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空野時音自己,由于太強了,她基本都是單獨行動的。
“哇哇,我也要和小時音碰杯~就慶祝……甚爾的欠款終于突破十億日元吧?”
穿着一身黑的悠閑T恤,并沒有戴上可疑眼罩的白發青年靠了過來,主動把蜜瓜氣泡水和她的啤酒碰杯。當五條悟頭發垂落半挂着墨鏡時,看起來跟年少時幾乎沒什麼差别,讓人懷疑時光是不是給予了他極大的優待。
“臭小鬼,你是在找茬對吧?”伏黑甚爾沒有跟着喝啤酒,對他來說酒精就是跟水差不多的東西,現在喝的也是普通白開水,“如果不是你們總把特級詛咒的任務推給我,我的咒具才不會消耗那麼多。”
空野時音毫無同情心地呵了聲,确實伏黑甚爾的借款大部分并不是用于賭博,而是用于買戰鬥用的咒具,然而使用方式粗暴,随便就把珍稀且貴重的咒具搞壞的人是他自己,可怪不了任何人。
再說了,他那堆咒具除了使用需要之外,至少有一半因素是因為他有收集癖才買的。
“不靠咒具就沒辦法完成任務,猴子就是猴子呢。”夏油傑喝完一杯啤酒,馬上再滿上一杯,并溫文爾雅笑着開始陰陽怪氣。
“也不知道是誰被猴子打了個半死。”嗤笑出聲,不喝酒的伏黑甚爾對夏油傑面前的下酒菜下手。
“哇~打起來打起來!”明明一滴酒都沒沾,五條悟卻像醉了一樣隻知道拍手煽風點火,哈哈哈笑得十分歡快。
坐在空野時音另一邊的長發女性摟着她肩膀,把她拉過一點遠離紛争中心,“時音,不要靠那幫笨蛋太近,會跟着變蠢的。”
成熟溫柔的臉上點了一顆美人痣,長發女性是年長自己一屆,跟五條悟和夏油傑同級的咒術師家入硝子,她是稀有的能夠治愈他人的反轉術式術師,是高專裡一等一的‘寶物’,平常絕對不允許她出危險的任務。
要說性格的話,能夠跟五條悟和夏油傑同班四年還沒被他們氣死,可以想象她要不就是胸懷氣量讓人肅然起敬,要不就是同類相吸蛇鼠一窩。
“遠離最強,人人有責。”空野時音和家入硝子碰了下杯。
不知不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從啤酒喝到白酒又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了威士忌,聊天的内容也從消滅普通人到毀滅禅院家到殺掉爛橘子,最強們讨論的話題實在有夠危險的。
“說起來,小理子……不對,天元大人最近怎樣了?傑你最近去探望過吧?”
“我是去談正事啦……人格的融合似乎越來越順暢了,雖然還是一會兒妾身一邊兒老朽的,但意識已經能夠同步了。”
“不影響結界展開,什麼人格都沒所謂吧。”
“閉嘴,要不是你也不會導緻天元大人人格錯亂的問題。”
“不,如果沒有伏黑先生的話,五條先生和夏油先生就會帶着天内小姐逃跑吧。”
“哈哈哈,畢竟前輩們都非常溫柔啊!”
“差點就讓夜蛾爆血管的溫柔呢。”
空野時音看着大家神情輕松地聊天,低頭去看杯中搖晃的液體,然後笑起來加入他們的聊天。
這樣就好了嗎?
我救下了天内理子,我救下了灰原,我讓伏黑甚爾活了下來,我還阻止了傑前輩……
我改變命運了嗎?
悟先生。
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酒,空野時音有點茫然地看向被她按倒在地上的白發青年,他非常配合順從,沒有一點兒掙紮的意思,如天空湛藍的雙眼流露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周圍似乎能聽到同伴們交頭接耳的聲音。
空野時音不在意,隻是把臉埋在他肩膀上,低聲一次又一次喚着屬于他又不屬于他的名字。
悟先生,悟先生。
這個現在,是完美的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