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需要一個面具,在這個适者生存的社會,我有時候很希望你能早些适應,有時候又特别希望你就一直那麼單純的,無憂無慮的的活着。】
【第八章】
“謝謝你,我到了。”
夏時夕謝過何源,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何源将她扶進屋去開了客廳的燈:“小心點啊。”
“沒事的,何先生,你回去小心一點,麻煩你了……”
“沒什麼的,我們本來就是一個公司的嘛,别客氣。”何源将她扶到沙發上,他看夏時夕已經有些神志模糊,索性将夏時夕往沙發上一推……
夏時夕腦袋裡暈乎乎的,根本沒聽到何源說了什麼,轉眼已被何源推到在沙發上,她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勁,何先生在做什麼,她感覺到一雙手解/開她的衣服,不……住手,住手……
“放開我……”夏時夕的手無力的打在他的肩膀上,他聽到何源在她的耳邊說:“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調來設計部嗎,時夕,我是如此喜歡你,從第一天,你進公司,你要是願意跟我,我相信你的前途會一片光明的……”
“放……開我……”夏時夕被何源壓在身/下,她根本就不喜歡何源,可是身體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她想反抗,無奈腦袋和手臂是那樣的沉重……
“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聲音在樓梯處響起,是黎閻彬的聲音。
夏時夕在心裡想,得救了。
何源站起來,看看夏時夕又看看黎閻彬,好啊,看不出來,這個夏時夕還是個有心計的女人:“真是看不出來啊,夏時夕……”氣憤的說完,何源拿過外衣,狠狠瞪了黎閻彬一眼,打開門走了,夏時夕強撐着從沙發上坐起來:
“夏時夕,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身為一個女人的自覺!”
這是第一次,夏時夕看到黎閻彬有那樣的表情,他很生氣,緊緊皺着雙眉,黎閻彬這才發現夏時夕紅紅的臉頰……
她喝醉了?
夏時夕坐在沙發上,衣服有些淩亂,她沉默了許久,先是小聲抽泣,最後索性嚎啕大哭。
“……對不起……黎先生,你總是這樣,總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出現。”
夏時夕還記得,九年前,她在車上看到的那張面孔,以及那雙冷漠如冰的眼眸。
哭了不知道多久,一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衣服拉起來:“那是你的上司?”
夏時夕點點頭。
“如果連這點關系都處理不好,你還怎麼踏入社會。”眼裡盡是心疼,看到夏時夕一副委屈的樣子,他又不忍心再說什麼:“上樓睡覺吧。”
這可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夏時夕不想放棄,拖着沉重的身體,夏時夕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晚安,黎先生。”
說完,踉踉跄跄的走上了樓,剛走沒幾步夏時夕就扶着欄杆坐到樓梯上,靠着欄杆把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裡:
“時夕?”
黎閻彬叫了她一聲,卻見她搖了搖頭,過了很久,夏時夕啞着聲音說:“黎先生,你為什麼一直那麼兇,那麼嚴肅。”
這是她九年以來,第一次有勇氣談起這個話題,她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問他這個問題,外界關于他們之間的流言蜚語,她一開始也在乎過,可是直到後來,她漸漸的長大了,明白些了,就覺得也沒有什麼,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和他共處一室,換做别人,也一定會謠言滿天飛的吧。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怪罪他,對于當年面對媒體說的那句話,他也道歉過,她其實原諒他了,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夏時夕接下來還想問什麼,她一時間給忘記了,他隻是在迷迷糊糊中聽到黎閻彬說:“每個人都需要一個面具僞裝自己,如果太過善良,會招來太多的邪惡。”
等了許久,沒見夏時夕有什麼反應,黎閻彬将她從樓梯上抱起來:“我自己會走……”
醉酒的夏時夕抿抿嘴,抓住了他的衣領:“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就這樣在他的臂彎裡鬧了很久,終于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黎閻彬看着她舒展的眉眼。那雙平日裡總是冷漠如冰的眼眸裡緩緩升起一股暖意,他其實并不是那麼嚴肅的人,隻是很多時候,面對她,他不知道該怎麼表現自己罷了。
黎閻彬将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那雙倔強的手卻還是緊緊抓着他的衣領,黎閻彬握着那雙手,過了很久,直到指尖傳來些冰涼的感覺,他才戀戀不舍的将那雙手放進被子裡。
窗外投了些影影倬倬的月光,她的側臉在月光下安靜又溫柔,他看着她安靜的睡顔,他想,什麼時候,他才會把心裡對她的情感,毫無顧忌的說給她聽。那時候,她會接受嗎?
※※※
第二天,夏時夕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經升了大太陽,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柚子茶,夏時夕擡起來喝了一口,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隻記得黎閻彬怒氣沖沖說得那番話:“夏時夕,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身為一個女人的自覺!”
她那時候聽到那番話心裡很難受,她不是那樣随便的女人,因為他的誤解,所以她的心裡才會特别難受,所以,她才會委屈的嚎啕大哭,其實,她在他面前是很少哭的,哭代表軟弱,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副可憐巴巴和軟弱無能的樣子。
一陣手機鈴聲又将她拉回現實裡,夏時夕接了電話:“你好。”
“夏時夕,假期過後你不用來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