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點燃的是我。
怎麼,很驚訝嗎。
我很冷靜。我很冷靜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我想要擊敗他,這個傲慢又扭曲的家夥。
砰!
即使一次又一次被相同的招式摔在草地上。
不管當前的形勢适不适合,這個春天裡,結束戰鬥的最後一招都是被砸到地上。
真會羞辱人。
沒有力氣了,遙遠的天空,餘光裡永遠也打不敗的狩山誠。
七海偏頭不想看這個男的,金色微長的直發在夕陽下波光粼粼,遮住他的神情,挺直的鼻尖露出一角。
“诶,很好,保持!”
我雙手插兜,蹲下來伸長脖子,湊近七海海的寶貝臉蛋看,
挫敗的神情,起碼是sss級别卡面!
即使隻有一秒也看得我心曠神怡。
“菜就多練。”我真誠地送上箴言。
“請離我遠點。”七海建人打斷了我的發言。
“我是前輩诶。”我皺眉假裝不滿,伸手點他的額頭。
“不吃這套。”陽光下透着金色的眼睛準過來看着我,他一點都不畏懼力量。
“嘁,外國佬。”誠笑罵。
遇到開心的事,狩山誠從不吝啬笑容。
所以他老是笑,對着朋友笑,對着讨厭他的人笑,對着七海建人笑。别人的情緒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七海讓我好開心,我們不是勢均力敵,是碾壓,是壓迫,
可即使他在我腳下沾滿塵土,也從不屈服,仍然輕視我的品格。
讓人想要刺破。
可能這是我的隐藏癖|好吧?
狩山誠的視線像是掃描儀,七海有點難堪,更多的是燃料一般的情緒——不服。
前面說了,我把精力投進了“折磨”七海和任務裡,所以我主動接了很多單人任務。
我再說一遍,我真的無語了,什麼任務還要三個人一起啊,單人就能爆殺了好吧。
當然,我總是假裝自己沒那麼厲害,總是偷出半天摸魚——惠。
幼小的動物需要安全感,禅院甚爾現在叫伏黑甚爾了。
伏黑,禅院。這倒無所謂,總歸都是惠。反正惠那個殺手爹,就算姓禅院這個“貴姓”也沒好處。
他們父子倆搬進了那個女人的房子裡。伏黑甚爾怎麼想的我無所謂,反正惠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獨自進入到屬于另一個女人和小女孩的家裡,應該會難受吧。
惠在我眼裡差不多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小孤兒。
好想做點什麼,但哪裡會有破解的方法呢。這個春天,我最終還是去看了這個身份的故鄉,企圖挖出一些bug。但是,很奇怪......“狩山誠”是完美存在的。
扯遠了,總之這個局面導緻的就是——
“誠!”
這個人很喜歡找我。
沒有一點的私人時間,我好像是五條小姐的私人玩具。
“嘁,外國佬。”
他在笑。
“我是混血,”不是外國人。
七海想要認真地解釋,他盯着被夕陽染紅的某一朵雲。可是狩山誠在那一聲“誠”到來之前就已經回頭了。
七海建人止住話頭,狩山誠轉頭奔赴下一場樂劇。七海忽然覺得自己隻是他取樂的一種,從頭到尾都沒有被尊重過。
這些天才,狗屎。
堅持都像是笑話,有什麼意義。
七海的理智會在這時候回歸嗎?*
“啊,娜娜米,有進步哦。”狩山誠才想起來一樣地突兀回頭,做出對這一頓的評價。
七海閉着眼睛都能想得到他高高在上的嘴臉。
天才都是狗屎。
遲早,我碾壓你。七海建人面無表情地想。
看來不會。理智又跑遠了。
“夜蛾剛剛找你,天元讓我們三個去保護一個人。”
“嗯。”我看着夕陽的輝光。
“看我。”他說。
我回頭看他,“怎麼了?”
“很奇怪,我會想你,”五條悟強調了一下,“在晚上。”
對于現在的六眼來說,這是最大尺度的表達。
“要絕交?”我開玩笑。這算什麼奇怪。
“你在騙我嗎。”但溫暖的輝光沒能溫暖他的藍眼睛。“這是朋友,什麼的。”
“沒有啊。”我有點不明白,但我知道他在指什麼。“你願意,我也願意,想做就做了。而且你想我的話也很正常,我們挺久沒一起玩了。”
我假裝思考了一下,問,“不是這個邏輯嗎。”其實根本沒什麼好想的。
“邏輯,這不可以用邏輯來解釋。”五條悟為什麼看起來很堅定。
“有什麼是不能用邏輯來解釋的。”
但誠理所當然地樣子沒有讓五條悟找出破綻。五條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按五條悟的道理來說,遇到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他會坦然地去尋求幫助。但是,五條君很奇妙地不想靠别人解決這個問題。
他隻想兩個人解決,但是讓人苦惱地,眼前這個人并沒有認為這是個問題......
怎麼可以這樣啊,難道他不會夢到我嗎。
當然不會。石頭才不會做春|夢。
三個人一起去做任務,真是久違了。
五條先跳過了這個話題。
“這個學期怎麼老看不見你。”五條悟推了推我的肩膀。
“單人任務錢多,”還簡單,能摸魚去找惠玩。
“我可以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