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大話。”我沒放心上,又靠着牆坐回去了。
傑好慢啊。
七海的視線跟着誠的動作移動,安全感随着他的遠離在一點點流失。
呼吸稍微急促,胸腔又帶動了一陣刺痛。
我看過去,眼神卻被躲開。
“怎麼了?”
“……沒什麼。”他沒有看我。
我們就這樣等到了傑,他帶着硝子和……五條來了。
“哎呀呀,好狼狽啊。”人未至聲先到。日光打過來五條居高臨下停在門框裡,他偏了偏頭,“不歡迎我?”
“咒力隻剩下可憐的一點了。”他走來蹲在我身前,擋住所有光。
“沒關系,我保護你啊。”
我的抗拒還不夠明顯嗎。
“是我們。”站在一旁的夏油傑安靜地看着,然後補充。
五條悟頓了一下。
由咒術造成的傷害可被反轉術式複原,于是所有激烈的抵抗就隻留下猙獰的疤痕和浸濕了鮮血的黑藍校服。
我看着灰原和七海,一年級們殘破的身軀一下就被硝子修好了。
傑抗着昏迷的灰原。七海站了起來,平靜地低頭和學姐道謝。隻是我的角度正好看見他緊緊扣着自己的手腕。
視線被五條擋住,“裝什麼不認識我。”
“……”誠看了一會眼前的人,
“沒有。”
五條挑挑眉, “那走吧。”
他的手穿過我的腿彎,我一看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按上他的小臂,“背我。”雖然如果是他受傷了我也會選擇公主抱,主要是比較惡心。
“……”他居然在猶豫。
“好吧。”他說着轉過身。這人轉性了嗎。
五條身上有一種清麗的氣息,讓人覺得靠近他呼吸道就會變得清新。
所以誠自然地把臉埋進他同學的頸窩。
“幹嘛。”我聽到五條說。擡起頭卻發現不是在和我說話,是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過來了。
“我們先走啦。”五條悟說,誠也揮揮手。
留下神社内神色各異的幾人。
走上了村落小道,沿街的景象慘敗又惡心。
透過窗戶可以窺視到裡面四肢幹瘦肚子卻異常膨脹的人。
“他們祈禱了被抛棄的土地神嗎。”我趴在他肩上問。
“災厄到來時,恐懼的不僅僅是饑餓,還有神明的報複。”五條悟好像任勞任怨地背着人,“而且,明明不用全力的。你在小看誰。”
“……”過于犀利了。
無法真心地把後背交給傑,所以自己就傲慢地把大部分先解決掉。
“好累啊,無法思考了。”不是很想面對自己這樣的心思。
“……真是……想把你丢下去。”
或許是五條搖搖晃晃的節奏太催眠了,等我有意識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看了眼時間現在是第二天中午。
啊……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沒有關心五條悟的蹤迹,我起身洗漱後,徑直去訓練館開發術式,事件的後續交由老師負責,但這次的意外我可不希望像之前“我的懲罰”那樣無影無蹤。
……
訓練館。
傑脖子挂着毛巾在擦汗,看起來已經練了有一會了看見我卻笑了一下,“就知道你會過來。”
“這麼了解我。”傑很細心,他好像察覺到了我心急得想要達到什麼目标一樣地在日夜訓練,所以在叫不起我的情況下會獨自做晨間任務。
我壞,他好。
換好訓練服出來,走上二樓我常待着的區域,這裡有我的記錄和其他開發訓練的方案。
咒力量是可以越練越多的,雖然教材上寫的是個人存在上限,但我透支訓練後回複的能量總會比上次多一點,這是什麼道理呢?或許是我太想活下去了,積壓的情緒産生了新的咒力吧。所以我得抓住這次透支的機會再狠狠壓榨自己一次。
萬象空間,我的術式。原理是空間基向量的相互作用而産生空間畸變,先前推理出了那個東西有一部分藏在了我的腦袋裡,可以監視我的視野。
而一般來說,生物所能使用的所有招式都是由生得術式衍生而來的,既然那個藏在某處的綁架犯所展現出的是修改認知記憶一類的能力,那麼它藏身的地方必是由我自己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