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
池焱斜睨：“怎麼？許小狗不學狗叫，還想學什麼叫？這麼快就忘了自己是隻不守諾的騙人小狗狗了？”
許寒嘟囔：“小心眼。”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居然還不肯翻篇。
他自以為很小聲，殊不知池焱聽得一清二楚。
池焱邊走，邊淡淡道：“不想叫？看來你的對不起也不是很真心，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聽。”
許寒可不相信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小心眼貓貓指不定會找時機秋後算賬，到時候肯定沒那麼好的“懲罰條件”了，于是許寒識趣地追上去。
見四下無人，許寒才湊到池焱耳邊叫了幾聲：“汪汪汪。”
上一次，是一隻氣憤狗狗在虛張聲勢的發威，這一次純粹就是一隻丁點大的小奶狗，在奶呼呼的哼唧撒嬌。
許寒忍着難為情，輕哼：“這下行了吧？”
兩人已經走到了鐵樓梯腳下，那隻龅牙狗躲在避雨的地方，聽到有人靠近，立馬對着他們狂吠。
池焱指着貨真價實的狗：“一般，沒它叫的正宗。”
許寒羞惱：“廢話，我又不是真的狗。”這隻壞貓貓真的太氣人了！
池焱一臉煞有介事：“也是，它是惡犬，叫起來有氣勢，你就是隻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蠢兮兮的小狗崽，也就隻會在這和我哼唧哼唧的撒嬌了。”
“我哪裡撒嬌了？”許寒不服氣，為什麼總說他撒嬌？自己哪裡有撒嬌？又不是小孩子總是在向大人撒嬌。
“你現在就在對老子撒嬌，可惜這招對老子沒用。”說着，池焱開始往鐵樓梯上走。
許寒也忘了害怕這個看起來很不安全的破樓梯，追上去反駁：“才沒有。”
“你有。”
“你胡說，我哪有撒嬌。”許寒去抓他的手，不依不饒。
池焱看了一眼：“現在就在撒嬌。”
因為要到樓頂了，許寒也不好跟他争辯，當兩隻腳剛好踩在樓頂，他立馬用雨傘去撞池焱的傘。
做完了壞事，許寒搶先往屋子裡跑去，料定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池焱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成功修好了電閘箱，客廳的燈再次亮起來，張天浩還想繼續接着玩，套出更多的信息，卻被池焱冷酷拒絕。
因為剛才的那兩個問題太堵心，讓許寒很不喜歡這個遊戲，于是立馬表示時間不早了，寫作業要緊。
夏星辰和林子清也默認了寫作業，張天浩隻能繼續對着堪比天書的作業頭疼。
偏偏旁邊還有個比他爸媽還關心他學習的基佬同桌。
這才第一天就這樣，那接下來的日子豈不是更慘？
天知道池焱這家夥為什麼要這麼關心他的學習！
***
五點多，雨才漸漸小了下去。
侯梅也結束了手裡頭的工作，已經在來的路上，看到消息的瞬間，張天浩如獲新生，連忙收拾好桌上的作業本。
“我媽要來接我和寒哥了，我們先下去了。”
聞言，許寒也隻好收拾桌上的習題冊，雖然今天發生了不少事情，但他也寫了不少作業，還在林子清那裡搞懂了一直沒能理解的題型，這算是他上學以來第一次那麼積極的寫作業了。
“明天照舊。”池焱淡淡提醒，看到張天浩僵硬的動作，還想裝作聽不見，他特意強調，“其他人不歸我管，隻有張天浩你必須得來。”
浩哥也不叫了，直接就是張天浩，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放過他了。
張天浩不服氣：“憑什麼？”
“憑我們現在是同桌，阿姨不是要來了，那不如我和你們下去等，我順便和阿姨一起聊聊？”
張天浩知道一旦池焱和侯女士聊聊，那自己往後的日子肯定不消停了，侯女士肯定會夥同張總，強壓着他到池焱面前，笑呵呵的讓池焱以後随便罵随便打。
