呀。
我沒去痣。
于是想先做個實驗。
我拿小刀把手背劃一個小口子,把那塊黑痣去掉了。
皮膚長好以後變成了白色,也很顯眼。
我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也過了青春愛美的年紀了。
于是漸漸地也不想着去痣了。
可能這就是成長吧。
可能這就是長大了吧。
9.我的左手食指有一個像是“人”字的傷疤。
小小一個,不仔細看都看不清。
那是我小時候冬天手被凍傷,然後皮膚皲裂。
我那個時候手被凍傷的部分很癢,于是我就拿刀片在上面劃,劃出了一個小口子。
現在它已經變成疤了。
10.我的左手手臂是最近才受傷的。
那是我堂弟回家探親放假了。
他叫上我去抓知了,那種還沒蛻殼的。
去大山裡面抓,當時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山裡面很多人,我就拿着一個小瓶子抓,抓了兩瓶子。
那個時候這東西還挺值錢的,一個五毛錢,有時候能賣到一塊錢。
可是怪就怪在我一個人跟其他四個人走散了。
于是我有點慌不擇路了,我開始嘗試下山。
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難。
我下不去了。
于是我找了一隊人。
那兩男一女可能是附近廠子裡面的工人。
我跟着他們,可是他們經常歇息,我感覺跟着他們可能會走不出去,就沒跟了。
我找了另外一隊人,還是兩男一女,但是能年輕一些。
我就跟着他們走。
走着走着發現不對勁了,之前上山的時候沒感覺有多高,可是我們也下得實在是太遠了。
我們很幸運,看見了一個當地人。
那個當地人問:“你們是想到哪?”
我們說:“想找到高速公路。”
然後那人說:“不要再往下走了,再往下就是河邊了。往上走吧。”
我感覺我進到迷宮裡面了,可是之前往下走的時候也沒看見高速公路呀。
但是我們雖然懷疑,還是往上走了。
那一隊人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他們在高速公路按着喇叭,我們逐漸找到了方向。
我出來的時候,那四個跟我一塊來的親人還沒走出來,于是我開始找停在路邊的車。
我沒找到,但是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他們也出來了。
我想着終于能歇一會了。
我在山裡迷路的時候摔倒了好幾次,還被細小的樹枝劃傷了。
傷口當時看着沒什麼,回家之後就感覺很吓人。
後來我媽看着我身上的傷口,罵帶我去的人。
他們生氣了,我抓到的知了被他們拿走了。
我一個也沒吃上。
我那從爬山的收獲就隻是一瓶水。
其實這都沒什麼,至少我的命還在。
後來我聽說山裡面死人了。
一個人被蛇咬死了,一個人被豹子吃了頭和兩隻手臂,還有一個老人迷失了方向,在山裡面沒走出來。
我姨媽也受傷了,但隻是骨裂,與那三個失去生命的人相比幸運多了。
後來封山了,因為警察感覺到了不對勁,原因在于豹子吃人的時候一般不會吃頭,他們懷疑那個人是被人殺的。
然後屍體被分解了,抛屍在山裡面。
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靠近高速公路了。
我想着我也是幸運,沒有遇見屍體,自己也在大山裡面走出來了。
當時跟我一塊去的有很多人,他們抓的知了可能有上百斤了吧。
大自然就是這樣,你索取了多少,就要留下多少。
這樣的結果可能也是某種程度上的等價交換。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我有點困了,還是明天再繼續更新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