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一起嗎?”眼睛閃閃的看着她。
秦驚春心說,你那樣看着我,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微微點了點頭。
林時鳴輕輕的笑了笑,“有二小姐坐鎮,不愁這案子破不了。”
秦驚春覺得這人就像隻孔雀,總是開屏招搖過市,無時不刻蠱惑她,連笑起來的樣子,都是那麼青澀害羞,活脫脫一位稚氣少年,然而偏偏,她還就吃這套。
“二小姐?”那人見她出神,偏過頭來看她。
秦驚春回神,“知道了。”
她當真是被蠱惑,否則怎麼會和林時鳴有現在這種關系,感覺像是朋友,但親密的……又更勝于。
次日,三人一同拜訪範府。
範家夫人已經哭了一月有餘,範家主也是整日郁郁寡歡。林時鳴萬般不想叨擾,但範小姐是第一位失蹤的人,肯定有許多線索。
畢竟第一次犯案諸多不熟,手法生疏大概更好找些。
範家也是很懂刑偵此類事情,一個月了,現場被保護的很好,沒有人進去過,除了那時發現範小姐不見時的動靜,還有前幾日許将軍來查探過,就沒有人再進入過範小姐的閨房。
三人也沒啰嗦,道幾句寒暄就點明此行目的,并出示了憑證,範家主很爽快,便放她們去,還說希望她們能盡快破案,找到範小姐。
林時鳴進去一眼便注意的,是桌上未喝完的茶水,不過已經一月之久,這茶水,有些許酸臭了,茶壺是倒的,可能是無意間碰到,亦或許是掙紮的時候碰到。林時鳴拿起一點茶葉,聞了一下,挺普通的,就是正常的烏龍茶,沒有毒,沒有藥,并無不妥。
再去看床鋪,極為平整,大概率是沒睡過的。
那這麼說,那歹人居然還是在人沒睡着時将人帶走?這太狂妄了。
去梳妝台那邊看,沒什麼發現,隻是有些淩亂,上面還有幾根白發,但是非常細微,林時鳴也是湊近仔細看了兩三回才發現的。
“範家主,範小姐這麼快就有白發了嗎?”
範家主湊上前看,“并未聽小女提及,不過可以問問她的侍女。”
“小花!”
一名婢女聞聲匆匆上前行禮,“家主。”
“一月前服侍小姐梳頭時,可有發現她掉白發?”
“若是過去一兩天,奴婢還可以斷定,但已過去一月,奴婢不太确定,但小姐的頭發保養的很好,小姐又還年輕,印象中是沒有白發的。一月前……有些記不清,大概率是沒有的。”
“而且小姐素來愛幹淨,桌上若是有頭發,她是不能忍的。所以每次梳完頭,下人們都會仔細打掃一遍。但……奴婢也不敢保證那天究竟是打掃幹淨沒有。”
“好,你下去吧。”
“這麼說這很可能是歹人的。”
林時鳴将其中一根放到錦袋中作為線索,然後去尋别的物證。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個底朝天,搜了不下十遍,才又發現一塊碎布,很小一片,藏在一個角落。
比沒有強,今天她們算收獲頗豐。
午夜,林時鳴還在研究那些線索,但這些東西未免太細枝末微,還是很難有所推斷。
秦驚春建議她排查一下當天接觸之人,不過一無所獲,然後又差人去看看當天去過的地方,但天色已晚,明天才能出結果。
林時鳴捏了捏眉心。
“沒關系,這些事急不得,畢竟許将軍耗了些許時日也所獲不多。”自我安慰道。
秦驚春叫她早些休息,不要太過勞累,而且她身體不好。
林時鳴翻來覆去有些睡不着,睜眼卻看見秦驚春還在看卷宗。
秦驚春也發覺她的灼灼目光,“還沒睡?”
“睡不着。”
秦驚春放下卷宗,緩步走到床邊,将她的手從被子裡撈出來,一如既往的冷。
她用自己手的體溫幫她暖着。
“我聽說手腳冰冷的人在冬天格外難睡,現在看來說的不錯。”
林時鳴點點頭表示認可,她的确在冬天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樣吧,我給你講個安眠的故事。”
林時鳴忍着笑,“我是小孩子嗎?”
“那你聽是不聽?”大小姐白了她一眼。
“聽。”林時鳴立馬不嘻嘻哈哈了。
“從前有一對好朋友,小落和小承,她們總是一起玩,但是小承的父母,對她并不好,小落的家庭卻很幸福,……”
“小落也很想把幸福分給小承一點。”
屋子裡燈火通明,暖意蔓延。
某人早已呼呼大睡,夢中呓語:“小落可真像……你。”
秦驚春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生怕驚擾了她的好夢。
我不想你總是生活在痛苦之中,我也希望你過得好。
“林時鳴,我的幸福,分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