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願在心中忍不住匪夷所思,葉隽池明明長着一張【夜夜笙歌】的臉,卻意外的是一個在這種事上比較【律己】的人,難道比起葉隽池其實是自己的身體更渴望他的擁抱?
“李小姐在想什麼?”
葉隽池突然湊近她的耳畔低語:“失望了?”
他嘶啞的嗓音帶着莫名的暧昧,讓李願全身一顫。
“胡...胡說,我失望什麼了?”尾音的低顫出賣了李願内心的慌亂,她懊惱地握住拳頭,身體向葉隽池的反方向挪動。
“李小姐說沒有那就沒有吧。”葉隽池悠然地淡笑,眼角觑向李願逐漸發紅的耳朵。
“本來就沒有,我要休息了。”說完她把頭側向窗邊,決定無論葉隽池接下來說什麼騷話,她都裝作已經睡着。
“那晚,包括我住在你家的每一晚,我都有很強烈的想法。”葉隽池的嗓音輕柔,同時傾身向李願,“我在别人地方可以紳士大方,但是在李小姐面前我絕對不會隐忍自己的感覺。”
似乎預感到葉隽池下一句會說的話,李願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起伏的胸口。
“我在等你慢慢适應我。”他伸手拿掉李願的眼罩,動作溫柔将她的臉轉向自己,“我們剛和好,總不能太急切吓到你,結果李小姐似乎不【領情】我的用心良苦,那我這幾晚的忍耐又算什麼?”
李願直視葉隽池自戀又多情的桃花眼,也許是他的眼神過于直白,李願下意識困難地吞咽口水,覺得喉頭幹澀。
她垂眸,很快眼底有忍俊不住的笑意,“算你忍耐力好。”
“比如李小姐昨晚剛剛洗完澡的模樣,要怪就怪蔣栗栗昨天沒事非要來和你一起睡。”
葉隽池猶未盡的惋歎,立馬遭來李願利刃穿心的警告目光。
“那想必李小姐一定是做好準備了,今晚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對吧?”他撇起嘴,“你以為光抱着,我就會好受?”
“飛機就快到了,李望還在家裡等我,别想一些有的沒的。”李願故意答非所問。
葉隽池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間,飛機遇流颠簸,他本能擁住李願。
“葉隽池,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李願又不是沒坐過飛機,也不是小孩子,用得着你這麼一驚一乍。”一旁的蔣栗栗,總算找到攻擊的點,立馬開始指指點點。
葉隽池也不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總好過李然這根木頭,碰到這種情況隻會不解風情地來一句【牛逼】的好。”
第五十二次,蔣栗栗戰敗。
李願拉了一下葉隽池的手腕,示意他可以閉嘴了。隻是還未來得及縮回去的手被葉隽池牢牢牽住,十指緊扣。
“便宜不占是王八,況且還是李小姐主動的。”
葉隽池得意欣喜的笑容,全部落在李願眼底。
“幼稚。”最後李願也隻能這麼不痛不癢地評價一句,隻是那隻右手被葉隽池緊緊扣着,直到飛機順利降落在B市的機場。
“還是B市好,N市明明的南方地區,簡直快凍死我,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南方人民呼籲暖氣普及...”蔣栗栗推着行李,邊走邊說。
直到看到來接機李望和李然,她還是有些猶豫地看向李願,因為她并沒打算讓李然來接她。
正當蔣栗栗愁眉不展之際,李望率先小跑兩步上前抱住李願。
“姐!”
“小望!”
闊别了三年的重逢,饒是李願這種【女子有淚不輕彈】的人,瞬間紅了眼眶,碩大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
李願心裡明明有千言萬語和無數句道歉向對李望說,到嘴邊卻隻能說出一句:“你瘦了。”
葉隽池看着李願抽搐的背影,心中的某處柔軟坍塌。
還是再忍忍吧,這麼着急把人抓回家,拆散人家姐弟相聚,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隻是沒想到簡單的重逢過後,李願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認真道:“我跟你回家。”
像是怕葉隽池不相信,李願又重複了一遍。
聞言,葉隽池面部線條瞬間柔和,他摩挲着她的掌心,“你确定?”
然後俯首吮吻李願的手心,呢喃:
“李願,我給過你逃跑的選項了,是你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