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你的老路了,陸原讓這樣想。
不同的是,我不會讓她重蹈覆轍。
“好名字。”
林時鳴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堅定了什麼。
“師父,弟子想為他們讨個公道。”林時鳴拱手行禮。
“此事不急,慢慢謀劃,三日後是李将軍的接風宴,這個節骨眼若跟陛下提及,恐怕……,太過偏激。等我尋個合适的時機。”
“并且,以你現在的位置,不足以和聖上抗衡。想清楚了,那位大小姐現如今跟你關聯甚密,你若出事,說不定要牽連于她。”
說的對,雖然明面上自己與秦驚春确無任何交集,但隻要細查,一些小痕迹還是能串出這些的。
說的對,這不是一件小事,所以更不能沖動。
“煩請師父賜教。”
“我會跟李将軍說,讓他多帶帶你,積累點功勞總是不錯,不然聖上怕是要把你一輩子綁死在這不成氣候的監察長的位置上。”
“最近邊境騷動,我猜就在接風宴之後,匈奴會有一次大規模的進攻。因為他們知道,李将軍回朝了。”
“而京城守備不多,李将軍此番回朝人馬也沒帶足。”
“缺人之際,正是你毛遂自薦之時。”
“謝師父賜教。”林時鳴了然。
“來,承之,陪師父下棋。”陸原讓坐在棋盤前,向她招手。
“是。”
*
李諾年少久經沙場,落下不少病根。
回來被姜宴那麼一折騰,就病的厲害,在府裡咳個不停。
聽聞他身體不适,陸原讓就帶着林時鳴來看他了,也是想着趁機給兩人牽個線。
李諾見到他原本想起身迎一下,奈何病體實在不堪重負,沒能起得來。
“你躺好,别亂動,我們就是來看看你。”陸原讓連忙擺手說道。
李諾蒼白的笑了笑。“謝謝,這位是……”
“我新收的徒弟。”
“……哦?我原以為,你是不會再收了。”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那很好,我替你高興。”他笑了一下。
“過來讓我看看。”他向林時鳴招手。
林時鳴乖乖走過去讓他看。
“哎呀,長得标緻。你這老小子,徒弟都要挑漂亮的收啊。”
“說啥呢……”陸原讓無語道。
“沒什麼。不過,你是怎麼突然……又想收徒弟了?”
“不是突然。”
“她很有才。”
李諾了然。
“那很好。我常年在外征戰,不太知道朝中事,見諒。”
林時鳴擺擺手,“無妨。”
“現在是在做什麼?”
“監察長。”
李諾皺了皺眉,“怎麼……”
“故意的。”陸原讓平淡的說。
李諾噤若寒蟬。
“既然做了武官,不如我向陛下說個情,讓她到我麾下吧。”李諾歎了口氣,說道。
“擺脫不開。但是我有辦法讓她名正言順的到你麾下。”
“你趕緊養好身子,匈奴要來了。”
李諾明顯自己也最清楚不過了。
“是,我知道。”
“守衛不足。”
“我知道。”
“帶她去。”
李諾定定的看着他,“戰場上刀劍無眼,我看顧不了。”
“是生是死,我都不會找你論罪。這也是她自己選的。”
林時鳴微微點點頭。
“但……”你真的舍得嗎?
剛收的。
白白送死……?
“你就盡管帶她去好了。”
李諾了然,微微颔首。
他就在那時才意識到,她根本不用他看顧,因為早已有人在她身後了。
*
“說來,我還沒見過師兄?”林時鳴偏頭,說道。
“是,不過他比較奔波,四處打理我的門市,恐怕你很難見他一面。”
“不過總會有機會的,等你沙場歸來,我就勒令他回來陪你。”
“那倒不用,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林時鳴還是不想麻煩。
她覺得,有緣的話,總會見面的。
“确實,總會見到的。”陸原讓笑了笑,附和她。
……
林時鳴一想到自己馬上要去很遠的邊境,要離開秦驚春很長時間,頓時有點舍不得。想趕快回去見她了。
秦驚春剛剛從家中奔波回來,臨行前阿月對她說,“小姐你都快一整天不着家了,總是那樣勤去看她,也不行啊……”然後她神神秘秘的湊過來小聲嘀咕着,
“夫人都懷疑您在外面養小情兒了。”
秦驚春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什麼鬼……小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