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任時苒先生,你願意以後謹遵結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會永遠愛你身邊這位美麗的新娘趙清歡女士,尊重她、保護她,并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忠心不變?”
任時苒:“我願意。”
“新娘趙清歡女士,你願意嫁給任時苒先生為妻嗎?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永遠愛他、尊敬他、理解他,并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忠心不變?”
趙清歡:“我當然願意!”
趙清歡說的有點着急,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任時苒嘴角勾笑,眼尾那一份掩飾不住的喜歡深深揉進他淡然的眼眸裡,仿佛在鼓勵趙清歡,他喜歡聽她的每一次主動。
他不會告訴趙清歡這婚禮宣誓詞特地加上【美貌或失色】,以防趙清歡在他年老色衰時拔腿就跑。
自然任時苒一定會好好維護住這張【綁住】趙清歡的臉蛋。
“好的,請兩位新人各自拿起伴娘手中的戒指為彼此戴上。”
李願上前一步,遞上戒指,小小聲對趙清歡鼓勵道:“清歡,你今天真的很棒。”
趙清歡緊張垂眸,輕聲嘀咕:“可算是快完成儀式了,我覺得我這樣站在台上好像被人圍觀的猴子哦。”
李願掩嘴輕笑,“恭喜啊,那我差不多把梁編給叫上來了吧?我看成陸已經在那個角落裡緊張地跺腳了。”
任時苒和趙清歡完成交換對戒後,全場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祝福。
在一片熱鬧的景象下,司儀說:“我作為結婚主持人,祝福新郎新娘在婚後的每一天都充滿着愛與幸福。也願未來你們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和睦溫馨,同舟共濟。”
趁新人們在舞台中央向全體賓客鞠躬緻謝時,李願悄悄走下台,讓所有伴娘都準備上台接受新娘待會的抛捧花環節。
她朝剛才的位置瞟去,卻發現葉隽池已經不在原地。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忐忑,李願的心從剛才上台起就一直有一種強烈的暗示和預感。
葉隽池這次似乎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四位伴娘都陸續走上舞台,站在兩位新人的身後,除了梁慧,他們幾個包括司儀都知道待會成陸會沖上來搶捧花,然後順勢和梁慧求婚。
為此他可是特地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剪輯了視頻。
“好了,現在進入我們最後一個環節,也是備受大家期待的新娘抛捧花環節。看看全場是哪一位幸運兒能接到新娘的捧花,成為下一位擁有愛情幸福傳遞的女生。”
司儀說完朝工作人員做了個手勢,全場的燈光再一次慢慢變暗。
趙清歡看到一道身影已經從旁邊一躍而上。在她還未來的及感歎成陸身手敏捷時,大廳裡已經響起了求婚的背景音樂:A thousaand years。
趙清歡順勢往後一抛,除了梁慧,幾位伴娘都相視一笑非常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把空間留給這對小情侶。
突然間,李願感覺身前有一抹熟悉的氣息萦繞在她周圍。
她本能想後退,卻聽到葉隽池的聲音在昏暗的環境緩緩響起:
“别動,李願。”
這兩個字就像是咒語一樣,把她禁锢在原地,讓她動彈不得。
“不會到這個時候還想逃跑吧?”
舞台中央的屏幕忽然亮起,成陸精心剪輯的求婚視頻也開始緩緩播放。
台下的賓客大概也看出情況,各種開始叫好。
“你覺得你跑得了嗎?”
李願把目光調向李家所在的這桌,眼神裡有着難以言喻的複雜。
李家和任家向來關系不錯,今天除了身體欠佳的李義和一直在海外生活的小姑媽李晔以及在環球旅遊的二叔二嬸外,全部都到了。
李願可以想象,一旦葉隽池當衆和她表白,李家的人今晚估計都睡不着了吧。
不要說李家,大概是現場所有的賓客都會驚訝的程度吧。
但是她胸口的虛榮心卻又隐隐期待,期待着他們大跌眼鏡的一瞬間。
随着視頻播放完畢,大廳的燈光也重新亮起。
所有人一邊在适應忽然變亮的環境,一邊又瞪大眼睛看着舞台突然多出的兩個人。
成陸、葉隽池。
明明是準備求婚的是成陸,捧花卻牢牢地攥在葉隽池手上。
李願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是葉隽池帶着明朗笑容的俊顔,表情還透着洋洋得意。
葉隽池眉眼含笑地看着面無表情的李願,“怎麼樣,我說到做到吧。”
這張臉真是好看極了,即使已經見了很多次,李願還是忍不住感慨。
特别是被他深情注視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無法動彈。
葉隽池轉頭對成陸揚起手中的捧花說:“你先我先?”
“啊?”成陸有些不知所以,呆愣道:“這事還分你先我先?”
他隻能眼巴巴地看着梁慧,聲音甚至有些委屈,“他跑得太快了,我一度懷疑葉隽池不是來搶捧花而是來參加奧運會的。”
梁慧才是真懵逼,雖然從前幾天趙清歡閃躲的言語和今天不自然的态度上不難判斷成陸今晚想做什麼。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發生又是另一回事,也沒有人告訴她,求婚還能被插隊的啊。
“要不我先?”葉隽池見成陸半天沒反應,率先做了決定。說話間,那對桃花眼脈脈含情,直盯進李願眼眸深處。
成陸表面上故作大方颔首,實際碎碎念:“花跟話筒都在你地方,難不成我還能伸手來搶不成。”
他突然之間能理解鄒子昂為什麼一直以來都很讨厭葉隽池了,因為他确實挺招人讨厭的,果然回旋镖沒紮在自己身上不覺得疼。
成陸眼神幽怨地瞥向一臉看好戲的任時苒,心中發出了和鄒子昂一樣的埋怨:為什麼要請葉隽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