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羅放下手機,直接問出了關鍵性問題∶“秦家怎麼得罪她了。”
“額……”幾位女生看向了何文卓,何文卓沉默半晌,給出了一個相當炸裂的答案∶“前兩年為了慶祝小陸總拿下城北那個項目,秦總在晚宴上不是說要給大魔王一個驚喜嘛。”她咽了咽口水,聲音有點哆嗦,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怎麼回事∶“秦懷親口告訴我,他老爹給大魔王送了個年輕的小美人,小美人長得很……像他兄長。”
“哇!”周圍的姑娘一陣驚歎,圈外人或許不清楚,隻知道當年小陸總成年後,以雷霆手段處理掉了一手遮天整整七年的兄長。而他們圈内人嘛……
“後面呢後面呢?”幾人急切想聽後續。
“後面?”何文卓有些無奈地攤開了手∶“後面就是他老爹被轟出去喽,聽說大魔王當時非常生氣。這幾年他家生意被攪合得一直不景氣,掉了一堆項目,所以我才這麼郁悶嘛。”
“诶?”這結局有點出乎意料∶“可是最近都在傳,大魔王最近帶回來個小美人金屋藏嬌?”
“嗐,可能人家想開了想正常談戀愛?和找替身性質差了老遠。”女生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畢竟有錢人嘛,和□□、找小三、倫理大戲等類人行為比起來,區區金屋藏嬌實在是太單純不做作了。
“說起來,我覺得他和他哥關系不一般。”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八卦∶“嘿嘿,當年那事兒不一般,他倆的關系也不一般。”
“别胡說八道,他們就是清清白白的仇人嘛。”
……
說到後面逐漸離譜∶“哇,他哥哥當年對他多寵啊,結果最後他來了個背刺,總之我支持白眼狼說。”
“差不多得了姐妹們,當年他哥哥執掌陸家那會兒咱們才多大?你們連他哥哥的面都沒見過就開始遐想起來了?”
“額……說得也是哦。”
“總之……”何文卓香自己的小姐妹吐完苦水,又八卦了一會大魔王,這會兒神清氣爽,仿佛秦家搞出的那點腦殘事兒也不叫事兒了∶“總之,下周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吧!”
……說了半天,大小姐你還是想要愛情嘛。
這會兒,男人和沈绮羅快将花束包完了。女生們欣賞了一會兒男人正在擺弄花材的手,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陽光打在他身上,而他在擺弄一束紅色的玫瑰,這場景無端讓人聯想到藝術展覽上那些濃墨重彩的油畫。
見男人工作結束,沈绮羅接過了最新包好的花束∶“辛苦江哥了,我這裡還有事,你……”她有些猶豫。
江寫憶是在半個月前出現的,他莫名其妙來到了沈绮羅的花店,自稱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所以随便找個地方打工。
沈绮羅沒多問,盡管這套說辭假的離譜。但她不在乎,誰還沒幾個秘密呢?更何況這人長得好,審美不錯,幹活麻利,工資又不高。除了身嬌體弱,經常請假這一點讓人不滿之外,其他的簡直算得上是完美員工。
“這個時間,我該下班了。”他指了指花店内的鐘表,的确到了他平時下班的時間節點。
“好吧,那拜拜。”沈绮羅目送他離開後,一旁等待多時的女生們拉着她再度開展了一波新的八卦∶“绮羅~沈老闆~老實交代,你從哪裡搞來這麼個漂亮寶貝啊?”
“嗐,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确實。”女生們若有所思∶“長成這樣往店裡這麼一擺,光憑這張臉我都願意為他花錢。沈老闆這商業頭腦真是絕了!”
“……”
沈绮羅的經曆确實傳奇,她當年因為高考報志願這事兒和家人鬧掰了。結果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當她發現自己學了個垃圾專業後已經回不了頭了,結果她一怒之下自主創業,在大學城附近租了個小店,做起了鮮花生意。現在生意還算不錯,至少養活她自己足夠了,可見被她嫌棄萬分的專業并不是一無是處。
“别岔開話題,說說你那個訂婚宴。”
“呃……”
……
走出花店後,江寫憶才松了口氣。他今天下午被灌了一耳朵的八卦,這會兒尴尬的不想看到任何人。可才走出去幾步,就毫無意外的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邁巴赫,以及剛剛花店内八卦的主角——大魔王陸兆禮。
江湖傳言沒什麼問題,這位小陸總赫赫有名的商業眼光是真的,讓男男女女為之瘋狂的臉蛋是真的,和他哥哥那段愛恨交織的往事——自然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