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南宮音無精打采的把頭埋在土裡,躺在地上。
“朱雀姐你沒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師父讓我拿你來試藥的!”玄武邊哭邊說,因為剛剛南宮的樣子像是要把他吃了。
确切的來說,是确實快要吃了,如果不是鐵鍊限制。
“沒事的……”南宮音恹恹地聲音從土裡傳出來:“我還好,我還沒死……”
“哦……對了,組織打算給你休息一天,”玄武趕忙道,“麒麟也抽到牌子了,要不然你們兩個一起去吧?”
“不用了,外面有點冷,你能把我埋起來嗎?”話說這,南宮往自己頭上多蓋了一層土。
“啊?”
“蝶人的過冬方式……”南宮音手一直沒停下,“對了,那個新的‘徑’将軍在哪裡?”
“你說那個姓東的?”玄武道,“不知道,可能在組織發的宅子裡。”
“哦,知道了,滾吧。”南宮沒好氣地說,“這我肯定知道,所以你還是什麼都不清楚。”
玄武隻感覺朱雀好像暴躁了些,但也在情理之中,很順從的“滾”了。
南宮這才将頭從土裡拔出來,看了眼手背的針孔,随後縮在角落裡,悄悄地哭了一場。
脖子上的鐵環凍得她發抖又緊勒着脖子,生怕她失控。
“南宮你知道嗎,我今天早上在蘆葦叢裡遇到兩個很奇怪的人。”
無羁隔着窗戶遠遠對着坐在牆頂的南宮道:“有一個頭上戴着白色抹額,自稱是蛇神,還有一個地神。”
“你說你碰見了兩個地幹支的神?”南宮笑着打趣道,“這說明你要大富大貴了,偉大的神會守護你的。”
無羁尴尬的嘴角一跳:“誰信啊,說不定我過幾天就忘了,我記性不好,信則有不信則無。”
“哈哈,”南宮道,“感覺你說的話突然好多,我上次第一回看見你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咋了?受啥刺激了。”
“你也别開我玩笑了,”無羁道,“我還覺得你像話痨呢……”
“滾遠點,”南宮高高興興地彈過去一顆石子,“你上次被麒麟吓一跳吧?其實麒麟很好的,你沒聽過麒麟是祥瑞嗎?”
“麒麟和麒麟好像不太一樣吧,”無羁縮了縮脖子,“她上次明明想殺我,還要取血。”
“那又怎麼樣,發瘋解決一切問題,誰先發瘋誰獲勝。”南宮道。
“對了,”無羁猶豫了一下後道,“過兩天我十一生辰,你那時候可以出南宮嗎?不行的話我可以假裝自己晚兩天才出生的。”
“生辰很重要嗎?”南宮摸摸頭,“過兩天的話是十二月十七日……好像不……”
“不是兩天後,”無羁忙打斷,“準确是十二月十九日。”
“單日啊……那應該沒問題,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呢,生辰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我不知道,也許吧。”
“真的假的,我一次也沒過過诶。”南宮思索道,“不對,我好像連幾号出生都不知道。”
“你可以編,”無羁笑道,“想你給自己取名字一樣。想好了我可以陪你過。”
“那可還好,等我回去問問火……嘶……”
南宮突然間皺起了眉,捂住心口。
“怎麼了?”
“沒事,可能最近訓練強度太大了。”南宮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紫,周身散發出濃烈的焦味。
“是嗎?”無羁遙遙望了眼,“熱病嗎?等一下。”
随後他從屋内扔上去兩包藥和幾根針加之使用方法。
南宮接過,擠出一個笑:“謝了,不過我覺得沒用。”
無羁不了解南宮的事,便道:“那就好,過兩天在以前的那條河邊等我,怎麼樣?”
“行啊,一言為定。”南宮回頭看了一眼,翻牆而出。
兩個時辰後,無羁被一聲細弱的敲門聲吵醒。
他打開門,敲門聲是從大門哪兒傳來的。
他打開大門,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黑色影子,蜷縮在地上,空氣裡滿是鐵鏽味。
黑影一點點努力向着門裡移動,一點點努力擡起了頭。
無羁看見了黑影的臉——
是梅子青。
她的耳朵和鼻子不住的往外冒血,臉上嵌入幾塊鐵片,深深紮進肉裡。
梅子青驚恐的看着無羁,抓着他,指着北堂。
無羁慌亂的喊道:“媽!媽你出……”
梅子青搖搖頭,塞給他一張紙條,指甲蓋早已發紫,手指冰冷,對了幾個口型。
最後在顔并嶺開門的一瞬間,不動了。
她的背後,有七個血窟,還未凝血。
顔萬走來奪過無羁手裡的紙條,摸摸梅子青的脈搏:“走好。”
伸手,閉上了她的眼睛。
“媽……這是怎麼……”
“失敗了就是這個後果,”顔并嶺道,“得盡快銷毀。”
“?”無羁被母親趕回房間裡鎖了起來。
随着沉重的一聲鐵鍊響落下,無羁疑惑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内安靜坐下。
失敗了,是什麼意思?
執行的任務?還是别的什麼?
他突然有點害怕,如果南宮也向梅子青那樣死了,得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