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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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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焱像是聽不到他的哽咽,隻自顧自的嫌棄。

“聞起來臭烘烘的,還不快起來洗澡,我再幫你修修頭發,也還好這個時候你不長胡子,不然得成什麼樣,和天橋底下的流浪漢有什麼區别?”

在同齡人開始發育長胡子,冒各種體毛的時候,“許寒”依舊是白白淨淨的,池焱還是“許寒”的時候,貌似再26歲才開始冒出胡子的,大概是上了年紀的原因吧?

聽池焱又開始嫌棄自己,許寒終于找到機會掙開他了,然後賭氣的将自己塞到了被子裡。

他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以為這樣就能安全了,哪知道下一秒就騰空而起。

因為是夏涼被,沒什麼重量,池焱直接把許小狗抱了起來。

以前就這樣抱過,從一月初開始,在許小狗的監督下,他不得不得開始鍛煉,手上有了點肌肉,抱起來比那時候輕松不少。

而且這隻小狗明顯輕了。

才幾天,就把自己的臉餓瘦了一圈,慘白慘白的。

當然池焱這幾天也沒怎麼吃東西,也瘦了點。

知道許寒不會乖乖站着洗,池焱直接把人放到了浴缸裡,開始放水。

許寒放棄不掙紮了,坐在浴缸的角落,抿着嘴巴,準備當啞巴了。

等池焱幫他洗得白白淨淨,噴香撲鼻的時候,衣服也濕了大半,額頭浮起了薄汗。

既然都被看見了,池焱幹脆把外套脫了,看向坐在浴缸裡,抱着雙膝的默默自閉許小狗。

“洗好了,讓我抱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到時候磕到碰到,别說是我暗害你。”

許寒瞥過貓耳少年小臂上的傷痕,一言不發地站起來。

他抓起搭在架子上的浴巾,往自己身上裹,同時瞪過去:“看什麼看?又醜又色的臭老鼠,本少爺的身體是你能看的嗎?”

池焱立馬笑出了聲,啧,果然還是叫老鼠了。

許寒不明所以,隻覺得這隻貓貓在譏笑自己,鼻子立即酸酸的,本少爺再也不要理他了!

許寒氣鼓鼓地往外走,池焱把人拽了回來,“穿鞋子,小心滑倒,還要吹頭發。”

吹完頭發的許寒,又變成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乖軟許小狗了。

就是那雙沒有消腫的眼睛,隔着沒有處理過的劉海,陰氣森森地盯着鏡子裡的另一張臉。

池焱瞧見了,随手将吹風機放到一邊,從後面抱住許寒,聞了聞他的側頸,又親了親,誠懇的說:“不臭了,很香。”

許寒強調:“我們分手了。”

池焱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懶洋洋的開口:“所以?”

許寒見他根本一點都沒有受到分手的影響,小脾氣蹭蹭蹭的就往上竄:“誰讓你抱我的?誰準你親我的?誰讓你回來了?我才不要……不要……别人不要的東西。”

肯定是林子清不要他了,他才跑回來,想繼續欺騙本少爺的感情,拿本少爺取樂,他想都别想,本少爺再也不會上他的當了!

池焱從後面蹭他的脖子,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嫌我髒了?”

許寒氣性很大:“哼!你自己知道就好,松開我,我才洗的澡。”

池焱摟緊他,“見你之前我也才洗了澡,不信你聞聞,很香的,我們的味道是一樣的,喜不喜歡?”

許寒:“哼!哪裡香了,臭烘烘的。”

“用完就丢,你還真是夠絕情的。”池焱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少年薄薄的頸部皮膚,小尖牙淺淺的陷進去,似乎隻要在進一步,就能刺破皮膚。

池焱沒舍得,離開時,隻留下了淺淡的痕迹。

池焱盯着看了幾秒,剛才的溫柔消失殆盡,陰恻恻的開口:“嫌我髒?你以為你現在又能幹淨到哪去?要不要我示範給你看,你是怎麼變髒的,嗯?”

充滿惡意的話,和脖子被咬過的觸感,讓許寒徹底确定這家夥并不是來求和的,而是專門來氣自己的。

許寒當即癟下了嘴角,一個細碎的哽咽溢出來,差點哭出聲。

池焱松開抱着腰的手,又把許寒的身體掰向自己這邊,讓那雙蓄滿眼淚的眼珠子直面自己。

池焱挑起他的下巴,吻下去,啄了又啄,低喃歎息:“這麼愛哭?比我當年還愛哭多了,我在林子清面前也就哭了兩次,你都對着我哭了多少次?誰能受得了?許寒,你說,除了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你這麼嬌氣?”

