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而已。”段辭柯拿起胸針,别上楚星烨衣領。看着胸針在燈光下熠熠發光,他俯身親了一下,說道:“想要摘星星總得有付出,很公平。”
話落,楚星烨勾過段辭柯脖頸說:“哥哥不用摘,星星會自己掉下來。”
沙發再次下陷,房間的恒溫系統宛若失靈。溫度越來越高,玫瑰色的香水被熱氣蒸得濃郁,香氣随着每一次呼吸起伏。
楚星烨擡手,大衣墜落,帶着幽幽玫瑰香。
在台球室,楚澤問他為什麼Tempête Noir會突然溫順,原因很簡單。這件大衣在他身上披了一天,多少會有自己的氣息。烈馬嗅覺發達,隻需要一陣風它便能聞到。
隻可惜那個賭注沒有繼續。
以段辭柯為賭注,他不敢賭風會從什麼方向來。
牆上的法式挂鐘進入整點報時,白玉十字架左右搖擺。地上手機和襯衫散落,手機明明滅滅,彈着微信消息。
良久,恒溫系統才恢複運作。
恢複之時,帶着段辭柯耳邊一句:“我不要星星掉下來,我要他永遠在天上發光。”
*
沙川市公寓樓。
楚羽笙守着手機信息等通過,等了約莫兩小時,才等到聊天列表出現新的聊天框。
段辭柯:[抱歉,剛才有點事耽誤了。]
段辭柯:[公司給我看了新合約,我這邊已簽署完畢。楚小姐,往後還請多多指教。]
“嗷——!”楚羽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
點開微信,發了兩句寒暄,她的職業病就犯了上來。
楚羽笙:[段老師,公司跟我說你未來五年想循序漸進的發展,不急于求成。我尊重你的選擇,可還是有兩句建議想說。娛樂圈節奏太快,新舊更疊是家常便飯,不如趁《隐聲》勢頭還在,先打造兩張專輯,靠商務采訪和代言鞏固粉絲盤,等穩定下來再放緩節奏。]
消息發出去,段辭柯回了句“稍等”。
過了五分鐘,屏幕出現“正在輸入中”……
又過了五分鐘,輸入結束。
段辭柯:[楚小姐是我的經紀人,在職業規劃上我相信你比我更專業,我聽安排。]
段辭柯:[不過我這還有其他課程需要學習,兩張專輯精力可能會分散。減少單曲數量,保證質量的前提下把兩張專輯合為一張,這樣可以麼?]
楚羽笙要感動落淚了。
一個跟自己有商有量還有想法的藝人!都這麼優秀了還在持續學習!
她手指在屏幕上噼裡啪啦敲着。
楚羽笙:[段老師不用這麼見外,叫我羽笙就行。]
段辭柯:[好。]
段辭柯:[你也不用叫我段老師,正常叫名字就行。]
楚羽笙:[好的。]
楚羽笙:[對了辭柯老師,你在學習什麼課程?聲樂還是創作?是公司安排的培訓機構還是第三方,隐私條款都簽好了麼?]
楚羽笙:[辛苦給一下機構名稱,我去對接,後續有商務安排我按照課程靈活調整。]
楚羽笙盤坐在茶幾邊,哐哐發了一長串,又打開電腦的工作日程安排。
剛新建好文件,微信收到了回複。
段辭柯:[藥理學,請了家教老師,保密條款簽好了。]
哐的一下,手機砸到鍵盤上,屏幕敲出一溜英文亂碼。
楚羽笙揉着眼角,又點開微信
什麼藥?
什麼理?
什麼玩意?
*
兩天後,楚彥回來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他用了幾分鐘消化信息,轉向楚澤确認道:“爸讓段辭柯五年通過藥理學考試?”
“嗯!”楚澤點頭。
楚彥又問:“段辭柯答應了?”
“嗯呢!”楚澤又點頭。
段辭柯本人站在一邊,額見劃過兩個字:無語。
擡眸間,隻見楚彥看向他,表情充滿着不可言說。
當天下午,楚星烨拆了紗布。拆紗布的過程很順利,除了前兩周需要避強光,其他檢查全部合格。
回國那天,段辭柯才明白楚彥那天眼裡的不可言說是什麼意思。
“這三箱是中醫藥藥理學入門。”
“這兩箱是神經藥理入門。”
“這是基礎藥理學……”
“那是臨床藥理學……”
“老師我都請好了,一周到齊。”
随着楚彥無比淡定的指點江山,上飛機時,行李艙已經溢滿了知識的海洋。
臨走前,楚彥拍了拍段辭柯肩膀:“訂婚禮物,提前送了,不用謝。”
段辭柯:……
勸人學醫,下一句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