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的地方，我學會飛翔。”修明現查現學還現唱，沒有人類能比得過他的曲庫。偶爾動用些外星能力，反而能激發起人類的情緒波動，總能吃得好飽。

施烨大聲嘲笑伯樹：“修明再得一分，我接不上你也赢不了。”

懷思遠隻顧得在旁邊享受伴奏，手指在琴鍵跳舞，比什麼都防瞌睡。

鏡頭外的節目組也樂于看到這樣的畫面，剪輯素材有了時長保障。

快樂的氣氛直到聲樂老師出現在訓練室裡時，頃刻瓦解。

看到他們正沉浸在音樂的海洋，聲樂老師還不太忍心打擾。他隻好拍了拍手提醒他們到練習時間了，順便問了問：“你們這組決定誰來主唱？和聲搭配想好了麼？”

完了，老師這麼一說大家才意識到這些都還沒決定。

懷思遠除了唱過自己寫的歌，确實沒想過怎麼給别人寫，所以很多東西按照習慣不太一樣；伯樹才接受了隊長的身份，平時又專注樂器演奏多一些，也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施烨則是直接坦白：“我沒做過主唱，上次公演也主要是和聲。”

聲樂老師問了一遍，隻有修明之前唱的部分更多，而且初舞台的表演大家印象也挺深。

好像沒有人想起來定位和分配，隻知道剛才唱得很開心。

雖然自己的歌沒寫完。

“這樣吧，我們先練習着。”看到同學們的反應，他隻好照常進行慣例的訓練課程。

第一步，要了解每個人的聲音。

四個人并排站好，和着老師的鋼琴伴奏爬音階。

修明觀測着組員們的狀态，一邊跟着唱一邊分析他們的聲音。

意識裡又出現了不同的畫面——清透山林裡的石縫間流淌的溪流般，澄澈如精靈耳語的聲音，是伯樹的；陰沉的天氣下着小雨卻躲在屋裡，惬意的溫暖爐火，是懷思遠的聲音；路過經常忽略花樣繁多的百貨陳列架，一抓一大把令人心生歡喜的混裝産品，大概是施烨聲音的感覺……

至于他自己，因為是根據基礎設定模拟的聲音，也沒辦法給出定義描述。

“暫停一下，說一說同學們的問題。”聲樂老師捋了捋他們的表現，準備分别指導。

又要被點名了，緊張。

“懷思遠和施烨，上一次成績不太理想是不是？”

紮心了老師，畢竟穿着紅色的訓練服有些醒目，果然會被額外關注。

老師單獨站到兩個人面前說：“其實你們聲音條件還不錯，訓練跟上了肯定會有進步。”

“施烨同學每個聲部的音色差别過于明顯，要注意……”

施烨點了點頭，盡管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按照老師要求的方法到一旁練聲。

“懷思遠同學，中低音區再穩定一些更好，你的優勢在這裡，要多練……”

懷思遠不敢對視，低頭應聲。一對一輔導真的好想逃，可他逃不掉。

輪到伯樹了，老師也沒客氣，哪怕開頭是誇他音色相對來說很有特色而且适合唱歌，話鋒一轉，就要說到他沒有正視自己的能力，唱的時候需要自信地撐起來整首歌曲。

“好的，我會記住。”伯樹的尖耳廓逐漸泛紅，腦海中揮之不去都是老師說的重點。

不過再煎熬的感覺都在聲樂老師提到修明名字的那一刻被暫時遺忘。

他們記憶裡的修明，幾乎挑不出問題，無論什麼歌學完不需要練多久就能唱。

“修明同學，可以再跟着伴奏唱一遍音階麼？”老師又坐回鋼琴旁，“試一下你的音域。”

修明迅速調整了模式，準備好聽着伴奏開口發出聲音。剛開始還很正常地配合旋律往上走，然而老師彈琴的手都猶豫了，他還沒有吃力停下的意思。

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

不小心就會被發現和人類不一樣……修明趕緊調出資料庫的數據，找到了關鍵。

果然，根據他的調查發現，這個音域再高一些就是地球上頂尖歌唱家的水平了，放在一個普通無聞的練習生身上，隻能用天賦使然來解釋。

更何況大家眼裡他很輕松地還想繼續往上唱。

如果修明是人類的話，現在已經吓出了一身冷汗。

迎着聲樂老師驚喜又疑惑的目光，修明立刻說：“我暫時，隻能練到這裡……”

“你聽到他說什麼？”懷思遠激動地晃了晃還在愣神的伯樹，“暫時練到？這還不夠嘛！”

施烨也指着盆栽上裂開的一條細縫大呼小叫：

“修明，你差點震碎了這個盆！還好不是玻璃做的。”

“那個盆……可能，原來就有點，裂縫？”修明心虛地辯解。

他用觸角探了探盆栽，和對方友好交流後得知真是自己給搞裂的，更加抱歉了，承諾會給盆裡的小綠植換個好點的盆，還要給它帶點新鮮營養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