聽到林子清三個字,許寒就什麼也聽不見去了。

他氣憤地推開池焱,用破碎的哭腔譏諷:“笑死了,那是你不想哭嗎?我看你是不敢吧!你知道他不會喜歡真實的你,你知道他會煩你喜歡哭哭唧唧,你知道他不會心疼你,你連把自己真實的一面都不敢給他看,算什麼喜歡?你的喜歡就是個屁,難怪他不稀罕。”

許寒一邊盯着池焱的表情,一邊散發濃烈的惡意。

“難怪他看不上你,要去找秦修羽雙宿雙飛,難怪他重生之後,甯願補償什麼都不知道的我,都不願意補償受盡傷害的你,可笑吧,你喜歡他喜歡得要死要活,可他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發現池焱冷着臉,朝自己襲過來,許寒害怕地往旁邊躲,又立馬驚慌失措地往外面逃。

等池焱出去的時候,看見許寒又在床上蜷縮着,那塊地方仿佛成了他唯一的避難所。

池焱大步過去,再次擠了上去。

這次他沒有抱他,兩個人如同兩具死屍,平躺着,凝視着天花闆。

良久,終于有人率先說話了。

“我那天出去接的電話,是溫翠玲打來的,就是之前你在燕市見到的那個女人,也就是你去給你小叔上墳那天,見到的那個奇怪的阿姨。”

池焱:“許總應該和你說了,你小叔其實是你爸爸,那個女人就是你媽媽,許總其實是你大伯……”

不管許寒有沒有在聽,池焱自顧自的将他和溫翠玲合作的來龍去脈說了。

池焱:“你發這麼大的火,應該是為了之前那兩次電話?你甚至可能記下了号碼,親自打過去驗證過了,不然不會這麼在意。”

許寒:“……”

池焱:“怎麼?不否認?那我再假設一下,除夕晚上那天,你是不是偷聽了我和林子清講話?所以那天才會因為一盆花哭得那麼傷心,也是從那天開始,你才發了瘋的操控我的夢境?”

許寒:“……”

池焱:“既然這麼在意,你為什麼不來問我?你就那麼笃定我和他舊情複燃了?”

許寒:“……”

池焱:“記得出國後别亂跑,乖乖學習就好,别喝陌生人給的東西,也别太相信所謂的同胞,許總應該會找可靠的人在那邊陪你的,你也不用太害怕,總要長大的。”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就這樣吧,好聚好散。”池焱翻身坐起來,整理好衣服,往門那邊走。

見他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許寒終于知道慌了,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來,跨下床,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跌倒。

還好,他還是抓住他了。

許寒從後面緊緊抱住池焱的腰,任性的要求:“不許走,我不準你走。”

察覺池焱在掰開自己的手,許寒抱得更緊了,生怕這隻貓貓從自己手裡溜走,就真的再也不回來了。

許寒哭着威脅:“你敢走一個試試,信不信我咬死你?”

池焱:“别鬧了,松開。”

許寒:“就不松!”

許寒的癢癢肉冷不丁被人戳了一下,手稍稍松開,池焱趁機離開了他的桎梏。

見狀,許寒吓得又要伸出手抱緊他。

還沒等他抱上去,池焱突然兇了起來:“你鬧夠了沒有?”

許寒抖了一下,見池焱朝自己靠近,他下意識後退。

池焱步步緊逼,他就節節後退。

退到了床邊,許寒沒地方可退了,隻能用一雙哭腫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面無表情的貓耳少年。

“别兇我。”他伸出手,拉着池焱的右手,讨好的勾了勾他的手指。

池焱甩開他的手,然後擡起那隻手,用力把人往後推。

許寒倒在了床上,剛要爬起來,就被池焱按了回去,池焱也爬到床上,撐着手臂,從上方凝視默默流淚的許小狗。

“說分手的是你,不準我走的也是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可以随便丢棄在路邊的玩具?玩膩了就丢了,想要的時候,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恨不得我自己長了腿,乖乖回到你身邊任你玩弄?等你玩膩了,又一腳把我踢開?我有那麼賤嗎?許寒?”

