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複複的溺水感,一次又一次醒來。
每一次醒來都是不同的少女,她們的容貌沒有相似之處,但她們的靈魂純粹卻果敢。
我記得第十三次時,被選中的少女虛歲才14,實際上也才剛滿12歲,卻因為大祭司的一句:“她的命格剛好應對今年,是神賜之年!”
年幼的她成為了村民祈求神明庇佑的工具,我帶她連夜逃走,卻在黎明前的那一刻被捉了回去。
我被亂棍打死在她的面前,女孩凄厲的呼喊聲中,我又一次失敗了。
第二十七次,我有了之前逃跑的經驗,仔細規劃出最快的路線。
我帶着少女逃出那座貼滿符咒的囚牢,卻在門口遇見了少女的母親。
那雙渾濁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我們兩個,粗壯的胳膊像一把鐵鍊拽住少女的頭發,嘴裡不停的謾罵着:“賤人!生你養你這麼多年,現在也到了你該孝敬的時候!”
我撲上去試圖将她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讓少女逃走,對方惡狠狠的看着我,大聲辱罵:“不要臉的賤人!我是她的母親!我會害她嗎?她是去享福的,提前去侍奉葬尊,這是多麼好的事情,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母親就跟我回去!”
說罷冷冷的盯着少女慘白的臉,最終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裡,她松開了反抗的手,被孝道捆綁着走向祭祀的台子。
噴濺的鮮血撒在我的臉上,而站在我旁邊的那個女人還在癫狂的大喊着:“她去侍奉葬尊了!我們家一定會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
第四十八次,我為了帶走少女,第一次将榔頭錘向村民的頭顱,濺在臉上的血液讓我忍不住顫抖,是憤怒過後的興奮。
但此刻失去力量的我沒能将她帶出去,而是倒在村民的圍攻下,内髒破裂的疼痛讓我眼前發黑,我記不清後面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死亡的漫長和身體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