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一擰,又露出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來,“真沒想到您會是這種人!”
柯朗·加西亞:……
拉裴爾·帕修斯:……
天塌了。
“是這樣嗎。”
門口突然傳來聲音,顧南星望去,唇角一勾,真是不枉費她這一番賣力的“表演”。
克裡曼斯冷着一張臉站在門口,他微微側身,露出跟在他身後表情異常精彩的木恒。
克裡曼斯與顧南星對視一眼,順着她搭的戲台子接着唱,“加西亞評委,做評委最基本的、需要遵守的原則和底線。”
他聲音微冷,“你應該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柯朗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出現得這麼巧,偏偏來的人還是克裡曼斯·羅德夫。
他壓下眼底漫起的陰鸷,維持着聲音的溫和,“我當然知道了。羅德夫先生,您為什麼會在……”
“我為什麼會在這嗎?”克裡曼斯輕笑,“這很重要嗎,加西亞先生?我覺得你此時應該擔心一下你的評委身份,畢竟那個才比較重要。”
這個混蛋……
柯朗深呼吸,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您真會說笑,羅德夫先生。”
主辦方在這,饒是他,也不得不低一個頭,“這是有原因的,我……”
不給他編理由的時間,拉裴爾直接出聲,“什麼原因呢?”
他冷聲道,“羅德夫先生,我實在想不到您無端要求我,讓我阻止顧南星選手拿到金獎會有什麼原因。”
“我也想不到我在酒店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發現被您蒙住眼睛綁住雙手,被迫在椅子上待了那麼久,能有什麼原因。”
柯朗深呼吸,笑得更勉強了,“羅德夫先生……”
克裡曼斯直接笑出聲,“加西亞先生,這會兒我覺得您還是少說幾句話比較好。”
他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又過了一會兒,穿着黑西裝的男人從門口進來,把柯朗帶走了。
走之前,柯朗似乎還想盡力維持自己的體面,盡管他沒力氣從沙發上站起來,但還是端莊地坐正了。
然而那些穿着黑西裝的人并沒能為他的面子功夫盡一份力,像拎小雞仔一樣提着他的胳膊将他拎了起來,直接将他拖走了。
蘇容避開眼,沒去看這位“昔日仇人”如今落得的狼狽下場。
拉裴爾抿直險些揚起的唇角,詢問克裡曼斯,“謝謝您。”
“謝我?”克裡曼斯懶洋洋地掃他一眼,“那你可謝錯人了,我隻不過是做了身為主辦方應該做的,你該去謝她。”
他随意地一伸手,指了指顧南星,“是她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才來找我們的,我也隻不過是恰好在場罷了。”
拉裴爾點點頭,看一眼顧南星,又垂下眼,“我知道的,但還是謝謝您。”
克裡曼斯懶得去管他們之間的事,跟蘇容邀功,“大仇得報的感覺怎麼樣?”
他忍柯朗很久了,從他們第一次參加Inspiration以來,他就看他不順眼,他陷害蘇容的事他看在眼裡,但當時自己也沒什麼勢力,也沒辦法為好友出頭。
忍了這麼些年,咬着牙往上爬,終于混到了Inspiration主辦方的位置,知道今年蘇容的女兒來參加比賽,他特意放下臉來邀請柯朗來做評委。本來以柯朗的身份,做評委對他來說還是有點掉價的,結果怎麼着,如他所料那樣,一聽到蘇容的女兒會參賽,他便直接點頭同意了。
他想不明白柯朗對蘇容的惡意從何而來,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為蘇容打抱不平。
蘇容笑了笑,“說實話,沒什麼特别的感覺。”
克裡曼斯睜大一雙眼瞪蘇容。
蘇容:“……”
蘇容妥協了,“好吧,還是挺爽的,還真是多謝你了。”
克裡曼斯滿意地點點頭。
顧南星看得想笑,想起來什麼,扭過頭去問木恒,“你們是什麼時候恢複的?”
木恒之前參加Inspiration的時候,還或多或少地受過柯朗的照顧,現在一朝知曉他的真面目,還有些沒辦法接受,難受地說,“剛一恢複就來了。”
“可能給加西亞先生下的藥更多吧。”
顧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