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陳婷曼顫抖着嗓音問道,她的神色慌張,猛地站了起來,她強撐着,想要讓自己地聲音顯得更加強硬。“這不對,這是違反道德的,即使在遊戲裡我們也應該遵守法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的話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誰都知道這是一場生死遊戲,更何況在遊戲的開場就已經意外死亡的兩人更是證明了遊戲的殘酷。
環視衆人的神色,陳婷曼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啊晨已經明确說明了,要他們獻出一個死人作為祭品,這個做出決定的是玩家群體,也就是說這個祭品必然對玩家群體的利益損失是最小的。
她是所有人中力量最小的弱勢者,更何況腿上還有傷口,更是個累贅。
沈婷曼似乎已經成為那個命中注定的死人。
“别忘了進入這場遊戲之前,你們簽下的協議,你的賭注是生命,”啊晨的聲音冰涼,沒有什麼起伏,像是從天外傳來的。“為了獲得超出自己能力的東西,付出的代價也必然是超出常理的。”
為了自己的欲望付出代價,聽起來似乎格外合理。
這句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陳婷曼意識到自己話也失去了正當性,索性也就就轉換了一個角度。
群體利益是嗎?那前提也得是,他們是一個群體。
“鄭臨光,你應按翻牌了吧?”她擡起頭,臉上的猙獰的表情讓沈卿雲回想起了那些吸毒過後的瘋子。“你說過的,誰要跟一群弱雞組隊。”
在絕境的壓迫下,她的腎上腺素不斷分泌,心跳增加到身體的極限,多巴胺在刺激之下過量生成,她的臉紅到了一個不正常的程度,搭配上她擴大到極緻的笑容透露出極緻的瘋癫。
正如沈卿雲所聯想的一樣,此時的她的确找到曾經了吸食毒物的快感。
在任何的敵人面前,集體内部的矛盾都是可以暫時掩蓋的不是嗎?她想,既然消除不了矛盾,那就轉移矛盾。
她的話讓衆人的思緒重新回複到遊戲的規則,的确,如果可以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把隐藏的敵人清理掉,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什麼意思,”鄭臨光也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陳婷曼在桌面的另一側,也或許是因為環境的壓力,他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采用了語言施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殺了。”
他嚣張跋扈的态度讓在場的人感到的不适,他們的内心都産生了動搖,如果再次發生類似的情況,誰都不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祭品。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叛徒,”他察覺到氣氛不對,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如果我是,你們完全可以在遊戲接近結束的時候把洗白技能用在我的身上。”
根據之前老人的回答,他們大概能推理出洗白技能的用法,在不确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隻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說有很大概率會被浪費。
他相信,在這種情況下,用一個技能來保證一個能力最強者的協助,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項目。
“而且,除了我你們還有誰能做到,”鄭臨光眯起了眼,沈卿雲注意到他無聲的瞟了一眼黎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