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睿,”範·艾德爾邊走邊看,笑嘻嘻地對身側随意說道,“我想在家裡也弄一個那樣的回廊。這些玩偶也不錯,等婚禮結束後,你就叫你弟弟把人手都——”
範·艾德爾花容失色地看向君睿,小心翼翼地喚道:“……君睿?”
此時的君睿一臉陰沉。
原本挂在臉上的溫柔知性徹底不見了,他神經質地咬着嘴唇,一雙手将扇骨捏的咯吱作響。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這絕對不是君予珩的手筆!
這也不像是他身邊軍雌能做到的。一群糙漢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審美,做出那樣精美的回廊和這樣的玩偶來?
到底是誰?
是誰做的這些?!
“咦,看那個!”
一隻雄蟲朝身側一指,許多蟲便循聲望去——那是一隻新面孔的玩偶,它頂着厚厚的劉海,做出跑步的姿勢,臉頰上卻有兩條寬寬的淚痕。
這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鍋蓋頭一下就讓蟲記了起來:“是晏甯!”
繼續前行,晏甯的玩偶越來越多,有垂頭喪氣的、有咬牙做訓練的、甚至還有捂着被子哭的……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醜巴巴又可憐兮兮的,但又讓人莫名覺得……看久了好像也沒那麼難看了,反而還有些生動可愛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邊走邊看,直到兩邊的灌木上沒了玩偶也沒了氣球,衆蟲才發現他們居然已經走到了盡頭。
道路前方,是一座紅色的雙心交疊的婚禮禮台。
道路兩側,大片綿延着的草地上則擺着賓客席。
更遠處,一幢小白樓映入眼簾,一條潔白的階梯從小樓二層蜿蜒着延伸到婚禮禮台前。
君予珩遙望着這幢白色小樓——他的雄主應該就在那裡了吧?
數個直播器在空中急急劃出一道弧線,閃電一般直奔小白樓。
漂亮的金頂、雪白的浮雕磚畫,複古的窗棂一一出現在直播鏡頭中,正指揮着鏡頭不斷切換角度的亞雌剛想切一個小白樓全景圖,卻意外掃到其中一個鏡頭上,小白樓的窗戶忽然打開了一條縫。
窗戶……開了?!
他猛地一個激靈,立刻将這個鏡頭切換到大屏幕上。
鏡頭突然被切,觀衆們都有些懵逼:
【這是拍的啥呢?】
【不會是手抖切錯鏡頭了吧?】
【快換快換!!】
眼看着彈幕上的各種催促、質疑,亞雌不為所動,反而讓直播器朝窗戶飛的更近了些——他有預感,接下來會出現一些不錯的畫面。
在他的期待下,屏幕上仿若靜止一樣的窗戶突然被一把推開了。
一隻肉肉的小手伸了回去,随後窗沿下冒出了半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對着直播器眨了眨,然後彎了起來。
直播間裡的抱怨聲驟然一停,觀衆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但這還不是結束。
觀衆們愕然地發現,好像隻是眨眼的工夫,窗沿下的小腦袋竟一下就從一個變成了N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