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能留下來,清水你可以輕松很多,雙經理簡直是豪門待遇。不過,七濑看起來很有禮貌,但總感覺有點難以接近呢。”菅原一邊喝水一邊說着對七濑的印象。
“他的右腿可能受過傷,雖然走路的樣子很正常,但重心放在左腿上。”大地老父親般歎了一口氣:“影山和日向一點也不讓人省心,不知道另外兩個一年級的實力和性格怎麼樣。”
另一邊的七濑若夜确實有事,他約了童年好友吃飯。
走進約好的咖喱店,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坐在窗邊的位置。
“若利,抱歉,來晚了。”七濑若夜在牛島若利的對面坐下。
“你沒有遲到,還有五分鐘。”
牛島若利還是像往常一樣正直嚴肅,這讓在新學校待了一天的七濑若夜放松了下來。
七濑若夜的老家在岩鸢,母親是宮城人,所以在他小學的暑期,經常被母親帶到宮城的外祖父家居住,因而認識了母親高中好友的孩子若利。
他被若利帶入了排球的世界。
牛島若利将菜單推給七濑若夜,說道:“若夜,你應該來白鳥澤。”
“可是烏野離我家比較近嘛,你忍心讓一個受傷的人每天坐這麼久的電車上下學?”
三個半月前,七濑若夜遭遇了一場車禍,頭部受傷,右腿骨折,昏迷了一天才醒來,半個月前才剛剛拆下石膏。
對于好友偶爾放飛自我的發言,牛島若利頓了一下,有問必答:“不忍心。”
“哈哈哈哈,若利還是這麼可愛。對了,你知道影山飛雄嗎,比我小一個年級,據說初中時是北川第一的天才二傳,他也在烏野。”
“好像是及川的學弟。”
“及川是誰?”
“及川徹,青葉城西的三年級,當初他應該來白鳥澤的。”
“喂喂,小若利,原來你還邀請過别人。這位及川同學很厲害嗎?”
“嗯,宮城第一二傳手,他是一個無論在什麼隊伍,都能讓隊伍發揮出最強實力的二傳。”
“這麼高的評價,看來青葉城西是個強敵。”
“白鳥澤也是。”
“嗯嗯,你說得對。今天去參觀了烏野排球部,一年級很有意思,但二三年級實力中規中矩,部員裡好像沒有自由人,可我還是打算成為經理,或許IH預選賽上,我們就有隔網相見的機會,唔,好像不太對,一般隻允許一位經理在場上。”
“若夜,你真的不打算繼續打排球了?”
七濑若夜依舊是弧度都恰到好處的笑容:“或許我作為旁觀者才能更好地看清整個隊伍。”
加了豬排的咖喱飯被服務員端上桌,在氤氲的熱氣中,七濑若夜和牛島若利讨論起宮城的排球強校。
吃飽喝足又打探到情報的七濑若夜心情不錯地回家,在夜色中想着第二天的計劃。
下午清水學姐有提到早訓,他沒有參加的打算,他還沒有正式入部,不如多睡一會兒。
倒是可以在休息時間去開闊地找找日向和影山,畢竟能證明成為隊友的最好方法不就是真的成為隊友打一場,不被允許進入體育館的排球熱血小子隻能找處空地玩接球遊戲。
第二日中午,根本不需要找,去買飲料的七濑若夜在自動售貨機前看到了影山,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雙指同時按下同一種飲料按鈕。
這是什麼操作,七濑若夜疑惑。
看着穿黑色校服的影山,七濑若夜突然有種熟悉的既視感。
而轉角過去,是日向在接球,陪他一起的那個人是副隊菅原學長,如果沒記錯,他是隊伍中的二傳。
“影山同學,你看起來很困。”七濑若夜投下币,選了另一款牛奶。
“嗯。”沒想到昨天那個奇怪的學長突然出現,影山飛雄咬着吸管不知道該說什麼。
隔着一個牆角,日向和菅原聊天的聲音傳來。
他安慰着因為昨天,有些失落的日向。
菅原學長的性格可真的是溫柔,與他完全不一樣,七濑若夜将吸管插進牛奶。
“後來怎麼樣?”見影山沒有反應過來,七濑若夜補充說道,“我是說如何證明你們能夠成為隊友。”
影山:“星期六上午我們和另外兩個新生打3對3,田中學長會加入我們這邊。”
“如果輸了的話?”
“這一年我不能當二傳。”影山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菅原安慰日向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最強的隊友……”
七濑若夜吸了口牛奶,慢吞吞地重複:“最強的隊友,你不去和他們一起訓練嗎?”
黑發少年的耳根微紅,生硬地說了一句:“我已經找好地方了,下午放學後再和他一起訓練。”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七濑若夜終于想到熟悉感來源。
熟悉的黑發藍眼,熟悉的黑色立領校服,熟悉的發型,這和初中時候的遙像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