正因為太了解父母，張天浩很憋屈的問了一句：“你幹嘛這麼關心我的學習？學校又不可能給你頒獎狀，更不會給你高考加分。”
在張天浩看來這純粹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偏偏池焱還上心了。
“因為我希望你好。”
池焱過于正經的口吻，讓張天浩不知道作何反應，特别是池焱說完就朝他這邊走來，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語重心長的往下說。
“浩哥，在這個世界，除了你的家裡人，我是最希望你能好的人。”
張天浩連忙躲開他的手，又去躲在許寒後面，一臉的不信：“我們才認識多久，誰信你啊？除了我家裡人，我寒哥才是那個最希望我好的人。”
雖然池焱有時候總給張天浩一種說不上來的親近感，但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太膩歪了，也不怪張天浩懷疑池焱想和自己搞基。
聽到這，許寒忍不住回嘴：“你知道我希望你好，還不聽我的話去玩車？”不然怎麼可能會因此摔斷腿？
張天浩沒想到許寒會站在池焱那邊，一臉心痛：“寒哥你竟然不挺我？我的心好痛！”
我的傻寒哥啊，池焱可是你的情敵！你怎麼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呢。
許寒不接受他的耍寶：“我隻是覺得池焱說的有道理。”
說着，還偷看池焱，落在池焱眼裡，怎麼看都像是小奶狗在期待的讨賞。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場，池焱真想直接上手，狠狠掐着他的臉，讓他别再露出這種任人宰割的蠢表情了。
池焱知道不管怎麼說，張天浩都不會放在心上，不然當初的“許寒”早就做到了。
池焱也料到張天浩不會乖乖聽話，轉校前也準備好了計策：“不如這樣，等到你的腿好了，我們就用你喜歡的方式比一場？你赢了，你可以讓我為你做任何事，我赢了，在畢業之前，你都得聽我的話。”
“行，那就這麼辦！”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同意的是張天浩，反對的是許寒。
許寒不知道該氣池焱的馊主意，還是該氣張天浩竟然真的答應了。
“我不同意。”
張天浩不顧危險沉迷機車，就讓許寒夠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一個“自己”。
并且許寒不認為壞貓貓會玩賽車，他唯一有的隻有一股不顧生死的狠勁，假如真的和張天浩比賽，誰知道他會不會玩命？
“反對無效。”池焱可不管許寒在擔心什麼，隻朝張天浩伸出拳頭，“一言為定。”
張天浩偷看了一眼許寒的臉色，快速伸出手，和池焱碰拳頭：“一言為定，不過在此之前要怎麼辦？”
張天浩可不是個喜歡吃虧的性格，他的腿起碼還要再過一個月才能拆石膏，而且還需要修複一段時間，最少也要等到八月底了，這期間難道還要像今天一樣，繼續喪失周末的娛樂時間？
“既然是學校要求的一幫一，出了學校，我不管你。”
“行，就這麼定了！”
張天浩怕池焱臨時反悔，連忙示意許寒該走了。
許寒全程不吭聲，張天浩心虛試探：“寒哥，你就别生氣了，就是一個比賽，又不是玩命，我都玩了這麼久了，不也沒出什麼大事？”
許寒吐息，張天浩本以為他心軟了，下一秒許寒的話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和你賭的是池焱不是我，我命令你每周末都得和我一起寫作業，不，你基礎太差了，我會讓阿姨給你請家教，我們一起學！”
“寒哥不要啊！”
池焱站在露台，看着張天浩拄着拐杖追上走遠的許寒，兩人的對話随着徹底消失的背影也漸漸不再清晰。
“焱哥，一起吃晚飯吧？”
經過之前的事情，夏星辰總算鼓足勇氣和池焱說話了，隻是還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了，我回去了。”池焱示意林子清跟上。
