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淩晨一點四十五分】
我被要求帶到一個偏僻的别墅前,四周一片寂靜,月光被雲霧籠罩,黑漆漆的别墅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我掃了一眼不遠處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的一群人,疲倦感讓我的脾氣有些暴躁,淡薄的病号服有些過大,松松垮垮的包裹着有些顫抖的身體。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估算着時間,猶豫要不要先消耗一點生命值,因為按照等會要解決的咒靈,又會是一大筆生命值到賬,封印也要到臨界點了。
“你們讨論好了沒?請把情況和任務告訴我。”我打斷那群人的談話,說話的口吻冷淡中又帶着些許的煩躁。
為首的中年人面對我的打斷,黑着的臉狠狠的抽了一下,礙于我的實力不情不願的冷哼一聲,傲慢的說道:“你無需多問,你的任務就是将裡面的咒靈消滅,不用轉換保留,要徹底祛除。”
我皺起眉:“我需要依據實際情況判斷是否祛除或是轉換,這完全在于我,我的術式是轉換,你們無權幹涉!”
其他人一聽紛紛笑了出來,其中一個發際線岌岌可危眼睛細長的男人更是直接叱責:“這是總監部下達的命令!咒靈這種東西祛除就好了,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過家家。”
另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者接着說道:“你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你也不想再給五條悟添麻煩了吧?反抗的下場是死刑!”
說道最後,那群人的嘴臉已經徹徹底底暴露出來,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受他們脅迫的工具,如果反抗直接死刑。
我内心一陣窩火,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最起碼要到總監部跟那幫爛人對峙時才能撕破臉。
我沒在理那群狂吠的爛橘子,率先走進提前布置好的帳内。
我沿着咒靈殘穢向屋内走去,走着走着原本奢華的走廊不知何時變得沒有盡頭,燈光也在不斷閃爍,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
冰藍色的火焰在我的眼眸中跳動,咒力裹挾着鐮刀将整個走廊劃破。
一個又一個的殘破的靈魂從我眼前跑過,被他們護在身後的是一個還沒完全長成的特級咒胎。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說愛我嗎?愛,我,愛!”撕裂的尖叫聲刺破了周圍的玻璃,月光模模糊糊的照在特級咒胎的身上,讓我看清楚了它的樣子。
比起之前見到的那些醜的千奇百怪,讓人看到就惡心的動物型咒靈,這個咒靈如同一個被融化的蠟像,鼓脹的膿瘡遍布全身,無數蠟液凝固成手臂試圖觸碰我。
但在靠近我的瞬間就會被火焰融化,發出刺鼻的味道。
我試着去感知對方的靈魂,但很奇怪,這隻咒靈似乎是由幾十個靈魂碎片組成,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擋在它身前的那些孩子的靈魂又看了一眼還在試圖撕碎我的咒靈。
我感覺事情變得有些棘手,這些孩子用自己的靈魂組成了特級咒胎的核心,而小孩子純粹的惡和爆發的負面情緒讓其強行孵化。
原本暴虐的咒力變得平緩起來,以我為中心的瀚海般濃稠的咒力将整個房間包裹起來,就在我一邊試圖割斷咒靈和房子的聯系一邊強行将其鎮壓時,另一股力量突然打斷了我。
原本在外面等着的監管者突然出現,絲毫不顧及眼前的特級咒胎,高聲叱責道:“你在幹什麼?你現在立刻将它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