池焱驟然笑起來,咬着牙根,一副恨極了的模樣。

“可我還真就這麼賤,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當眼淚自上而下,砸進了下方的濕潤眼眶,眼睛被異物入侵的不适,讓許寒下意識閉起了眼。

過了好一會兒,許寒才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池焱的眼淚。

許寒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清楚後,發怔地注視上方的人正在用一雙猩紅的眼睛注視自己。

許寒看着那雙從未在他面前哭泣的眼睛,對着他砸下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淚。

不僅砸在了許寒的臉上,也砸到了他的心上,酸酸脹脹的,一滴接着一滴,腐蝕出一個又疼又大的洞。

真的很疼,導緻他的眼淚逐漸掉的比池焱還兇。

許寒抽抽噎噎的伸手,環住池焱的脖頸,池焱也順勢低下頭,一遍遍吻去許寒的淚珠。

“嗚嗚嗚……我、我後悔了 ,我不要分手了。”

“不分手,好不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安靜片刻,唇舌就急切地糾纏在一起,發出隻有彼此才能聽見的輕微響動。

先是如暴風雨般的猛烈,誰也不想處于下風,之後又如春風細雨,互相舔舐,輕啄彼此的唇肉,上面還有他們之前互相撕咬留下的傷痕,厮磨時,又開始隐隐泛着疼。

卻也讓兩人更加癡纏着對方,享受着這種微妙的疼痛感。

在池焱身後甩動的光秃秃貓尾巴,和腦袋上逐漸立起來的折耳,都在悄然冒出一點點絨毛。

幾個呼吸,瘋狂爆毛,絨毛變成了密密麻麻的長毛,轉瞬就變得蓬松柔滑,貓尾巴像以往一樣,眷戀地纏上少年的腰肢,纏得越用力,就是越喜歡。

不知道親了多久,許寒分開的時候,小口喘着氣,一雙濕潤的雙眸忐忑地凝視身側的少年,又怯怯地勾住他的小拇指,試探的喊:“老婆。”

“嗯。”

這道混合鼻音的懶散音調,讓許寒稍稍安心了,立馬湊過去,讨好地啄了一口。

“我好喜歡你,最喜歡你了,以後再也不分手了好不好?以後你還是我老婆,對不對?”

池焱張嘴,習慣性的想要刺一句,到了嘴邊的話,最終變成了一個輕啄:“嗯。”

“老婆~老婆~”許寒終于破涕為笑,用力抱住他最喜歡的貓貓老婆,熟悉的撒嬌小尾音又回來了。

許寒感覺空蕩蕩地心腔被蜜糖塞滿了,抱着自家貓貓老婆就是一頓猛親。

“老婆~你好漂亮,好好看,眼睛好看,小紅痣好看,鼻子好看,臉頰好看,嘴巴好看,脖子好看,鎖骨好看,粉色的貓咪咪也好看……”

許寒說到一個部位,就立馬親一個部位,眼看他說完肚臍,就要拽開褲子往下親,池焱擡起身子,及時阻止了。

看着許小狗控訴的眼神,池焱好笑:“我進來的時候沒關門。”

許寒想了想好像确實沒關,萬一許總進來看見他在親貓貓棍,那也太可怕了。

許寒聽話的放棄了,把腦袋往上移,眨巴眼問:“那我好不好看?”

池焱挑唇,捏着他的下巴搖晃,“你剛才不是已經變相誇了自己一遍嗎?”

池焱的容貌是在“許寒”的基礎上進行微調的,還需要他來判定好不好看?

許寒不滿意這個答案:“那你說好不好看嘛?”

“好看,我們寒寒最好看了。”

我們寒寒,他說了,我們寒寒,嘿嘿嘿~

許寒羞嗒嗒的說:“哪裡好看了,你要證明給我看呀。”

池焱親上去,照葫蘆畫瓢,一路親下去,許寒一直裹着浴巾,兩人剛才抱着親,滾着親,裹在胯骨上的浴巾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看着毫無察覺的許小狗,池焱勾着唇角,吻在了他右邊的腹股溝上。

被洗得香噴噴的逗貓棒離池焱很近,隻要稍微一低頭,就能親上去。

因為比較敏1感,許寒下意識躲了一下,陡然意識到自己和貓貓老婆在穿着上,完全不對等,他立馬羞得捂住。

想要抓被子蓋住,又想起被子丢在浴室裡。

許寒嘟囔:“你不是說門沒關?”

沒關還往下親?超色l貓貓。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霸道貓貓。

池焱點頭:“嗯 ,沒關。”

池焱不逗他了,從角落拿起浴巾,蓋在許小狗身上,把和主人一樣羞嗒嗒的逗貓棒蓋得嚴嚴實實。

許寒不放心,連忙找了一條褲子套上,才再次躺回去抱住池焱。

許寒抱得很緊,生怕一個不留神發現自己在做夢。

兩個人又單純的抱着親了好久,池焱磨着他的唇肉,問:“許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嗯。”許寒乖乖地點頭。

池焱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許寒把那天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了池焱,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我從來沒見過許總那樣,感覺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池焱想到在招待所見到的許總,贊同:“我也是。”

許寒也很好奇:“那你呢?你當初是怎麼發現許總的事情,也像我這樣,不小心看到什麼了嗎?”