“那明天還要繼續嗎？”夏星辰追上去問。
池焱停下腳步，看去，那雙眼睛看起來沒有多少情緒，不冷也不暖，隻說：“你應該問許寒和林子清，你們現在才是一個學習小組。”
在一個呼吸之後，夏星辰勉強笑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原來還是聽見了，所以，這就是答案。
***
洗完澡出來，許寒吹幹頭發就直接往床上撲，雙手抱住小熊寶寶，在腦子裡複盤今天發生的事情。
一會兒把腦袋埋在小熊寶寶的肚子裡傻樂，一會兒又皺眉，糾結的同時又很忐忑。
開心的事情有兩件，一是如願以償的打到貓屁屁了，二是誤會解除了，壞貓貓并沒有生他的氣。
糾結的則是，壞貓貓究竟聽到了多少？以及壞貓貓當時和林子清說了什麼不能讓人聽見的悄悄話？
許寒翻來覆去，感覺不弄清楚他今天肯定睡不着覺了，于是他從枕頭下拿出了才充滿電的手機。
在心裡默數十秒，許寒閉眼，立即撥通通訊錄裡為數不多的号碼之一。
聽着代表正在撥打中的“嘟嘟嘟”聲，他的心髒也在突突突的狂跳，險些從嗓子眼蹦出來。
電話接通的瞬間，許寒從床上麻利地坐起來，一手抱着小熊寶寶，一手拿着手機，用發緊的喉嚨出聲：“你要睡了嗎？”
“有屁快放。”池焱剛從浴室出來，另一隻手在用毛巾擦拭着頭發，走到書桌前，坐到了椅子上。
許寒無視他惡劣的态度，深呼吸，暗暗給自己打氣，然後引入正題：“你今天有沒有聽見？”
“聽見什麼？”池焱打開免提，将手機放在桌上，又從抽屜裡拿出日記本，再把筆蓋打開。
“就是那個，你聽見我說那個之前的那個……”
因為不确定壞貓貓究竟聽沒聽見，許寒不太樂意直接說明。
池焱懶得思索：“那個是哪個？說人話。”
因他态度不好，許寒也跟着急了：“就是夏星辰說的那個嘛！”
“說了别跟我撒嬌，老子不吃這套。”這小狗是專門來找他撒嬌的？
總覺得對面的人在裝傻，許寒氣得破罐子破摔：“就是他說他喜歡你，你聽到了是不是特别開心！”
池焱不受影響，慢悠悠地寫着今天的日記，抽空回答：“有病就去治，我為什麼要開心？”
“因為他親口說喜歡你，難道你一點都不開心？你到底聽沒聽見？”
“哦，聽到了，沒什麼感覺。”
“真的？”許寒在電話那頭抿抿嘴，不是很相信。
池焱輕啧一聲：“假的。”
才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炸了：“池焱！你認真點好不好，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歡夏星辰？”
思路被打斷，池焱緩慢吐息整理：“很重要？”
“嗯，很重要。”這可是關系到你的未來，怎麼可能不重要。
池焱繼續寫着最後一句話，敷衍的回了一句：“暫時不喜歡。”
那頭的許寒氣得後仰，直接倒在床上，暗暗咬牙：“什麼叫做暫時？”
果然是因為夏星辰的年齡問題，所以才是暫時的嗎？
“字面上的意思，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你這麼關心我的感情問題做什麼？”
池焱說完，也剛好寫完，直接把筆丢在一邊，然後關上免提模式，再次把手機放在耳邊。
“還是，就像夏星辰說的一樣，你也喜歡我？吃醋了？”
“你、你這人真自戀，我怎麼可能喜歡你這樣的，你才不是我、我喜歡的類型。”
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池焱輕嘲：“我當然不會是你喜歡的類型。”
因為沒人比老子更清楚你這個蠢蛋小狗喜歡誰。
池焱有些煩了，尾巴甩來甩去，正要直接挂斷這個煩人的電話，那頭傳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停滞了半秒的呼吸。
“池焱，我喜歡你。“
那頭的人察覺到這句話有歧義，又馬上補充：“但不是那種喜歡，我說過，我想和你做朋友，我喜歡你，就像喜歡張天浩那樣，是好朋友之間的喜愛。”
