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早上接親環節,看着趙清歡到任家順利被迎入新房後,李願也算能松口氣了。
原來結婚的流程如此複雜,尤其是任家如此大的排場,一早上忙得和打架一樣,幾乎是沒有喘息的時間。
好在趙清歡這個人雖然社恐,但勝在聽話,讓她怎麼做就怎麼做,所以上午一套流程下來并沒有出什麼狀況。
正式的儀式是在晚上舉行,中午便直接在任家的花園辦了個溫馨浪漫的花園自助午宴,不需要新娘伴娘招待客人,還能讓她們放松一會。
據說為了任時苒不讓新娘過于緊張,取消了本身午宴的全部繁瑣的流程,隻保留了簡單的祝福儀式,邀請的嘉賓基本也是和任家關系頗為密切的人,并且對所有媒體一律封鎖消息。
“累了吧?”鄒子昂把一罐果汁遞給李願,“祝福儀式剛結束怎麼不去新娘那邊休息一會,這邊太陽不曬嗎?”
見李願坐在花園的角落發呆,遠遠望去,她的水藍色的伴娘服裙擺飄逸起來,卻顯得肌膚白皙通透,陽光下宛如油畫裡走出來的少女。
該說不說,雖然今天的主角是新娘趙清歡,但是僅僅畫着淡妝的李願卻絲毫不落任何人下風。
“謝謝。”李願接過,“趙老師房間裡此刻不管是好奇的人,還是祝福的人都有點多,你就當我在這裡偷個懶吧。”
昨晚因為趙清歡的話,導緻本就睡眠狀态不佳的李願昨晚直接當機,不斷在思考着葉隽池,幾乎是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會。
自從和葉隽池再度接觸以來,所有失眠的原因皆因他起。
所以一向不喝咖啡的她,一早上醒來直接猛灌一大杯冰美式續命。
說起來這也是鄒子昂這幾年間第一次見到李願,一下子竟也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不讓這個聊天就僅限于問個好。
“蔣栗栗今天沒來嗎?我記得她們家和任家關系也不差。”鄒子昂思來想去,似乎李願和他的共通好友除了任時苒、成陸就隻剩蔣栗栗了。
“她才剛畢業,要把美國剩下的事情處理完了,估計下個月就回國了。”李願柔聲道。
鄒子昂輕咳了一聲,下意識避開李願好看的雙眸,随口說:“咱們也很多年沒見面了吧,聽說你現在都進李氏集團上班了,果然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是逃不過被拎進家族企業打工的命。”
問完,他都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隻是覺得光聽李願說話都有些心潮澎湃。
李願笑笑,并沒有回答什麼,輕聲問:“阿苒地方你不需要跟着嗎?趙老師這性格你們也看到了,阿苒要操心和注意的事情更多。”
李願語調溫溫柔柔,鄒子昂完全聽不出這是她軟性的【逐客令】。
畢竟從鄒子昂過來搭話的時候,有一雙熟悉又好看的桃花眼一動不動地盯着這裡。
“不用啊,他那麼機靈一個人,根本不需要我們幹嘛,而且旁邊還有個能說會道的成陸以及八面玲珑的唐涵予在呢。”鄒子昂樂呵呵地說着。
“是嗎,那你也是和我一樣來這裡偷懶?”李願伸了個懶腰,聲音也是懶洋洋的。
鄒子昂搖搖頭又點點頭總之就是沒打算離開,但他又找不出合适的話題。
奇怪了,平時用唐涵予的話來說,他也挺能叭叭的,怎麼今天在李願面前連個閑話都扯不出來。
李願真的好好看,怪不得葉隽池也有想法呢!他可不能讓這麼一個單純美好又溫柔的女孩子落入葉隽池的魔爪,最後傷心欲絕。
正當他想說什麼過去的【童年回憶】來打開話匣子的時候,就聽到身後路過貴婦們的閑言碎語。
“雖然說已經知道新娘容姿不算絕佳,但是本人見到了之後還是免不了有些替任時苒可惜。”
“可不是嗎,都不如張太太您家千金漂亮。但是誰叫人家任時苒寶貝的緊呢!”
被喚作張太太的貴婦掩面低笑,“鐘太太,小聲點,被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這話我也就在你面前說說,打眼望去,新娘身旁那幾位伴娘都長得挺出挑的。特别是任時苒的姐姐任時光,簡直搶眼啊,不得不說他們任家的幾位子女都好看得不得了。”鐘太太摸摸下巴回憶。
“論好看,鐘太太似乎落下一個人。”張太太刻意壓低聲音,“那個李家的李願,剛才一直在趙清歡左手邊的,那是真的出挑,你說今天的新娘換她來當,我倒覺得兩人站在一起很配。”
“你說李願啊。”鐘太太幽幽歎了口氣,“可惜喽,小姑娘沒什麼福氣,身世又有點尴尬,又攤上高家這麼一出鬧劇,以後想找一個不低于高家的對象我看是難了。”
“那也難說吧,畢竟我略有耳聞,葉隽池似乎對她有點意思。”
“真的假的,就葉隽池這這副樣子,怕不是到手就不會太珍惜了。”鐘太太笑得隐秘,“我以前還聽說葉隽池之所以遊戲人間,是因為人家有正經白月光。”
“誰啊?”
“喏,就是他那個繼妹,叫什麼檸的。”
“秦心檸是吧,我見過一次,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情似水,一開口輕聲細語,确實會符合葉隽池這種浪子藏在心中那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鄒子昂:......
他緊張地瞧了李願一眼,生怕她聽到這種話會難受,見李願神色無異,他才暗暗松了口氣。
“你...”鄒子昂斟酌了一下問:“你現在有交往的對象嗎?或者喜歡的人嗎?”
李願有點詫異,幾秒後,她微微一笑,“怎麼,你是氣不過我被人這樣編排,想給我介紹對象?”
“不...不是...也是...其實我...”鄒子昂結巴道:“我怎麼嘴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