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嘛,也有辦法,她們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看好自己的老公。”
一步一步的彷佛走了很遠,又好像才走了很短,遠的是外邊的溫度,近的是兩顆慢慢靠近的心髒。
“你回去吧!天太冷了,我也要趕快上車了。”
“我不冷,我穿的衣服比你多,正好替你擋擋這惡風。”
“你不冷,怎麼看你的鼻子都是紅的呢?”
“紅了嗎?戴着口罩你都能看到它的成色來,那顔色現在可是好顔色呀,可以正好驅寒保暖。”
“真的你快回去吧,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再睡個好覺。”
“我真的不冷,你看 咱們都等了幾個一會兒了,這車的司機們說不定商量好都喝醉了。”
“喝醉,還有商量好的嗎?”
“有呀,就像今天,他們商量好都把自己灌醉了,這樣才給了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立功一定偏要戴罪嗎?即然沒有什麼罪可言,那就無罪開釋吧。”
“有罪無罪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要看這個人的心髒裡還有沒有良心。”
他說着說着突然不走了,癡呆呆的望着Cindy的臉,在她的臉上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着,停頓了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了幾個子來,那字裡字外都燃燒着溫度。
“真的太……謝謝你了,這個謝字我平生很少吐嘴,因為我覺得它太過于娘炮味道。你看人家給你做了很多,你一個字就把自己所有的原罪都罷免了。所以我總是不願意用這個詞來做交易。特别是……情感方面的”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臉上的鼻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紫色,從鼻子孔裡出現了幾滴液體的東西,這液體的東西立刻被他轉身脫去了口罩擦拭幹淨,連同臉上已經被凍僵的胡須一起。在寒風中被手的力度和風的吹力,擦拭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兩隻眼睛裡浸出了幾滴更濃烈的液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