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羽是被選中的他的搭檔,他和程珩羽一個智力擔當一個武力擔當,别說多完美了,到時候程珩羽在背後指揮他作戰,他在前面哐哐殺敵。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那得多威風多有面兒。
怪不得程珩羽會喜歡他,怪不得即使他不喜歡程珩羽卻舍不得程珩羽離開,原來他們還有這麼一段緣分在的,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陸棠之突然兩眼放光滿是激奮地看着自己,雖然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但一定是不靠譜的。
“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每次互換的時間點都在午夜零點,第一次你可能沒注意,但三次互換時我都還沒睡,都是在聽到零點鐘聲敲響的一瞬間失去意識的,所以我很确定零點就是第一個關鍵。”程珩羽開始分析起來。
“其次,每次互換的日子看上去沒什麼關聯,實際上是每個月的農曆十五,這是一個月裡陰氣最重也是最易招惹邪祟的日子,所以我懷疑我們這是……”
程珩羽突然頓了頓,表情越發凝重。
“是什麼?”陸棠之也跟着緊張起來,心怦怦直跳。
程珩羽神秘兮兮招了招手示意陸棠之靠近點,陸棠之明白其中輕重,也配合的把耳朵湊過去。
結果就聽程珩羽一字一頓道:“中邪了。”
“……”這一瞬間的靜默是極盡的無語,陸棠之的白眼翻了又翻,怒火壓了又壓還是沒忍住一拳怼程珩羽身上去。
他破口大罵:“我特麼跟你說正經的,你就給我說個這?”
程珩羽擡手擋拳,無辜狡辯道:“都這樣了不是中邪是什麼?這分明就是中邪了,撞鬼了啊!”
“我去你的撞鬼,再給我封建迷信一個試試?”見他如此嘴硬,陸棠之更是氣上心頭。
“靈魂互換這麼詭異的事都發生了,我封建迷信一下能怎麼了?再說了,封建迷信好歹還有人信,我們這個說出去能有人信嗎?”程珩羽大聲辯駁道。
雖說這聽起來很不靠譜,但現在除了這樣解釋已經沒有其他的說法可以說明到底為什麼會靈魂互換了。
陸棠之頓了一下,覺得頗有道理,但還是氣:“那你搞得怎麼神秘兮兮的幹什麼?”
“這不是逗你玩玩嘛……哎呦不是不是,是不能讓别人知道,這事真不能讓人知道啊!”程珩羽屈服于陸棠之的拳頭之下,被迫改口。
“你真是給你點好臉色你就上天,上次搶霸王的事咱倆還沒算完賬呢,今天就一并算了吧。”陸棠之抓起旁邊的抱枕往他身上砸,程珩羽也扯過一個抱枕來回擊,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與其在這揍我,不如想想第一次靈魂互換前有沒有碰到什麼怪事,最好往前一個月去想。”程珩羽又挨了一下枕頭重擊後大喊道,這麼一喊陸棠之倒是想起了一個事。
“好像還真有一個。”陸棠之愣愣道,随即又自我否定,“但是瀾笙也買了啊,他怎麼沒事。”
等等,當時他的是攤主主動要送的,卻沒說送給他和瀾笙一人一個,隻說送他兩個,瀾笙那個還是他掏錢自己買的,而且瀾笙那個跟他們的不一樣。
陸棠之突然愣在原地表情肅然,程珩羽也猜到大概是哪裡的問題了。
“那個逢考必過符!”兩人異口同聲。
“原本我看太多人沒打算湊熱鬧的,是那個老闆拿着符追出來說看我有緣,當時我以為他這是拉客的手段就……”
陸棠之越想越發覺不對勁,當時人這麼多圍得小攤水洩不通,那老闆怎麼就剛好看見他還追出來了。
“而且我和瀾笙一起,他卻隻說送我兩個,按理來說我和瀾笙出去,他又喜歡挽着手走路,老闆應該認為我倆是一對才是,就算送也該一人一個,但那老闆就跟沒看見他一樣,甚至在瀾笙買了一個符之後他還是要塞兩個給我。”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而且他還堅決不要我的錢,”陸棠之仔細回想着那天的事,把細節一點一點羅列出來,“我沒辦法就說買兩條手鍊,問他多少錢他隻說送我送我,最後錢還是按瀾笙那個符的錢算的,但是我們這兩個……好像比瀾笙那個要更精緻一些。”
就像真品和劣品一般,他那兩個福袋連上面繡字的金線都比白瀾笙那個要亮眼一點,當時白瀾笙拿來對比時他還覺得自己挑到好東西了。
現在想來,如果真是這符的問題,那簡直細思極恐。
“你的符呢?放在哪了?”程珩羽開口問他。
“在書包裡,因為是拜過菩薩的,我覺得比較靈驗就一直帶在身上。”陸棠之道,語氣裡帶着惶恐。
“……”因為是陸棠之送他的東西,又說是特意給他求的,程珩羽也一直帶在身邊,雖然沒放書包裡,但也是一直放在枕頭下壓着的。
“這東西絕對有問題,得回去找那個人。”程珩羽斬釘截鐵道。
“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