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朝獨一無二的長公主并且是最尊貴的公主。
“圓潤,下次換一種口脂,加些蜂蜜。”
“殿下……”名喚圓潤的為她上蔻丹的女婢欲言又止。
“缺什麼就說,何必支支吾吾?”
“天子,天子。”
圓潤話未完,夏長福就打斷了,她自顧自的說,“他一定是又說什麼,‘公主不來就不必領蜜糖了。’我自己去管他要去,圓潤你就待在川湘閣,待我歸來為我沐浴更衣可好?”
“奴,”圓潤福下身行禮,“遵命。”
“川湘,來。”
夏長福彎腰伸手去接她的寶貝——紅色的小蛇劇毒無比,蜿蜒盤旋在竹塌上,它順着她的手指纏繞前進最終躲進衣服内不見了。
婢子跪倒一片,她伸手撤下一角鲛人紗,罩在身上雙手各拉一半,變成了拖于身後的群擺。
薄紗如蟬翼,遮不住她的膚若凝脂。
大興宮内。
一八人擡着的華麗平肩輿緩慢的行走在通往太極宮的宮道上,所過之處無一不是跪倒一片,統統下跪退讓生怕沖撞了長公主的大駕。
帶着三月桃花香的風吹開平肩輿的紗門,隐約可見裡頭卧倒的美人,正在飲酒哼歌。
一位女官模樣的年長女子招手,軟轎終是停了下來。
仆人趕緊趴下作那凳子,好讓貴人下轎。
兩位嬌俏女官小心翼翼的呼喚,“殿下,殿下?”
“到了?”
裡頭傳來輕柔的女聲,帶着宿醉的沙啞。
太極宮内緩步走來一英俊病弱少年,他揮手制止宮人,下了台階示意宮女退開,紗門掀開從中爬出一貌美女子。
她膚若凝脂面若桃花,嘴角微微一笑很傾城,歪着頭伸着爪子不樂意下轎了。
“怎麼發現了?”
她挑眉不語隻是指了指他,聳動鼻子然後揮手,似在驅散空氣裡快要凝固了的藥味。
那雙清澈明媚的眼裡明明白白的說,你不要逃避了,就是你味道太重了!
“阿福總是在嫌棄我。”
“你貴為天子,坐擁天下,後宮三千,目之所及,何處不是君王之土?”
“你不是。”
夏長福把手放在天子掌心,蔻丹紅指白肌膚,他握緊手中軟乎乎的小手,口鼻湧上腥氣,他咬緊牙關忍住靠近攔腰抱起了她。
嬷嬷樣的年長宮女欲言又止,被大總管攔了搖頭示意她看――
陛下抱着長公主,背部挺直大跨步,在她的視線恰巧看的清,那紅色的液體正緩慢的從天子的鼻下探頭探腦。
她面色大變欲死鑒,卻被大總管捂住嘴掐住脖子一扭――拖下去。
安安靜靜跪倒在屋檐之下的宮人默默無言,好似木偶機器的拖走了屍體,後花園的花肥又有了,想必那牡丹國色無雙,開的是越發好了。
“碰。”
宮門禁閉,大總管摸着自己花白的頭發,正了正官帽,義正言辭光明正大的威脅。
“要是讓咱家發現了,宮裡宮外有了些什麼流言蜚語,小心那人的舌頭!禦花園裡的最缺花肥了。”
“奴婢們遵命。”
“退下吧。”
“是。”
“師父,是不是……”陛下和長公主要在一起啊?
“小心你的舌頭。”
“哦……”
滿福朝代都知道,長福長公主禍國殃民,她的美讓天落淚,讓晚霞駐足,更重要的是,前朝滅朝是長福公主讓的位。
長福長公主是前朝女皇。
宮外,茶館裡,女娃好奇的指着台上的說書先生,問老父親,“他在說什麼?”
老人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笑着摸摸女娃娃的頭,意味深長的說,“是長福長公主城前退位。”
“……話說那前朝長福長公主,于六歲被迫登基為皇,不畏三日後三十萬大軍破城,執意獨自上了城門……”
“那長福長公主死了嗎?”
老人搖頭。
“長公主在川湘府呢。”
“啊,原來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