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系統弱弱叫了一聲。
“我沒有想到重千能......”重冰愧疚,重千雖然被刑部帶走,不過這種事最多讓他罰俸降職。
讓重冰沒有想到的是,重千隻是被罰了半年俸祿。
重冰氣急,李恪安安撫她:“楊晗芯呈寵是我設計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父皇會這樣。”
楊晗芯入宮幾月,皇帝因為四皇子的事對她十分介懷,沒有召見過她,楊晗芯買通了一名宮人,在皇上必經之地買醉跳舞。
她本就樣子出挑,月下一舞美豔不可方物,皇帝寵幸了她,加上她手段了得,一連留了皇帝在她宮中十天,甚至将她的位份提為才人。
楊晗芯知道一榮俱榮的道理,重千出事後在皇上耳邊哭訴幾聲,皇上是男人,在他心中重千這件事不是什麼大錯,輕飄飄罰了。
“色欲熏心。”重冰氣急。
“父皇老了,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雷厲風行和氣度胸襟。”李恪安垂眸:“冰冰放心,這件事不會這樣過去的。”
李恪安本是想徐徐圖之,哪裡知道秋姨娘是個烈性的,她被重千打的毀了容,日後也無法生育,知道重千的處罰,竟然半夜直接吊死在了重家門口。
紅衣如雪,青色的屍身直勾勾的望着皇城的方向,那是她滿腹的冤屈。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用禦史上書,李恪安在早朝參奏重千,草菅人命,為官不正。她擲地有聲,言辭有據,相幫重千說話的大臣都閉上了嘴。
皇帝瞧着李恪安更是不滿:“那啟王之見,朕應該怎麼做?”
“重千官職左遷為禮部員外郎,同時重家拿出紋銀千兩賠償,并由重千主持,将秋姨娘葬入重家祖墳。”秋姨娘無法葬在娘家,總不能死後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
“她狀告丈夫,難道朕任由這個風氣蔓延?”皇帝冷哼。
“父皇,她狀告丈夫是為了活命,秋姨娘雖是妾,卻也是一名本本分分的好姑娘。”李恪安寸步不讓:“父皇的恩澤,應該賜給每一個大啟的子民。難道父皇希望大啟每一個受到苦難的女子,隻能用這種辦法發出自己的呐喊?”
“她是子民,亦可能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妹妹、女兒、母親。”李恪安朗聲道:“求父皇,下旨!”
皇帝氣的嘴唇都在抖,可是他太了解這個女兒,沒有足夠的把握她是不會公然叫闆。而且他知道,李恪安說的是對的。
“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孩子。”皇帝閉上眼:“就按你說的辦。”
這件事一出,李恪安的聲望在民間達到了一個高峰,特别是在那些被壓迫的女子中,她們都知道,朝堂之上啟王會幫着她們說話。
重千官職從正二品尚書,降為正五品員外郎。
他氣的在砸了自己的書房,因為官職的變動,重家建制已經不符合規矩,一些院子落了鎖,正門也被改動。
原本就清冷的重家更加落魄。
“千郎,你這是做什麼?”楊柳端着湯,淚眼朦胧:“你若是難受就打我罵我,别這樣為難自己。”
“李恪安那個賤人,晗芯都已經幫我求了情,要不是她,要不是她......”重千氣急,楊晗芯連忙把門關上:“慎言,她畢竟是親王。”
“親王又如何,咱們晗芯早晚能生個皇子。”重千咬牙:“今日之恥我一定要千倍萬倍讨回來。”
“這件事說起來都是怪我們沒有銀子,有銀子打點朝堂之上也不會無人幫我們說話,你也不會因為生氣......”楊柳擦淚。
“銀子,都是穆蘭的錯。”重千果然順着楊柳的思路想了下去。
楊柳勾唇冷笑,她在府中的日子還不如在小院中,現在手頭緊的很,她一定要想想辦法。
前幾天楊晗芯來了口信,在皇宮中更是什麼都要銀子。
“妾那邊還有一切體己的首飾,老爺要用就先拿去。我前段往宮中送了點銀子,晗芯她......”
重千咬牙:“晗芯自然是需要銀子的。”他心疼的摟住楊柳:“為夫怎麼能拿你的銀子。”
“要是姐姐肯拿銀子就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姐姐......”楊柳低聲道。
“什麼嫁妝不嫁妝,她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重千冷哼:“她不肯拿銀子,那我就逼着她把銀子拿出來。”
楊柳裝作驚慌捂住嘴,重千一臉陰狠:“等她失去了貞潔,我看她還怎麼拿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