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我倆沒在同一個班,我還是感覺人與人的緣分實在是妙不可言。
我媽也經常給我說,要不我跟她處對象,我感覺這樣不好,她之前喜歡另外一個人,我不想用朋友的身份近水樓台。
上大學還跟高中不一樣,即便是在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就僅僅因為不是一個班,我倆也經常遇不到彼此。
上那種幾個班在一塊上課的大課我還能看見她的身影,可是以班為單位的小課是怎麼也見不到的。
有一次上大課,我跟舍友的玩笑開大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她,我就去跟她坐了。
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說話了,我就問我能不能坐到她身邊,她答應了。
後面她問我為什麼那麼生疏,好像我跟她第一次見面一樣。
其實她想說我要是想坐到她旁邊,不用問的。
但是我總感覺那是基本的禮貌問題。
大四的時候我們有一門寫作課,上大課的時候有一次老師想讓我們分角色演一個故事。
我當時因為上網課的時候表現得很活躍,每次老師提問的時候我都會回答問題,老師就點名讓我上去。
我上去之後還能叫一個熟悉的同學上去,我就喊了她。
我倆的角色是夫妻,演完之後本來有一個擁抱的動作,但是我不想讓她難堪,就沒有做那個動作。
我還想起來,有一次回家的時候,我倆就一塊回家。
從學校西門打了個出租,然後轉地鐵,再後面就是等出租車。
那天出租拼車的很少,我倆還在一個不熟悉的地鐵口等了很長時間,看實在等不到了就包車八十塊錢回到了我們這個小縣城。
當時她還有人接,但是我還要坐一班公交車才能回家。
我記得當時坐在一起,我倆都在後排,中間隔了一段距離,沒有表現得很親密。
當時是放假,期末考試之後,我倆聊了一會成績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最後就是拍畢業照了。
其實我畢業之前那段時間考研失利了,跨專業大類,跨院校考試的結果就是摔得很慘。
我臨近畢業是很迷茫的。
我那段時間心情不好,也不想拍畢業照了,所以在跟人聊天的時候也戾氣很重。
但是我想着我的一生可能就這麼一次拍大學畢業照的機會了,于是我就借了一套衣服拍了照片。
我還記得按照班級拍完之後我還跟幾個朋友拍了照片。
我其實還跟她拍了照片,當時那個拍照的女生讓我倆靠得近一點。
我就手摟住她,但是沒有觸碰到她,隻是一個動作。
我還害怕手指碰到她的身體,手指都卷在一起握成了一個拳頭。
再後來就畢業了,其實我還跟她聊過天,我問她現在在幹什麼。
她說現在有資格證了,在考編制。
我感覺她的生活很安穩,她屬于那種有條不紊的狀态,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不一樣,我經常是想到什麼就是什麼,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可能因為是這樣,我經常在社會上碰壁。
這麼大一個華夏,我在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立身的地方。
可是我又不想放棄,我的計劃很大,其實說出來很多人都會笑話我。
笑話我坐井觀天,或者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但是我要走的路,即便是前面荊棘遍布我也要走完。
正如我的朋友一樣,即便未來的生活是未知的,但是她還是一步一步前進着。
從最開始那個不被看好的女孩,到現在一個努力生活的大人。
真的很棒了,在這個世界上,能活成一個正常人已經算是莫大的成功。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考上編制了嗎?
但是我想以她的堅持,肯定能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