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覺得不錯,他進來其實沒有什麼任務,什麼千年寒冰那是蘇憑闌需要考慮的,他隻要等着自己要等待的東西到就可以,如果沒拿到,那就是背後布局人的失誤了。
林舟:“好,謝謝師姐。”
李含舒運用靈力把林舟拖了上來,放到另一根樹杈子上,有用靈力摘了兩片大葉子給林舟,吐槽道:“我師父太不靠譜了,他一個人來找東西就行,非得揪上我一起受苦,也不怕我死在這裡。”
林舟狀似無意問:“宗主要找什麼?”
李含舒看他那裹成粽子的樣子,笑了:“我也不知道,你這樣看好搞笑啊,哈哈哈。”
林舟沉默了一會,委婉地告訴她:“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倆現在的樣子是一樣的。”
李含舒:不嘻嘻。
兩人不熟,但李含舒是個話痨,小嘴嘚啵嘚啵就把最近無上宗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再看一眼林舟,才發現林舟已經靠着樹幹睡着了。
李含舒擡頭看天,發現還是白天,雪絲毫沒有停的意思,再次感歎曆練真麻煩,趕緊結束,她想離開。
她很清楚自己的修為在這次進秘境的人當中平平無奇,她不奢求什麼法寶了,讓她一直待在這裡沒人發現就行,活着出去就是她最大的願望。
她看了看還在睡覺隻露出一雙閉着眼睛的林舟,深深歎了口氣。
林舟是被嘈雜聲吵醒的。
好消息:沒人發現他倆。
壞消息:兩隊人馬在他倆所待的樹下打架。
李含舒用靈力裹住全身,順便給林舟也覆蓋一層,生怕下邊人感知到他們的氣息。
“雪鷹是我們自己打的,憑什麼交給你們!”這時一個很嬌俏的少女的聲音,聽着年紀不大。
“司浮宗風氣真是與傳言一般無二。”這又是一道男聲。
司浮宗,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宗門,與劍宗地位差不多,陣法和煉器最為出名,劍修也多,傳言司浮宗的弟子喜歡搶人東西,修的都是邪魔歪道。
司浮宗的弟子服是黑藍配色,陣法師和占蔔師都很賺錢,所以司浮宗很有錢,所以服飾看起來精美一些。
“呵呵,是你們殺的嗎,你們就拿,真夠不要臉的!”這是司浮宗的人說的話。
“随便你們怎麼想,不拿出來你們就死在這裡,我自己翻你們的儲物袋。”這聲音相當嚣張。
兩個人對兩個人,林舟看得起興,打起來打起來!
另一個宗門應該隻是個小宗門,林舟看了半天弟子服也想不起來是哪個,最後還是司浮宗的人一聲吼讓他想起來。
“你們宣坤宗真是喜歡賊喊抓賊,這兒又沒有别人,說什麼鬼話呢,搶了就是搶了,在秘境裡,實力說話!”司浮宗的人像是懶得再動嘴皮子了,直接拔劍向宣坤宗的人殺去。
宣坤宗?好像也有點搞陣法的,但是沒有那麼出名。
林舟一看,這司浮宗的修為略勝一籌。
李含舒隻覺倒黴,最先出手的司浮宗的人修為是金丹後期,比她高點,她才金丹中期。
宣坤宗的那個少女像是個劍修,也拔劍與司浮宗的人打起來,另外一個看着像是個布陣的,快速布了個簡單的攻擊陣法,來應對對方另一人的攻擊。
李含舒覺得天塌了,在場用劍的三個人都不低于金丹期,無論誰活下來風險都很大,千萬千萬要打個兩敗俱傷啊,最好留一個陣法師苟延殘喘地活着。
林舟裹緊了些身上的樹葉,看着下邊的刀光劍影,刺激非常。
宣坤宗的少女落了下風,連連躲了幾個劍招,想要尋求反擊的機會。
不幸的是,那幾個被躲掉的劍招恰好有幾個劈在了林舟所在的這棵樹上,林舟剛想爬起來借着錯綜的樹枝換個樹躲,樹啪一下就倒了。
考慮到李含舒還在,林舟強忍住喊溯淵的沖動随着樹倒墜落下去。
李含舒聽到細微的樹幹咔嚓聲時,眼都要瞪出來了,什麼劍劍勢這麼強大,就幾劍而已樹都倒了,想及此,更覺悲傷。
李含舒在樹倒時就使用靈力讓自己安全落地,而林舟則是被她遺忘了,砰一聲掉在地上。
李含舒還在想自己的出場夠不夠大佬,聽到砰的一聲才響起還有個沒有修為的師弟,立馬轉身悲戚大喊:“林師弟!你沒事吧?!”
林舟:“...目前沒死。”
兩邊同時停了動作,看着從樹上掉下來的兩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這不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李含舒聽到林舟沒事,立馬轉身表示無辜:“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就是些小喽啰,不用管我們,我們這就滾,滾得遠遠兒的,不妨礙各位分享資源了!”
随後一抱拳就想拉着林舟逃跑。
“等着。”身穿黑藍配色的男人發話了。
金丹後期的修為讓李含舒立馬停下,谄媚地扭頭:“這位大哥還有事嗎?”
“你旁邊那個叫什麼?”那人提着有些血絲的劍指向林舟。
李含舒自然不可能讓他知道林舟的名字,林因在滄瀾大陸樹敵相當多,說出來簡直就是橫遭禍患,她咳嗽兩聲準備編個厲害點的名字,就聽到那人聲音清晰的兩字。
“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