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我就用魚竿跟你換衣服。”
“張老闆爽快!”
時林遙将嫁衣遞給他,拿起魚竿,笑逐顔開。
“張老闆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啊。”
“哪裡哪裡,還早呢。”張明發謙虛地呵呵一笑,笑容有點不好意思。
最近确實有個女人願意跟他試試,他也準備過段時間就跟對方求婚。
賣出去嫁衣,時林遙和江天便打道回府。
吃完晚飯,時林遙送江天回家。江天一個人住,家是個小平房,大約25平米,廚房在外面,屋裡放着他的床和書桌,還有他從海岸撿回來的雜物。
“遙哥,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時林遙在江天家玩了一會兒,臨走前,江天突然喊住他說。
“什麼事?”
“4月20号學校有野外實踐課,會請有經驗的拾荒人當向導,我想讓你當我們班的向導。”
“好啊。”時林遙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江天露出無奈的眼神,笑了,“那我明天就告訴陳老師找到了合适的向導。”
“隻要你信得過我,我肯定保護好你們。”時林遙自信地說。
雖然他的戰鬥力不高,但他的頭發可不是吃白飯的,隻要感知到危險,他們就撒腿就跑,肯定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我相信你,遙哥。”江天笑着說。
回到家,時林遙擺弄了一下淘到的魚竿,雖然他不會釣魚,但誰沒有一個釣魚佬的夢想呢。
張明發還附贈給他魚線、浮漂和魚鈎,就是看起來都很舊。拾荒人很少有人選擇魚竿,海邊非常危險,這東西很耗時間,萬一在釣魚的過程中被襲擊,或者被釣到的怪物拖進海裡就不好了。
把魚竿收好,時林遙決定有空就去海邊試試,看看能不能釣到大貨。
在家又休息了一天,4月16号早上,時林遙跟二叔吃完早飯,一起去治安所報道。
他身體已經恢複,就能繼續上班了,雖然治安所的工作死亡風險很高,但相比于在海邊垃圾堆裡刨食,已經好上不少了。
二叔想給時林遙安排輕松的工作,被時林遙拒絕了,他直接讓二叔安排自己去巡邏東海岸的垃圾場。
于是現在他拿着小克抄網,背着魚竿和背包,俨然一副釣魚佬的裝扮,正跟着他的隊友杜言義朝東海岸趕去。
杜言義34歲,是治安所資曆頗老的老人,巡邏經驗豐富,在治安所已經幹了5年。現在他正走在時林遙身邊,時不時用眼睛好奇地瞥他。
“杜哥,你光瞅我幹啥?”
杜言義一怔,淡淡地側過頭,直視前方。
“挺長時間沒見你,你變化還挺大的。”
“你們怎麼都這麼說。”時林遙聳了聳肩,“我哪裡變了?”
“哪裡都變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怪物奪舍了。”杜言義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盯着時林遙。
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種警惕心和懷疑一切的信念。他不覺得時林遙這麼輕易就能死裡逃生,他懷疑對方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混在人類當中的怪物?”時林遙戲谑地眨了眨眼睛,“杜哥真會開玩笑。”
杜言義冷哼了一聲,跟他拉開距離。“滾遠點!别靠近我!”
時林遙現在長了一頭藍發,皮膚還變得比女人還白嫩,不男不女的真是惡心。杜言義視線掃過時林遙的臉,又掃向他下半身,心裡很懷疑他到底還有沒有那玩意兒,難不成他直接變異成了女人?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很多海洋生物都能自由轉換性别,如果被它們寄生,人的性别也可能發生改變。這在廢土也很常見。
“你在看什麼?”時林遙注意到他的目光,眯起眼睛說。
“你老二還在嗎?”杜言義問。
“不知道呢,杜哥要親眼看看嗎?”
杜言義喉嚨一噎,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你媽的看!”
“杜哥你是在嫉妒我吧。”時林遙自顧自地說,“因為我這麼幸運地活了下來,還變異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因為這就霸淩我。”
“誰霸淩你了?”杜言義額頭青筋直跳。這小子現在嘴怎麼這麼賤呐!
“就是你,你還用眼睛視/奸我。”
“閉嘴!”杜言義氣得眼冒金星,“再說一句我他媽揍死你!”
時林遙深深看了他一眼,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