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一副這才發現自己中了詛咒的樣子:“哎?!這是怎麼回事?”
祀喝了一口溫迪帶來的酒,酒香醇厚濃郁,是不可多得的佳釀,“我也不知道,不過剛剛鐘離來過,他也中了詛咒。”
思及此,祀有點疑惑:“這詛咒有點霸道啊,連七神也不能幸免嗎?為什麼有的人中了有的人沒中?”
回想起詛咒的解除方法,祀有一個大膽的猜想:“該不會,隻有心裡有喜歡的人才會中詛咒吧?”
“嗯?你在說什麼呢?”溫迪忽然湊上來,中了詛咒的“她”如今長得更加可愛,“你說摩拉克斯也中了詛咒,那他來找你是為了解除詛咒嗎?”
“是啊。”
話音剛落,就見溫迪又往前湊了湊,撲閃着翠綠的眼睛,試圖賣萌,“祀,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都不好去買酒了,你幫我解除詛咒好不好?”
祀對于賣萌不為所動,“解除詛咒的方法是親吻喜歡的人。”
溫迪雙手叉腰理直氣壯,“你就是我喜歡的人!”
祀:“……”
她一定是今天醒來的方式不對。
祀歎了口氣,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那你親手背試試看能不能解除詛咒。”
溫迪歪了歪頭,“摩拉克斯親的是哪裡?”
祀:“……臉。”
溫迪:“我也要親臉。”
祀:“你親手背。”
溫迪:“不公平,憑什麼他可以親臉我不可以!”
祀覺得太陽穴有點疼,“……你先試試親手背能不能解除詛咒,不然來個人我都要讓他們親我的臉嗎?”
溫迪哼哼唧唧不情不願地道,“那我要親你的臉補償回來,我都惦記着給你帶酒喝呢,比那不解風情的石頭好多了。”
祀:“好好好,行行行。”
事實證明,親吻手背确實可以解除詛咒。溫迪恢複正常之後,要求自己要親臉補償,祀實在拿他沒辦法,還是讓他親了一下臉。
心滿意足的溫迪抛下自己帶來的酒,揮手告别,“我先走了,不然摩拉克斯發現我來找你喝酒,又要絮絮叨叨了。”
吟遊詩人又像風一樣離開了。
祀又喝了一口酒,思考自己想的那個可能性:是心裡有喜歡的人才會中詛咒嗎?嗯……應該找幾個人試試看。
-影-
祀原本以為,像影這樣執着于永恒的家夥,是沒有“喜歡”的人的,或者說,是沒有具體喜歡的人。
毫無疑問,影愛着自己的子民,自然是平等地喜歡着每一個人,也平等地不愛每一個人。
所以……在看到影原本豐滿的地方平整下來的祀,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判斷失誤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有喜歡的人?”
“也有喜歡的人?”影有點茫然,“抱歉,祀,我其實并不明白自己喜歡誰。”
神明的感知是強大的,所以詛咒生效的時候就會知曉其作用和解決辦法——溫迪是個例外,他這個酒鬼,來的時候還帶着美酒,估計根本不在意這些。
祀思考了半晌,果斷把自己排除在外:“你要不要找旅行者嘗試一下?”
影思考了一下,卻搖了搖頭:“我對旅行者和你都有優待,旅行者此刻人還在須彌,路途遙遠,我認為不如先和你試試?”
祀:“……”
不是,怎麼還繞不過去了啊?
“你我相識是在戰場上,因為戰鬥而産生的惺惺相惜,這應該不能算作喜歡吧?”祀覺得自己可以再掙紮一下。
影的想法卻很純粹:“是否算作喜歡,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祀:“這種事情不能随便試吧?”
影上前幾步:“我和你之間,不算随便。”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祀,此刻也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最後……
最後自然是沒逃過_(:τ」∠)_。
祀也是萬萬沒想到,影在親吻她的手背之後,确實恢複了正常。
她有點恍惚地離開了稻妻城,一時間沒注意自己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