“不是,我自己猜出來的。”池焱頓了頓,這裡面涉及到了許總的死亡,池焱并不想多說。

許寒看出他有所隐瞞,眸子失落地垂下,明明很在意,但就是不說。

池焱看出了他的情緒變化,捏捏他的癢癢肉,“怎麼?又要開始偷偷讨厭我了?”

許寒抱緊他,把臉埋進去,悶悶不樂:“沒有。”

池焱無奈:“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生什麼氣。”

“你知道的。”許寒掐他的腰,委屈嘟囔,“你就是知道,你知道我在意林子清,你知道我想知道關于你的一切,可你就要瞞着我,不準我提,不準我問,我也不敢問你,我怕你生氣,我怕你為了林子清,不要我了。”

池焱沉吟,決定:“如果你想聽,我也不是不能說。”

聽到這句話,許寒挪開腦袋,期待的同時,又很懷疑,還有些膽怯,不是擔心池焱和自己翻臉,而是怕他觸及傷心事。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許寒不想讓自己的貓貓老婆回憶痛苦,他不想成為他痛苦的引線。

池焱卻說:“晚了,你不想知道,可我偏要告訴你。”

安靜的房間裡,一道輕而緩的嗓音,娓娓道來有關于“許寒”的一段段回憶。

那是現在的許寒,所不知曉的人生。

在聽到許總“意外”死亡的那段,許寒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默默流淚。

聽到許總死後的沒幾天,貓貓老婆毫無準備的被人綁在暗房裡,親眼目睹喜歡的人是如何背叛自己的畫面。

短時間内經曆過家破人亡,林子清大概是“許寒”僅存的希望了,卻在眨眼間,變得四分五裂。

接二連三的打擊,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當時的“許寒”在精神上有多崩潰,此刻的許寒完全能想象出來。

許寒直接哭出了聲:“對不起,對不起,我那天不該那麼說的……”

那天他為了一時的痛快,說了那樣的話,簡直就是在貓貓老婆傷口上撒鹽,真的太壞了。

池焱替他擦拭眼淚,似乎已經放下了這段過往,聲音溫柔的問:“還要不要聽了?”

許寒猶豫,無聲地抱住他,表示要繼續聽。

聽到夏文凱救“許寒”的那段,許寒吸吸鼻子:“所以你才會對夏星辰那麼好?”

“嗯,我欠夏文凱一條命,上輩子還不了,隻能這輩子還了,在燕市的時候,正好想起了他弟弟的死亡時間和大概地點,所以我搶先救下夏星辰,這樣他就不會為了給弟弟複仇,把自己送進牢裡,仇人卻在逍遙法外。”

許寒追問:“那夏星辰上輩子怎麼死的?你怎麼救的他?”

池焱隻說了夏星辰被人弄死了,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并不打算說。

“那是夏星辰的隐私,我不方便說。”

許寒乖乖點頭,沒有鬧脾氣非要知道不可。

池焱說完了夏文凱的事情,又說起了牢裡的日子。

聽到溫翠玲來探監這段,許寒沉默了好久,才問:“你知道她是媽媽後,有沒有恨她?”

池焱想了想,還真不太确定當時的心境了,“大概恨過吧?那你呢,忽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有沒有恨過許總,恨小叔,恨溫翠玲?”

許寒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恨,我就是有些難過,為什麼我們不能是許總的孩子。”

“怎麼這麼乖,我們寒寒好乖好乖。”池焱抱着他親了又親,“太乖了,有時候我都想狠狠欺負你。”

池焱不舍得他哭,又很想看他哭,很矛盾的感覺。

許寒難為情的哼了一聲:“你以前一直在欺負我。”

池焱挑唇:“那可不一樣。”

不再單純的許小狗秒懂,臉紅的哼唧:“騙人,我對你ing了那麼多次,你就ing過一次,還是因為做夢,誰知道你夢到什麼,夢裡都有誰在。”

池焱知道他又開始暗搓搓的吃醋了,伸手掐他的屁屁肉,挑眉問:“我夢到了什麼,夢裡有誰,難道不該問你?既然說到了這個,等我把自己的事情說完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的小秘密了?”

