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呢,下次可以單獨叫上五條老師嗎?”
“五條老師?”
“因為那個人的口味跟你比較接近的樣子。”
“啊對了……接下來,我打算跟順平去2刷,你要看嘛?”
“其實,我已經看過了……”
話音剛落,虎杖瞬間擡頭,張大嘴,嘴角上翹,一副狠狠受到鼓舞的樣子。
“是吧!超好看!”
“劇情真的絕了,到最後好炸裂啊!這、就、是——【愛】!到現在都會很感動!”虎杖夢幻星星眼。
“是的呢!真的好炸裂。”
“尤其是男主反殺那段!星野!”
我握住虎杖的手:“小帥跟小美真的太不容易了,溫柔善良的心是最美的。”
“……”星星眼不見了。
虎杖的笑容逐漸消失,冷靜抽回相握的雙手:“……原來看的是小帥版的。”
我:“是的,實在太厲害了,颠覆王子與公主的感覺,還有大壯,最後能夠互相理解太好了。”
虎杖疑惑:“大壯是誰?”
我:“大壯(做掉的手勢),對女主角箭頭很粗的那個。”
宿傩張口嘲諷:“沒品的凡人。”
虎杖&我:“……”
内心突然沉重,竟被千年前的老古董嘲諷了呢。
我:“最近還有好看的電影可以推薦嗎?”
虎杖:“星鲨系列也很好看,裡面的男主角是之前演……(跳過)”
我:“記下了,記下了。”
自動忽略并轉移話題。
其實我已經屏蔽掉蚯蚓人的劇情了。
用大腦屏蔽掉了。
就算努力回憶,也隻是雲裡霧裡的【哔——】(屏蔽)【哔——】(屏蔽)。
這樣。
根本理解不了,要劇情有答辯,要人物有答辯,要主題還是有答辯,隻能稱為依托答辯。
因為完全不知道導演打算整出什麼樣的爛活,一直很堅強地看到了最後,最後緩緩打出了問号的感覺……
前半截還試圖理解,後面直接放棄思考了。無法共情起來,獵奇和抽象元素拉滿,莫名覺得有點反胃。
也許就是因為有我這樣糟糕的觀衆去貢獻票房,早該入土的IP才能繼續毫無誠意地狗尾續貂恰爛錢,大概這次會是最後一部了吧……導演高興就好。
至于工作方面,也逐漸度過艱難的磨合期,擺在我面前的難題是——辦公室的年度計劃書。
現在整個信息調查科隻差我沒有交作業了。
就很煩。
——過去一年,綜合運行辦公室一直在無意義地運轉,所有的忙碌都可以粗暴地稱作打雜。
是那種被人叫去跑腿做表交資料分擔工作的打雜。
還有跑來跑去到處挨罵道歉還總加班的打雜。
既沒有承擔起應有的責任,也沒有勞動的價值和尊嚴,我作為名義上的負責人(背鍋俠)隻好接受責任并向上級道歉。
接下來所有的具體事項都需要我去構想,再提交計劃給上級決策。
因為總監部和調查科完全不管我們,隻要基本上我寫出來是什麼,實際執行就會是什麼了……嗎——怎麼可能?用我是迫不得已,實際兩邊對我都不信任。
接下來的關鍵就是審議和意見征詢。
完全可以預料讓狗都聞風喪膽的伥鬼聞着味兒就來了。
一定會折騰使壞穿小鞋。
如果不盡快交作業,我又要繼續反思自己的過錯,把考核指标拱手相讓。考核文件對我如同廢紙,但我想為下屬争取一下,不然他們就太可憐了。
接下來需要關注的是,加強對突發狀況的應對措施——總監部計劃組織的應急演練活動。
卻是我跟七海先生難得的交集。
我跟七海先生接觸不多。
依稀記得他是個看起來滿臉嚴肅的社畜,淺金色短發,帶着護目鏡,穿着淺色職業西裝,跟我氣場不太和的樣子。
五條悟對他的評價很高。
是他會絕對信任的人之一。
七海建人對五條悟的信任完全不領情,評價他是輕浮、自我中心,他會在咒術信任五條悟,但完全不想尊重。
諸如此類。
是這麼一個特别的人。
應急演練特邀的另一位咒術師,新田新,姑且也算是一位熟人。
對方是京都校的一年級學生,與新田明是姐弟。
聽說他的術式是偏輔助的,相當特殊。
把消息發給新田明,對方發出了來自長姐的傲嬌:“竟然單獨來東京參加總監部的任務,别以為避開我就能蒙混過去,也就勉勉強強吧。”
拿着報名表,衡量再三。
最終我還是在截止日期前,上報了整個綜合運行辦公室總計5人的名單。
我們辦公室已經相當不招人待見,如果不主動去蹭合照,隻會變成“燈下黑”的倒黴地方。信息調查科把我們看做總監部的間諜,我希望我們最好真的是。
我特别跟虎杖詢問了演練的事情,遺憾獲得他不會跟着七海先生一起去的情報。
畢竟是宿傩的容器呢,為了避免吓到大家,也隻能如此安排。
如此一來,很快到了活動當天。
卻是大家一起……露天罰站。
天氣晴朗,氣溫感人,從10點開始,太陽已經晃得人眼都快睜不開了。
沒有帶遮陽帽,也沒有打傘,更沒有嘻嘻哈哈打鬧宛如郊遊的人——沒有,完全沒有,舉目皆是穿着深色正裝,裹得嚴嚴實實,如同複制人一樣的同事。
根本就是常年坐辦公室身體素質堪憂的亞健康弱雞,在太陽底下暴曬,早就熱得滿頭大汗了。
煩躁的情緒在空氣裡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