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哥,你是不是又要抛下我。”孟頌剛準備回去洗澡,就被尤克儉拉住衣角,他回頭看的時候,尤克儉的眼睛是閉着的,嘴裡還在呢喃着,“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我們兩個人永遠一起就好了。”
孟頌聽到這句話,歎了口氣,哄着尤克儉,“嗯,”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摸了摸尤克儉的頭發,頭發都還是濕漉漉的。
孟頌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坐在床旁邊給尤克儉吹頭發,他的手指穿過尤克儉的發梢。尤克儉此刻閉上眼,看起來很恬靜地睡着,孟頌很少見這一面的尤克儉。他下意識想到上次尤克儉洗完頭,打錯視頻電話,撲面而來那張紅暈的臉,此時他的手指恰巧觸碰到尤克儉的臉頰。
他的手托着尤克儉的頭,換了一個方向吹着尤克儉的頭發,床邊的手機也響起來,不是他的,是尤克儉的。而在他出神的瞬間,看到那個電話的備注,崔覺(嫂子)。孟頌沒忍住冷笑了一聲,劃開電話,“喂。”
“孟頌。”孟頌隻是一個字剛出口,崔覺本來溫和的态度一下子冷漠下來,精準地說出了孟頌的名字,“他呢?”
“在睡覺,喝醉了。”孟頌打開吹風機的低功率,調成溫檔,吹着尤克儉的頭發,不緊不慢地回答着崔覺的問題。
“和你一起?”崔覺的語氣帶着幾分試探,孟頌喜歡崔覺那麼多年,對崔覺的語調自然都是心知肚明,他都不知道該笑誰,笑他,還是笑崔覺。或許都挺可笑的,孟頌靠在床邊,“嗯,怎麼了?要叫醒他嗎?”
“不用了,給他頭發吹幹,再給他喂點醒酒茶,他容易宿醉頭疼。”崔覺玩着手裡的手串,似乎并不覺得讓孟頌照顧尤克儉是一件多麼過分的事情。
“崔覺,”孟頌想到剛剛自己還跪在地上給尤克儉做那些事,而崔覺卻這麼惦記着這個已故白月光的弟弟,有些無法言說地幽默。他想質問崔覺,還是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周末會和你去你爸媽那邊的。你照顧好他。”崔覺聽到孟頌的聲音,不耐煩地應付了一下。
“不用了,我會和他們說的。”孟頌摸了摸尤克儉的頭發差不多全幹了,就關掉了吹風機,“以後都不用了。”
“嗯。”崔覺也懶得計較為什麼孟頌突然又不高興了,直接挂了電話。
“額。”尤克儉本來就有點半睡不醒,現在是一下子被溫度驚醒了,發現自己左手抓着孟頌的衣服,頭枕在孟頌的腿上,看起來很詭異的姿勢。
孟頌也察覺到尤克儉醒來,和尤克儉的眼睛對視上,一副警惕的樣子,和剛剛的依戀截然不同。
“你怎麼在這。”尤克儉揉着頭,胳膊還有點酸,擡起頭,躺回到床上,翻了個滾,頭發剛剛吹幹,還有點蓬松,現在炸開,看起來和一隻不清醒的潦草小狗一樣。
“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已經溺死在浴缸裡了。”孟頌把吹風機放回抽屜,冷呵一聲,瞟了一眼尤克儉,并沒有提及剛剛的事情。但是,尤克儉那幾聲哥哥,還是和羽毛一樣在他心上刮了一下,有些癢癢的。
“哦,謝謝你。”尤克儉下意識發現自己還是赤裸裸地,一下子躺進被子裡,裹緊自己,像個蠶蛹一樣,隻露出一個頭,就這樣打了個哈欠,“晚安。”
“我和你哥很像嗎?”孟頌本來停下想去洗澡的腳步,突然看向尤克儉。
“你問過好多遍這個問題了,我說了,形似不神似,至于嫂子怎麼看你,那是他的事。”尤克儉動了動裹得緊緊地被子,結果把自己裹得更緊了,甚至有點伸不出手臂。
孟頌靠近尤克儉,那張臉的細節全部一覽無餘地出現在尤克儉的眼神裡,尤克儉不知道孟頌要發什麼瘋,“幹嘛!你自己去問他。”
“唔.....”尤克儉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就被孟頌壓在床上親吻住了嘴,他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孟頌,想撇臉甩開孟頌,卻被孟頌毫無章法地吻技吻到喘不上氣,真的是神經了。
房間裡,隻能聽到他們兩喘着氣的聲音,或者說還有若有若無的耳邊的心跳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孟頌的。直到尤克儉的臉都漲紅了,孟頌才松開了尤克儉。
尤克儉還沒來得及罵孟頌,孟頌就笑着,看着尤克儉,“剛剛我咽下去了,沒有漱口。你感受到了嗎?”
“神經病。”尤克儉本來腦子還有點懵,看到孟頌這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什麼剛剛的事情,草。他抽出手,直接一巴掌想甩在孟頌的臉上,結果孟頌起身地太快,反而扇在了孟頌的胸上。
尤克儉更加無語了,而且孟頌的胸肌還挺大的,扇了以後,還抖動了幾下,看起來更澀情了。“上次和崔覺在我們新婚夜做更爽,還是現在更爽?”孟頌彎下腰,手指搭在尤克儉的臉頰上,在懷念剛剛還恬靜睡着的尤克儉,講出的話卻讓尤克儉覺得孟頌吃錯藥了。
尤克儉自從聽完孟頌說那句話之後,什麼都聽不進去,隻想到自己嘴裡有什麼髒東西,想吐出來。他擡頭惡狠狠地看着孟頌,“你惡不惡心。”
“好了,騙你的。”孟頌伸了個懶腰,手指往下移,搭在疑似尤克儉的腰部,輕輕按壓了幾下,“如果我真咽下去了,你也該興奮不是嗎?畢竟,你在玩你嫂子的男人。嗯?”
尤克儉覺得自己真的是困了,他都不知道孟頌在講什麼神經病的東西,真是發了瘋一樣。“我不是變态,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