池焱站着不動，耳邊還能聽到那頭的人在自我肯定的說：“嗯，沒錯，我對他就是這樣的喜歡。”
池焱聽聲音就知道，這隻蠢兮兮的小狗崽自以為沒人聽見，小聲的自言自語。
池焱不發表任何意見，也不覺得這隻小狗崽對自己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感情，所有的親近無非是同一個靈魂的互相吸引。
特别是在對方疑似知道“許寒”的存在的情況下，不過這一點有待論證，池焱并不是很想去深究這個問題。
電話的那頭，說服了自己的感情歸屬類型，許寒不像剛才那麼局促了，談起了第二件想知道的事情。
“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說。”池焱的頭發還處于半濕狀态，但是他懶得弄幹，選擇直接躺在床上，再次把手機的免提打開，放在枕頭旁邊。
與此同時，他聽到那邊傳來好奇的詢問：“說真心話的時候，你和林子清說了什麼？”
池焱眯着眼：“換個問題。”
“我就想知道這個。”
“你想知道老子就必須得告訴你？”池焱合上眼皮，視線歸于黑暗，其它感官也因此變得十分敏銳，仿若能聽到手機另一頭的呼吸聲。
在聽到那人撒嬌的哼了句“小氣鬼”，池焱勾唇：“叫幾聲小狗叫來聽聽，興許老子一高興就答應你了。”
聽出了他語氣的不正經，許寒知道這句肯定不會作數，也就回了一句：“你想得美。”
見他沒氣到挂了電話，池焱勾唇：“那唱幾首歌來聽聽。”
“……你想聽什麼？”許寒暗暗嫌棄自己的沒出息，怎麼又向這隻壞貓妥協了？
“你最近學的那些小日本歌，随便挑幾首。”
“……”
快一分鐘都沒有聽到那頭的聲音，池焱以為通話中斷了，睜開眼查看屏幕，發現并沒有挂斷，不多時終于響起動靜了。
“咳咳……那我唱了，事先聲明，我才剛學沒多久，唱的不标準，你不許笑我。”
看來是去找音譯歌詞去了，池焱再次閉上眼，聲音穿過手機的聽筒，聽起來異常的溫柔：“嗯，不笑，你唱吧。”
因為一開始還感到難為情，許寒的嗓子處于緊繃狀态，發出來的調子奇奇怪怪，後來漸入佳境，終于能唱出原本的水平了。
一曲終，他舔舔幹燥的嘴巴，緊張詢問：“好聽嗎？”
“……”
回答他的是一陣靜默。
“池焱？池焱？”久久沒聽到回應，許寒又看看手機屏幕，并沒有挂斷。
“睡着了？”
确認池焱睡着了之後，許寒并沒有挂斷通話，他選擇把手機放在桌上，寫完了今天的日記，又把手機放在枕頭旁，躺上去，閉上眼。
雖然那邊并未發出任何響動，但許寒總覺得自己能感受到那頭傳來的清淺呼吸。
“晚安，壞貓貓……嗯，也算是隻好貓貓。”
****
夜深人靜。
漆黑一片的卧室裡，隐約能聽到愈發粗重的呼吸。
原本安睡了兩三個小時的男生，左右擺動着腦袋，額頭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猶如陷入了無法逃離的夢魇，再如何掙紮都是徒勞。
終于！他擺脫了束縛，眼睛猛然睜開。
耳邊除了如擂鼓的心跳，就剩下急促的呼吸。
緩過神來，林子清伸手打開床頭燈，等看清楚熟悉的環境，才從床上坐起來。
他擡手扶着額頭，發現全是汗，就連睡衣也被汗水打濕了大片。
他又做夢了……
這次依舊出現了那個叫許寒的男生，隻是和上一次讓他怦然心動的夢境大有不同。
這次的夢境，“許寒”在用一雙浸泡在淚水裡的猩紅眼睛，死死盯着夢境裡的“自己”看。
夢境裡的“自己”，情緒似乎處于驚慌失措的狀态，一隻手緊緊地抓着“許寒”的手，乞求的看着他。
然而，那雙仿若會永遠将“自己”裝在眼裡的赤誠眼眸，隻剩下了濃郁扭曲的厭色和癫色。
這個“許寒”似乎用盡了全部的情緒，嘴唇在細微的顫抖，用陰晦嘶啞的對“自己”說：“林子清，你就是個……”
每一次的呼吸，都充滿濃烈的恨意和憎惡，繃緊的下颚也在細微顫動，一字一句的蹦出那幾個足以誅心的字眼。
想到夢境裡的後半段話，林子清隻覺得渾身的血液涼透了，身體也跟着抖了起來，隻因為後面那句，和白天池焱在他耳邊說的那句，分毫不差。
兩張不一樣的臉，漸漸重疊在一起，臉還是“許寒”的臉，隻是那雙羞赧透亮的眼睛被看不到邊際的死氣所替代，左眼下方也多了那抹妖冶的紅痣。
