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蘭尤帝國有柏油,木材,鐵,纜繩,卻隻有半個大半時間都會封凍的出水口。
對于帝國來說,已經拿到了伊頓凡旁邊的數個優秀出水口,他們更是對伊頓凡虎視眈眈,猶如餓鬼見到飽餐一頓後的飯後甜點。因此,大量的蘭尤人口由北向南遷移。
禁酒令開始松動。而勞作填補新增之地的人往往喝得酩酊大醉。
小資對此表示厭煩。
小國的稅收官剛給老爺們探路的航船換了通行證,它又通通被風吹作廢。銀行門前大排長龍,碼頭岸前大排長龍,就連出售下水的鋪子前也是如此。到處都是青壯年忙碌的痕迹。下層道路,人擠人堵住了一位爵爺前往銀行的道路,他暗叫一聲卻不知該贊美誰。
騙子叼着個棒棒糖觀察着。他構思着……他不得不演。他對霜根害怕極了。
至于為什麼他這麼怕霜根?
開玩笑,蘭尤帝國半數重刑犯可都是那位大人少年時送進去的。趁着能出來有自由,騙子又買了份棉花糖。
他簡直就和伊頓凡表面的繁榮一樣樂觀。
破爛的教堂裡,信徒們衣衫褴褛,吟誦聖詩後排隊上交銅币領取聖鹽。主教沉思着,神情變得哀恸。這一切都是蘭尤帝國的錯。
海水是不能喝的。鹽水教地是不可去的。再三告誡後,新的信徒們很快離開了。
有人的步伐不對?
主教在腦海中記錄這些人的行蹤。
主教被騙子習慣性的騙走了所有的錢。
得手後,騙子才想起來,他一個假扮商人的王子,怎麼可能騙錢呢?他得把錢還回去。
“我是個騙子。”
“不不不,我是個……落難王子。”
他覺得王子的身份比商人更有公信力。
主教笑呵呵的看着他,那雙黑色的的眼睛太包容,太能表達情感了,以至于眼睛眯起來,一串大胡子才“嘭”地出現。
“為什麼要還給我呢?”
“因為我的良心過不去,我從您那裡得到了教誨,實在讓我無法忍受自己偷竊的罪惡。”
騙子習慣性的開始口若懸河地撒謊。道德也隻是糊弄學而已。他在心裡反駁。
“還是謝謝您,稱頌您……和您的謊言。”離開時,主教這樣說道。
“您,也許可以來我的教堂,看看那些同樣平靜純真的人們。”
騙子看着他離開,眼睛裡的忌憚已經控制不住了,他的臉極度扭曲。
待平靜好情緒後,騙子一摸口袋,裡面有一扁物——是寫着公主地址的紙條。
背面草草寫着永遠要尊重人才。騙子啞然失笑,仿佛背後站着送他入獄的人。不知道别人都背後站着誰。
碼頭依舊繁華,并且它在施工中。
在繁忙的施工現場,挖出了一塊巨石,用古語寫着什麼。考古學家猜測是//年//王國//國王時期留下的。
上面寫着“死亡似我時我思我史,非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留下來的。
很重要的“似時思史”概念出現的時間又被提前了。
霜根默默拆開了蘭尤帝都而來的信件。
霜根先回了那條亂七八糟的信條,隻因其來自他最好的朋友——米粟。
相對于蘭尤帝國盛行的糖教,胡巴帝國盛行的灰衣人組織,城市聯盟和一些很遠的國家盛行的鹽教和水教,伊頓凡可以說是三流九教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