許寒也沒想繼續隐瞞下去,扭扭捏捏地點頭:“你先說完。”

池焱把出獄後遭遇的事情說完,遲疑幾秒 ,決定把自殺的事情隐瞞下去,隻說了睡了一覺,發現被一隻自稱見習兔兒神的死兔子,弄回到了過去時間線的事情。

許寒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當初看到靈魂損傷的時候,他就知道貓貓老婆吃了很多苦。

可當他親耳聽見,貓貓老婆出獄後明明想要開始新的人生,好好活下去的,結果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圍攻,打斷腿的時候,他恨不得替他疼。

許寒這次哭了很久,池焱也不嫌棄他,一會兒摸摸他的腦袋,一會兒親親他的嘴 ,一會兒又捏捏他的手心,以示安撫。

見許小狗不再抽抽噎噎,池焱才開口提醒:“該你了。”

許寒吸了吸鼻子:“你先等我屢一屢思路。”

兩人又抱着聊了一個多小時。

說到共感痛感的時候,許寒見池焱不說話了,不由忐忑地看着他。

躲在房間裡自閉的這幾天,許寒也想明白了,那天池焱為什麼會爆發。

因為貓貓老婆不想讓他看到他最為難堪的那一面,那會讓貓貓老婆感到羞恥,自尊心被踐踏。

或許誰都可以見到那一幕,唯獨許寒不行。

池焱一眼看穿許小狗在害怕什麼,雖然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情确實有些複雜,自己一直想要隐藏的一面,其實早就在許小狗面前暴露的一覽無遺。

想想,實在有些好笑。

對于在許小狗身上發生的神奇事件,池焱得出一個結論:“聽起來應該就是那隻死兔子搞的鬼,它說服不了我,就跑來對你下手了。”

許寒糾正:“人家是兔兒神,是神仙,不是什麼死兔子。”

池焱冷哼:“怎麼?還幫死兔子說起好話了?”

池焱不和小乖狗計較是一回事,不爽那隻擅自暴露他的隐私給許小狗的死兔子,又是一回事。

“如果不是它,我們也不會在一起呀。”

許寒說的有理有據,也是真心這麼認為的,那隻兔子不就是他和貓貓老婆的月老嗎?得好好感謝它。

池焱捏他臉蛋,笑容玩味:“少來,你敢說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沒有煩死這個破系統?”

那時候的許小狗百分百讨厭死他了,忽然冒出一個什麼治愈系統,肯定沒少在心裡吐槽,遲遲不肯同意。

許寒心虛的不說話了,在池焱懷裡蹭,讨好的讓他别揭自己的老底了。

“說你小笨狗還不承認。”池焱摸摸他的腦袋,輕歎,“很疼吧?”

許寒點點頭,又搖搖頭:“一開始很痛,都痛暈過去了,但後來習慣了,好像也就沒那麼疼了。”

許寒清楚,就算能體驗到痛感,他也遠不會有親身經曆過那些傷痛的貓貓老婆來得痛苦。

池焱叮囑:“以後别随随便便答應它共感了。”

許寒嘟囔:“才不要,為什麼要約束我?為什麼不能是你嘗試每天都開心一點?隻要你不會難受,我也不會難受了,這樣不好嗎?”

“嗯,我盡量。”雖然很霸道,很不講道理,怎麼看都是無理取鬧,池焱還是應了下來。

許寒坐起來,抓起池焱的手,上面的手臂已經變得白白淨淨,先前再次顯現的靈魂損傷也消失殆盡。

不過嘴巴上結痂的咬傷還是有的,可能是因為不是自我傷害導緻的,而是許寒親自咬出血的。

“不許盡量,要一定,你看,你又被我治好了,我才是唯一可以治愈你的人,你根本就離不開我。”

交換過信息之後,許寒已經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自己誤會了,自己的貓貓老婆已經不喜歡他的清清了,他的心裡隻有他的許小狗。

和系統說的一樣,他會因他而痛苦,也會因他而獲得救贖。

他們注定是分不開的。

池焱笑了,手一伸,再次把許小狗拽到自己懷裡,貪婪地嗅着隻屬于他一個人的氣息。

“是啊,我離不開你,怎麼辦?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不想你出國,我想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怎麼辦?”

“誰要出國了。”許寒嘟囔,“你都沒和我說這件事,就自己在那難受,笨蛋貓貓,傻乎乎的。”

其實許寒知道池焱難受的原因不是“出國”本身,而是他在厭惡對“自己”醜陋的私心。

他覺得他不配占有許寒,他覺得自己會害了許寒。

他和他所擔心,所顧慮的事情,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所以,毋庸置疑,他們是一個人。

“咕噜——!”

突兀的動靜,打破了醞釀好的情緒,讓兩人都同時沉默了,終于想起自己好幾天都沒吃過一頓飽飯了。

“我好像餓了。”

“巧了,我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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