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除了她之外的事情,任何其他的人與事都無法觸發他的回應
這算是好事麼?
劉夢......恐怕并不這麼認為。
她回想起剛才的那個“變成太陽”發言,思來想去,心中總隐隐有一絲不安。
——
深夜十點,他們終于回到了衆星娛樂的辦公室套件房裡。
劉夢将今天所有信息整理好,發送給特麗娜,讓她用自己的手段渠道打聽,或是直接和本森對峙......
反正,收集信息這一塊,她是幫不上特麗娜什麼忙了。
但還有一件事。
劉夢沉吟一會兒,然後裝作毫不知情地拉着馬丁和雲從靈組了個三人小群,并在群裡裝模作樣地發了一條信息;
【明天早上九點,就在上次的水吧,我們一起商量下合同,如何?】
大概了過了十分鐘,群裡就有了回複。
【馬丁:劉小姐,我今天中午時就聯系不上安了,她在公司嗎?】
【馬丁:時間上我這邊沒問題,那明天見面聊。】
這個回複,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馬丁擺出一副對于“雲從靈失蹤”毫不知情的模樣,撇清自己的嫌疑,同時又絲毫不避諱明天的約談。
而劉夢這邊,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雲從靈消失在了星途生物研究所。
報警,不适合現在樂隊的情況;重新找人,不說時間上太過倉促,還容易連累無辜。
說白了就是,這個難題像皮球一樣被踢回給了劉夢。
那就不如,直接互爆了。
劉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絲毫不計前嫌,直接給本森發去消息,告訴他明天她就要去見見那個馬丁,讓本森去問問,阿斯神教的人有沒有興趣合作......
她正謀劃得起勁兒,起居室那邊傳來動靜,衛斯理披着一頭微微濕潤的長發,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劉夢幾不可察地一頓。
......要知道,雖然這個地外生物目前還沒能力毀滅地球,但在這之前,他還想提出,想和她結婚。
而她當時實在是又餓又累,太過震驚下就隻記得吐槽他“戀愛腦”了,并未直接拒絕。
現在,他不會是想要來......找她約明天去民政局的時間吧?
“呃,那個,我明天——”
她連忙從坐直身體,恨不得把腦内終端上的畫面整個展示在衛斯理面前,證明她明天确實有走不開的工作。
就見衛斯理在她面前站定,一隻手撐着她身下椅子的扶手,整個上半身壓下來,淡綠的發絲垂下時,帶起一陣陣濕潤而馥郁的果木香氣。
“你答應過的,”如此近的距離,他能将她強撐鎮定的臉整個收入視線,目光略略掃過她的唇,最終定格在她有些茫然無措的眼眸。
“回來後,要補給我一個吻。”
二十分鐘過後。
劉夢開始懷疑,衛斯理是不是在沐浴露裡動了手腳,以至于她每吸進去一口香氣,都覺得頭暈目眩,缺氧得厲害。
不僅如此,明明這一次衛斯理沒有迫切地吞吃她的唾液,她卻依舊感到口幹舌燥,忍不住伸手推他的肩膀。
可幾番動作下來,衛斯理紋絲不動,反而顯得是她在依依不舍,想要攀附在他身上一般。
劉夢終于忍不住,咬了衛斯理的舌尖。
但很快,她就後悔了。
因為這點痛太輕微了,與其說是服軟般的警告,反而更像......挑釁般的勾引。
衛斯理濡濕的眼睫猛地一顫,呼吸驟然沉重下去,他像是終于無法忍耐,頸側甚至爆出幾根青色的血管,重重地吞咽了幾口,喉結處的汗珠混合着香氣不斷滾落,在冷白光線下反射出一片黏膩的澀情。
有一瞬間,劉夢覺得自己要被整個吞吃入腹了。
但很快,她發現這居然并非是自己的錯覺。一個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像是藤蔓般裹挾着她的心髒蜿蜒而上,從她喉嚨,眼睛裡伸出數根無形的枝條,搖晃着,渴求着。
恍惚間,她變成了一棵夜空下的樹,企圖擁抱、挽留樹梢枝頭處,那皎潔的月亮。
那遙不可及的神明。
......完了,一定是外核物質對她的影響加深了!
劉夢岌岌可危的理智發出尖叫,她毫不懷疑,現在衛斯理無論說什麼,她都隻會伸手抱緊對方的脖子,忙不疊點頭答應。
情急之下,她嗚咽出聲,在炙熱交疊的喘息中斷斷續續拼出一句話:
“......夠了,别親了......我要,要去洗澡了......”
好在這一次,衛斯理聞言終于停下糾纏她的唇舌,稍稍往後退開了一點。
劉夢心中稍松,吐出一口熱氣,期盼地望着他。
但緊接着,她雙眼睜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衛斯理盯着她,忽然道:“一起去。”
他的目光深邃如幽潭,至上而下緩緩掃過,便讓她恍若溺入水中,整個人忍不住輕顫起來——
“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需要......親自檢查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