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于。”程珩羽搖搖頭,否掉了他這個想法。
但停頓了一會兒,程珩羽又有些不解:“不過确實是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盯着我。”
“錯覺吧,他看黑闆也是往前看啊,我之前就幹過這蠢事,跑去問他是不是盯着我看,結果人家隻是單純看黑闆,說不定這次也是?”
回想起那天的對話,陸棠之都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腦子瓦特掉了,怎麼能自戀到覺得别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呢。
“可能吧。”程珩羽沒過多糾結,伸手端起碗湯來喝,忽而又聞見一陣桃花香氣。
程珩羽愣了愣,有個糟糕的念頭在腦中冉冉升起,他連忙問道:“不說這個,我問你個事,瀾笙的信息素是桃花香嗎?”
“是啊,怎麼……”陸棠之随口答道,突然反應過來,頓時驚呼出聲:“我靠!”
陸棠之的反應讓程珩羽的心徹底跌入谷底。
最害怕的事還是來了……
白瀾笙的發熱期。
之前都是20号才開始有發熱期的前兆,發熱期真正來臨怎麼也得23号,這次居然足足提前了一周。
下一次靈魂互換的時間在22号,按照往常的時間剛剛好能錯開,現在提前了,還提前這麼多天。
也就是說白瀾笙整個發熱期都在他們靈魂互換的期間。
那就隻能程珩羽來給他咬标記了。
可問題是……程珩羽他不會啊啊啊!
“王八蛋!”陸棠之沒忍住痛罵道:“一定是上次那幾個混蛋故意誘導瀾笙發熱才會打亂周期,不然不會提前這麼多。”
“……”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迷茫與無措。
有些東西真不是說教就能教的,特别還是這種本能反應。
理論上說是咬一口放點信息素,但咬深咬淺,怎樣注入信息素,都是很抽象的東西。
上次對信息素的控制是一個很典型的二分問題,隻需要把握好‘收’和‘放’這兩個關鍵點即可。
可現在不是這麼簡單的收放問題了,對于信息素量的控制以及操控信息素注入腺體,都是些很精細的操作。
而且釋放出來的信息素是壓制性信息素還是安撫性信息素亦或是情欲性信息素,都是需要特别注意的點,一旦出錯造成的後果将不可估量。
該怎麼辦好呢……
這回可真是愁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雖然無法壓制發熱期,但找到了一個延遲發熱期的方法。
提取alpha腺體中的腺液制成信息素類抑制劑,不具備抑制型藥物成分,既不會引起過敏反應還能暫時壓制發熱期。
到時靈魂互換回去再做标記,就萬事大吉啦。
這是他們目前能找到的,除換一個alpha标記之外的,最好的方法了。
找到解決辦法的兩人中午覺都沒睡,立即動身去醫院做了腺液提取,當晚就拿到抑制劑給了白瀾笙。
打了臨時抑制劑,外洩的信息素果然立馬就淡了下去,體内那股蠢蠢欲動的不适感也消失不見,至此三人才稍稍安心下來。
隻是變化總比計劃來得要快,周五晚自習在廁所門口排隊時突然碰上旁邊一個alpha易感期爆發。
本就處于發熱期邊緣的白瀾笙被這強烈的信息素一刺激,瞬間體内的信息素也跟着翻湧起來。
衆人四散而逃,白瀾笙也在第一時間遠離了現場,可每走一步雙腳就變得越發無力。
他隻好盡力趕往最近的隔離室,關上門那一瞬間,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隻一刹那,桃花味的信息素便占據了整個空間。
發熱期來勢洶洶,比以往的每一次來得都要劇烈。
上一回他還有力氣跟人打架,這一回卻是軟倒在椅子上,連站起身去摁那個冷水開關都做不到。
抽屜裡還有一支臨時抑制劑,陸棠之那裡也有阻隔貼,都用上的話應該能撐到回家。
隻要回到家就安全了……
等陸棠之的标記是等不到了,白瀾笙小姨也是alpha,為今之計隻有打電話把她從國外喊回來給自己咬标記。
這一陣信息素大爆發過去之後,身體逐漸也有了些力氣,白瀾笙艱難地支起身去摁那個冷水開關,冰涼的水澆灌到身上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又緩了一會兒,白瀾笙起身去打電話,隔離室裡是配備了有線電話的,以便特殊時期的學生向教職人員尋求幫助。
隻是等白瀾笙好不容易爬起來去到電話旁,才發現電話早被某個無良alpha給一拳幹凹了,已經徹底報廢了。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