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願打開窗戶,讓晚風肆意拂過她的臉頰,無奈地對着手機說:“蔣栗栗,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剛才在洗澡之類的不方便接電話。”
B市已經入秋,夜晚的氣溫比白天涼了不少,也帶走了李願身上被葉隽池點起的燥熱。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我一聽李然說你今晚去葉隽池家吃飯,我就坐立難安,一直在看時間,覺得你應該到家了就立馬打電話來确認你的生死,不對,是你的安危。”
“葉隽池家裡既不是龍潭虎穴,我也不是去升級打怪,怎麼就搞得有生命隐患似得。”李願真心好奇蔣栗栗的腦回路。
畢竟從以前她就覺得蔣栗栗這人要麼是曠世奇才,要麼就是實打實的缺心眼。
蔣栗栗:“哇,葉家又不是什麼好去處,外加你第一次上門拜訪,他們十有八九給你來個下馬威,準備拿捏你。”
蔣栗栗見李願無動于衷便加大火力,“葉隽池的繼母秦婉有個女兒叫秦心檸,你不會不知道吧?”
李願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随口回:“知道啊,我和葉隽池在一起前就見過她了。”
“嘿嘿。”蔣栗栗笑得神秘,“那你應該不知道,葉隽池的白月光是秦心檸這件事吧。”
李願沉默片刻,思索了一下可能性,慢條斯理地說:“蔣栗栗,你從哪裡聽來這麼過時又不着調的情報。别告訴我,你人在美國,還沒事喜歡打聽打聽葉隽池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
蔣栗栗忍不住為自己大聲辯解:“我這不是當年也是對他這張臉有點想法嘛!”
她喊出來後發現自己大晚上的分貝有些吓人,然後立馬降低音量,“本來還想着說出來讓你對秦婉和秦心檸帶點警戒心。”
李願微微一笑,“謝啦,我下次見到她們一定繞開走。”
蔣栗栗這才滿意地說:“對嘛,就算葉隽池看不上秦心檸好了,像秦婉這種上位的未來婆婆一定不是個善茬,說不定她一心想要自己女兒嫁給葉隽池,然後可勁排擠你,主打一個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願誘哄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夜色彌漫,李願的鼻息裡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夾雜着男人身上散發着的荷爾蒙。
她還來不及回頭,腰間就被一雙手強勢地摟住,通過背部能感受到背後的身體還沁着水珠。
蔣栗栗自滿的聲音還在手機那端繼續:“我就說嘛,聽我的準沒錯。”
李願的心跳不受控制地開始加快。
她艱難地回頭,注意到葉隽池的上挑的眉眼,帶着幾分缱绻,以及嘴角那一抹勾起的壞笑。
“栗栗還沒挂電話呢。”李願用口型無聲地對葉隽池說,示意葉隽池先放開自己。
葉隽池低眸,掩飾住自己想要惡作劇的眼神,轉而在李願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
“嘶。”李願被葉隽池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差點沒拿穩手機。
“怎麼了?”蔣栗栗自然是聽到李願的動靜。
“突...突然看到一隻蟲子爬過。”她忍不住再次回頭瞪了葉隽池一眼。
葉隽池輕笑了聲,似乎對李願這個反應很滿意。
“蟲子?這個季節?”
“對...對啊,所以我才吓了一跳。”李願模棱兩可地解釋。
蔣栗栗不疑有他,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我跟你講,男人都是喜歡吃着碗裡看着鍋裡,所以啊,哪怕葉隽池現在表現出對秦心檸毫無興趣,誰知道以後怎麼樣。”
“噢,對,是的。”李願明顯心不在焉。
葉隽池吻了一下李願的耳垂,像是帶着蠱惑一般,讓李願無法分心聽蔣栗栗在說什麼。
“願願?你在聽嗎?”總覺得李願聲音怪怪的,蔣栗栗忍不住問。
“在,在聽。”李願強忍着顫抖的聲音。
葉隽池的吻一路随着耳朵的形狀慢慢往上,最後又回到耳垂,輕輕咬了一下。
她呼吸一滞,在這種刺激和理性相互碰撞下,終于整個人開始腿軟。
“你!”
李願終于忍不住出聲制止。
葉隽池如願放開李願,眉眼間含着挑逗的暧昧,聳聳肩道:“今晚月色這麼好,李小姐忍心讓我【獨守空閨】嗎?”
蔣栗栗這才發覺,李願旁邊似乎有人,她試探性地問:“願願,你在家?”
李願剛想否認為自己挽回一點僅存的面子,不想在好友地方失态,手機卻被葉隽池奪過。
“蔣栗栗,你要是大半夜睡不着就去找李然陪你玩。”
“葉...葉隽池!”蔣栗栗驚呼:“你...你怎麼在李願家,不對,難道是李願在你家?”
蔣栗栗語無倫次起來,“你們是男女朋友,在一起睡也很正常,但是...好像...那剛才我說的話...等等,你剛才在和李願做什麼?”
葉隽池沒了耐心,直接按下挂斷鍵。
所以他們未曾聽到蔣栗栗幾經崩潰的聲音喊出:
“葉隽池,我剛才難道是你們倆play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