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難道是什麼對城寶具嗎?總覺得他有點瘋哦。
他所用的并不是冷兵器流之類的,更符合霓虹金美學的輸出方式。
是用拳腳,用術式,用龐大的咒術。
進行徹頭徹底的,碾壓。
果然男人太快了就是不好。
我也懶得提醒他,畢竟他要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我還要浪費時間給報告增加更多細節。
說來跟他約會大體感受也差不多。
——總會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收場,并且完全沒有任何期待下次的想法。
回到學校。
“辛苦啦,我給大家帶了冰可樂!”
“壽司和厚蛋燒。”
“還有絞肉與米飯店的漢堡肉。”
“來自五條老師傾情推薦。”
“噢!那個漢堡肉超難排隊的!從早上8點就排起長隊。”
“釘崎真的好懂,當時看到從巷子排到大街的長龍都吓到了,最後找了黃牛才買到的。”
我環視四周:“虎杖同學怎麼不在?”
伏黑:“他在家入小姐那裡做身體檢查。”
這不是正好嗎?
“我跟他說一聲,完了到教室拿伴手禮……已發送。”
擡頭就看到伏黑欲言又止。
“伏黑同學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跟虎杖的寝室在隔壁……不,這也沒什麼。”
“原來如此,正好我打算先整理報告,在教室比較有效率。那麼不打擾你們繼續訓練了,拜拜釘崎,伏黑同學。”
高專是被濃密蔥茏環繞的古巢,台階高高低低的,随處可見碎石青苔。教室屋檐由老派的瓦片堆砌,紙糊拉門,格子窗棂,古意盎然。
教室裡雖然也配備現代化的視頻牆、投影儀,總會給人與世隔絕的陰冷感。
我在其中,與織網的蜘蛛為伴,慢條斯理地整理通訊錄,主要是把名字和照片對應,添加簡介,編輯好關鍵詞保存。
這些人大多是一次性的,無聊又瑣碎,可不做好記錄,等到想用的時候就難以提取了。
那麼隻能期待着,在未來某一天成為我的助力吧。
别變成廢物死掉了。
“星野我來了,正好做完檢查就餓了。”
不知過了多久,虎杖小跑着來了,帶着一陣清爽的好風,順勢拉開前面的座椅。“謝謝!”
我把打包的食物從抽屜一一拿出來。
“好棒!看起來好好吃!”
“虎杖同學。”
我叫住他,正色說。
“現在的你,比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起來輕松多了啊。”
“是嗎?”他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鼻子:“不過我還是很危險。兩面宿傩那家夥,經常用我的身體亂說話……抱歉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
“那麼虎杖同學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嗎?”
他一愣,緊張地把手放在雙腿上。
整個人的狀态都拘謹了不少。
“怎麼看……”
“是一點都不兇的小腦虎。”我趁機用竹簽夾着壽司,塞進虎杖嘴裡:“聲張虛勢,一點都不可怕。”
“我可是大你一歲的學姐,如果不是轉學來高專,我現在已經高三了。”
“你也不用擔心會失控,是否背負詛咒是你的問題,是否願意與你交往,則由我說了算,虎杖君的擔心有點多餘哦。”
早些時候,虎杖也試探地說過,跟他走近了會受傷。我回答不會退縮。
文字和話語的重量始終是有差别的。
現在我看到了,他直白寫在臉上的情緒,與傻笑混淆在一起。
他不由自主地想咧開嘴,礙于食物,不得不緊緊抿住。
然而發自心底的開心,依然飛揚地盤踞在彎彎的眼睛、眉梢,這樣的傻勁已經足夠可愛。
他費力把壽司吞下,傻乎乎地說:“那個啊,星野,現在我們是平級的同學了。”
窗框剝落的漆,和若有似無的風。
虎杖悠仁,以及我。
我把壽司盒朝前推了一點。
“虎杖君,張嘴。”
強勢按住他擡起的手臂,眉眼含笑,帶着甜甜的蠱惑。“快點,啊……我要喂你。”
“欸啊啊??————”
“難道你不喜歡嗎?”發出白蓮花的聲音。
來自學姐的直球攻擊,讓虎杖滿臉通紅,靈魂冒煙。
“诶嘿~”
我忍不住發出調侃的笑聲,下巴微微一擡,仿佛在說“像笨蛋一樣”。
“诶嘿是什什什麼——!”
“因為你是小腦虎嘛,要乖乖聽飼養員的話哦。”
白熾燈閃了閃,萬籁被摁下靜止鍵。
一刹那降臨的恐怖,以及被灼痛的呼吸,讓整個世界變得無比蒼白,仿佛閃電從這個房間亮過去。
他臉上迅速浮現出咒紋,氣質也從羞澀的清純少年,發生極大變化。
剪影如沐血的荒魂。
泛着神鬼時代特有的強悍,滿臉寫着被挑釁的不爽。
“你還真是喜歡裝啊。”
裝?嘴臭直男你懂個錘的RP。
“來高專是在打什麼主意?”
兩面宿傩。
曾經是平安時代的術師,擁有四隻手,四隻眼,無數咒術師與他交戰,卻失敗了。
他死後化為特級咒物被切掉20隻手指封印,現在作為詛咒在虎杖悠仁身體裡複蘇了。
我來高專也有段時日了,這家夥完全不願出來見我。
真是。
相當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見到你真高興,宿傩。”
我笑意盎然。
其實見到你一點都不高興,隻是為了讓拙劣的劇目進行下去,不得不這麼說。
将身體前傾,以拳握的姿态将竹簽插進壽司。帶着青色血管的纖細手指輕撫下巴,視線進一步擡起,甜美的話語維持着興奮與期待。
“全盛時期的你,應該能夠殺掉五條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