仿若夢境裡的所有情緒，皆化為了一滴沁了血的淚珠。
淚珠搖搖欲墜，要落不落。
那一刻，夢境裡的“他”似乎是許寒，同時也是池焱。
林子清緩慢曲起腿，将臉埋在膝蓋上，耳邊恍惚又一次響起了池焱的真心話答案。
夢境的那個“許寒”在咬牙切齒。
而池焱開口時，卻是笑着對他說的，如情人在耳畔的眷戀呢喃，呼出的細微溫度更是從耳廓勾纏到心尖，可是說出的話卻蘊藏了刺骨惡意——
“他是什麼樣的人？那個人啊就是個……欠、人、操、的、賤、貨。”
*
*
【今天天氣由晴轉雨，晚上九點雨才停，期間發生的事件如下：
①如約被壞小孩打了三下屁股，他大概是打上瘾了，竟然想花錢繼續打，我怎麼不記得自己過去有這麼奇怪的癖好？
②壞小孩說我壞話，看到我後又哭了，明明被說壞話的是我，他哭個屁？讨厭就讨厭，老子會在乎？我也挺讨厭他的，所以扯平了。
③聽到夏星辰說喜歡我，應該是把之前的那些感激誤會成了心動，以後相處中需要注意分寸。
④林子清對許寒的關注頗多，言行舉止十分主動，沒猜錯的話他大概是搶先喜歡上了如今的許寒，有趣，看來可以開始實行一部分計劃。
⑥買東西回來的路上，壞小孩可憐兮兮的道歉了，讓叫就叫，還撒了一路的嬌，像隻黏人的小奶狗，就知道哼哼唧唧的，他是不是以為這樣很可愛？呵，蠢死了。
⑦和張天浩打了賭，等他腿好了就實施。
⑧某隻撒嬌小狗竟然敢主動打電話打探消息，結合之前的事件來看，他過于關注夏星辰和我的感情發展，如果不是靈魂相吸導緻的行為，那我合理懷疑他對夏星辰别有心思。
——來自《池焱的日記（條理清晰版）》】
↓
【撒嬌小狗的歌聲果然很催眠，雖然隔着手機，也比聽錄音的效果好上不少，骨頭好像也沒那麼疼了，大概能睡一個好覺？
——來自《池焱的日記（腦内日記之昏昏欲睡版》】
***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有好的也有壞的。
本少爺順利打到了貓屁屁，隻是過程有點讓人不好意思，我因此發現了他的另一面，他還是一隻不知羞的厚臉皮貓貓。
夏星辰說有的貓咪會被打上瘾，不知道壞貓貓會不會？如果他上瘾了，會不會求着我打嘿嘿嘿～
不過萬一不管誰去打，他都照收不誤呢？如果這樣的話，那他還是别上瘾了，因為在某種意義上，貓屁屁的歸屬也有本少爺的一份，我可不允許别人來染指屬于我的貓屁屁。
除此之外，夏星辰竟然會覺得我也喜歡壞貓貓，吓了我好大一跳，導緻我說了一些違心的話，被壞貓貓聽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哭，可惡！為什麼一遇到他，我總是在掉眼淚？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當時我大概是害怕他知道夏星辰喜歡他，然後和夏星辰再一次攪合在一起，然後被未來那個有權有勢的情敵盯上。
嗯，肯定是這個原因，我太擔心“自己”了，過于在意到掉眼淚也很合情合理。
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夏星辰也是未成年！而且比本少爺還要小了快七個月哦！夏星辰明年一月才能成年，壞貓貓一定是看在他沒有成年的份上，才沒有提出談戀愛。
所以！本少爺的第二個壞貓貓改造計劃，就是在七個月内讓壞貓貓移情别戀，隻要他不喜歡夏星辰，夏星辰再喜歡他也沒用。
隻是我該讓他移情到誰身上呢？
不管了，戒煙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放暑假了，必須要讓他成功戒煙。
——來自《許寒的日記（新版之靈機一動版）》】
↓
【如果要讓壞貓貓移情别戀的話，讓他移誰呢？還有一個多月，我就要成年了，不然就……
不然……
不……咦？剛才想什麼來這？不管了，好困……
——來自《許寒的日記（新版之腦内日記之昏昏欲睡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