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老和尚居然開了殼,不知道從哪裡弄了隻金絲雀養在家,就顯得過于反常了。
衆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江寫憶,卻紛紛釋然了。
無他,這人長得實在是太好了。
隻是……這與陸拾儀長得太像了。
就算不是親生的,但名義上他倆也是兄弟吧?
莫非那些小孩無聊時傳的八卦都是真的?商場上冷漠無情、雷厲風行的陸總真的如此膽大包天,愛上了自己的哥哥?
事實上,在陸兆禮高調帶着江寫憶出席,并公開宣布這人是他伴侶之前,無人真的往那方面想。
就算陸總看起來是來真的,但此人心狠手辣、狡詐善變。八卦流言自然可以百無禁忌,但有心人真要針對這點做出行動,卻又是另一回事了∶誰知道江寫憶會不會是陸兆禮推出來的一個靶子?
“陸總啊,找小情人呢,當然是要找年輕的、體貼的、善解人意的。”他用輕蔑的眼神将江寫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臉呢,是最沒用的東西了。您找幾個底子好的,送去隔壁K國,包您想要什麼樣就有什麼樣。”
“還是說……”鋪墊了許久的話題突然圖窮匕見∶“這個人身上究竟有什麼特别,值得您如此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呢?”
“王總真是管的太寬了些,是最近生意做的太好了?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了?”陸兆禮不怒返笑∶“這麼上趕着惹怒我,受人指使?還是突然到了靠山,自認為有了底牌,因此上趕着作死?”
“讓我猜猜看。”王總年事已高,又常年沉溺于酒色财氣,佝偻得像隻蝦米。陸兆禮個高腿長,又常年堅持鍛煉,這會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王總,那氣場強大極了,圍觀的人隻覺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涼意。
而身處風暴正中心的王總臉色慘白,被陸兆禮壓制的連連後退。這會他真有些怕了,卻又不由得心懷憤懑∶不過是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仗着運氣好賺了點小錢,就敢這麼看他!
他,他一定會……
“其實也很好猜。”陸兆禮沒和他多兜圈子∶“這京城地界,有能力對我産生威脅的人這會說不定還沒出生。”
他這話傲慢極了,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可想想他的年紀與成就,又覺得他狂妄的理所應當。
“所以你找了外援。”他做出了一副看似很苦惱的表情∶“這範圍可就大了,可人家跟我無冤無仇,就算能得到利益,也要考慮成本沉沒不是?”
他拿起王總方才給他敬的那杯酒,頗為随意地蘸着水迹,勾畫出了一個“薛”字。
“我猜,你背後之人是薛家。”看着王總越發灰敗的臉色,陸兆禮突然沖他一笑∶“當然,我隻是随便一猜。要是真猜錯了,也讓各位見笑了。”他随手把桌子上那個“薛”字抹去,拉着江寫憶,頭也不回地準備離場。
“二位請留步。”千鈞一發之時,施家的小少爺,施欽到了。
“這就是施家的待客之道?我看這面兒也不用見了。你回去告訴施璇,叫他速速等死就行了。”陸兆禮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向着大廳之外走去。
“這位……王總。”施欽的臉上一貫沒什麼表情,但這會卻有一種的威壓,無端掃射了在場的所有人∶“施家廟小,容不下王家這尊大佛。還望王總識趣一點,主動一點。出口在這邊,在下就不相送了。”
圍觀之人紛紛散去,開始調整未來的合作對象。
照今天這個架勢,恐怕要不了多久,就真要“天涼王破”了。
沒理會施欽方才的挽留,二人徑直向出口走去。
“你怎麼猜到是薛家在背後搗鬼?”
“這麼好奇?”陸兆禮的心情變得好了不少。
雖然有讨人厭的蒼蠅在這邊嗡嗡亂叫,但所有的事情都抵不過江寫憶主動向他詢問這些事。
“你主動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江寫憶撇了他一眼∶“這麼多人呢。”
陸兆禮頓時心花怒放:“那回去後就可以了?”
……又被他套話了。
“回去再說。”江寫憶含糊回應道,卻沒直接拒絕。
“好吧。”陸兆禮有些遺憾,他其實沒那麼在乎,卻不希望因此傷害到江寫憶∶“我真是亂猜的,猜薛家是因為公司那邊這兩天剛傳來消息,薛仁理回國了。”
……總之就是已知結果倒推過程。
“等等,薛仁理是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江寫憶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了幾下,頓時就有些頭疼……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糟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