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和七海在甲府狐野村，他們輔助監督連電話都接不了，大概率出事了。”

“好的，我現在過去。”夏油傑說完就讓山田監督調轉方向，他先梳理誠的情緒，“先别着急。和我說一下目前掌握的情報吧。”

“……好。”

“……【狐野村咒力濃度驟升事件】……”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早上你和我提有關神明的問題是嗎。”傑提出問題，試圖讓誠冷靜一點。

“是的，但我當時隻是稍有聯想而已。”我已經到了車站，新幹線最近一班隻有一小會而已，但我卻已經感到了焦躁。

我漏掉了什麼。

這件事明明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是什麼。

“夜蛾老師怎麼處理？”傑問。

“……”

夜蛾老師…是的，七海沒有打給夜蛾老師。打給了我，不對勁。

除非我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夜蛾老師會聯系窗，這是顯而易見的操作，但窗有什麼問題嗎。我想不出來。

“你不覺得七海打給我很奇怪嗎。”我問傑。

“是很奇怪。按理來說聯系老師才對。”傑順着我的思路往下說，“老師會立刻聯系窗調度術師。”

“七海認為其他術師不足以應對？還是，窗的調度太慢了？”

“或許窗的情報是錯誤的，很有可能是一級或以上，而一級術師大多很忙。你不是說早上碰上七海了嗎，他知道你有能力跑過去。”

“窗的情報還會出錯？”我感到火大。

“你忘了我們也遇到過嗎？”

“……是嗎。”我沉默了。

“别擔心，能用手機聯系說明情況還在可控範圍内，七海肯定有數的。”夏油笃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或許吧。回來灰原要給我練一下。”動車到了，我上車前往甲府。

夏油笑了一聲，“看這次是誰先救場吧。”

“我先的話，借你的鬼蝠鲼給我玩。”

“沒問題。”

我坐在新幹線上看着掠過的風景，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說話。其實我還是有點焦慮的，可能傑看出來了吧。

無法掌控事端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這種未知就像毒藥一樣腐蝕我的理智。

我用翻蓋手機查找稻荷神的資料——土地神，狐狸作為其主要神使，民間視空狐、白狐為其形态。

“我快到了。”傑說，電話一直沒有挂斷。

我心下一松，“注意安全。”我看看時間，“我也快到站了，馬上打車過去。”

“嗯。”

我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計程車，希望窗置甲府的駐地已調出術師支援。

甲府地勢平坦，可這狐野村卻在四面環山的地方，像被裝在一隻碗裡，從上往下看，村落以中央的廢棄神社為圓心展開。

“小夥子，雖然最近村子裡出了點小事，不過看看狐狸溪泉還是沒問題的。”中年司機看了看後視鏡，這個年輕人一直沒說話。

“你是這裡人嗎。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呃，是的。也沒什麼，大家傳的兇而已。什麼人死了又複活，哎，根本就沒人死嘛。”

到村門口我就下車了。

“怎麼這麼安靜。”

“老人家多嘛。回來也叫我啊，叔先走了。”這可是一筆大單子，司機想着。

現在是下午三四點，太陽還很熱烈地照在樹葉上，可周圍溫度卻冰冷。

門口隻有一個狐字。我聽不見狐野村的人聲，安靜得和沒有人一樣。雞牛羊狗的叫聲也沒有。

邁步甚至能聽到自己腳踩泥土的聲音。

與之升起的是警惕心，傑不是早就到了嗎。怎麼跟村裡人全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