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江天急忙制止他,“是一隻橘貓!”
時林遙感覺頭發很癢,脊背也一陣戰栗。腦袋上的橘貓在啃他的頭發?
江天沖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把它頭上搗亂的橘貓給抱下來,結果卻被哈了氣,手也被狠狠撓出幾道口子。
“讓開,我直接把它一槍打死!”韓奕乾舉起槍就準備開槍。
“等一下!”這次說話的是時林遙。時林遙直接操縱頭發将橘貓捆了起來,這隻橘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捆成了一個圓球。
拿出小克抄網,把橘貓網進去,可憐的橘貓就這樣變成觸手的階下囚。
“怎麼處理?吃掉還是丢進海裡?”時林遙摸着下巴看着這隻自投羅網的橘貓。
真是膽大包天了,敢吃他的頭發,看他不把這隻橘貓的毛全部拔光。
“等等遙哥,這隻貓似乎不太正常。”江天說,他看着抄網裡的橘貓,發現這隻橘貓竟然有兩條尾巴。
“是變異野貓。”時林遙說。
被六根觸手使勁蹂/躏的橘貓此刻已經變得有氣無力,看起來可憐巴巴。江天看着它琥珀色的眼睛,一時不忍心把它殺死。
“這隻貓看起來很有靈性,要不把它養起來吧。”他建議道。
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橘貓也扭過頭看向時林遙,用夾子音叫了幾聲。時林遙打量了橘貓一遍,這隻貓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要是養了天天啃他頭發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發可不能被糟蹋了。
于是,他伸出手,把小克抄網遞給江天。
“既然是你說的,那就你養吧。”
“你不想養它嗎?”江天猶豫地接過抄網。
“它吃我頭發,士可殺頭發不可吃,我不會原諒它的。更何況我以後要養魚,他們呆在一起肯定要打架。”
“那好吧,那我就試着養養這隻野貓。”
“行,先讓它呆抄網裡,回去了再關進籠子。”
“遙哥你要養什麼魚?我們家也有個魚池專門養魚。”
韓奕乾見兩人這樣親密,不免感覺有些受排擠,于是主動展開話題。
“是美人魚。”
韓奕乾陷入沉默,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解決完突然出現的野貓,三人立刻返回安全區。
在這裡他們遇見了一直苦等的苗芳老師,還有失蹤學生的家長。
受傷的兩人立即被送往醫院治療,而三人也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
4月20号的野外實踐課突發意外,這件事也在島上引起了轟動。但更為重要的,是這次終于找到了“獺祭”的真相。
4月21号,據蘇醒過來的學生說,他跟另一個男生一起趕海,看見了一隻有小狗大的變異海兔。
想着抓到變異生物能加分,兩人就嘗試捕捉它,沒想到剛上手就被噴出的毒液淋上了。
變異海兔的毒液制造了幻覺,兩人受幻覺影響,不知不覺就走進了海裡,被更多的海兔拖了下去。
獲救的男生在醫院蘇醒,少了一條手臂,但好歹撿回一條命。而且他被謝慶軒及時從海兔群裡救了上來,中毒也輕,依稀記得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讓島上明白了“獺祭”的真相。
以往被“獺祭”的拾荒人中毒太深,蘇醒以後就什麼都記不得了,壓根不知道是何種生物襲擊了他們。
獲救的學生講出了被襲擊的經過,也給島上的拾荒人敲響了警鐘。
至于另一個學生……據他所言,他們一起被拖下水,他及時得到了謝慶軒的救助,但另一個學生卻被變異海兔拖入了深海之中。
1班的向導謝慶軒則因為傷勢太重,中毒太深,昏迷了3天,于4月24号蘇醒。
4月25号,時林遙放了個假,決定抽空去醫院看望謝慶軒一趟。
走到醫院,直奔病房,推開門,就看見苗芳老師坐在一張病床旁邊。
聽見開門聲,苗芳老師轉過頭,露出一張憔悴蒼白的臉。
這幾天她擔心謝慶軒,一直沒睡好覺。
“時向導你來了。”她站起身讓出座位。
“哎不用不用,你坐,苗姐喊我小遙就行了。”
“你坐吧,我出去接水,你們聊。”苗芳老師拿起保溫水壺就走了出去。
看着病房門關上,時林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老謝啊,感覺咋樣?”他關切問道。
謝慶軒躺在床上,小麥色的堅毅臉龐透出一股虛弱感。他的腿算是保住了,四肢完好,就是中毒太深,嚴重損傷了身體。
看見時林遙,他起身靠在床上,左眼帶黃色,這就是他的狼眼。
“多謝你救了我。”謝慶軒開口說,嗓音沙啞低沉,很有磁性。
時林遙大手一揮:“不用客氣,都是一個島上的,就應該互相關照。”
謝慶軒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冒着生病危險來救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以後有需要盡管開口,我肯定為你赴湯蹈火。”
時林遙稀奇地打量着謝慶軒,沒想到這人還挺講義氣,頗有種俠客風範。
“老謝你幾歲了?”
“31了。”
“你災變前是幹啥的?”
“軍校的學生。”
“怪不得怪不得。”時林遙連連點頭。這老謝身上一瞅就有一股凜然正氣。
低下頭,看着老謝露出來的麥色胸肌和強健的臂膀,時林遙也不由得啧啧稱贊。怪不得苗芳老師喜歡老謝,這肌肉真是荷爾蒙爆表啊,老謝的身材也就比卞俞差了那麼一丁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