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掙紮着站起身,拾起一根杯口粗細的枯樹幹,作為支撐。如今她的肚腹空空,不遠處,一條清澈的溪流靜靜流淌,她決定前去飲水。
左側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右側是茂密的野山林,藤蔓交錯。唯有中間,一條溪流蜿蜒而過,雖不寬闊,卻清澈見底。
她費了一番周折,終于來到溪邊。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先用冷水洗去臉上的血迹,冰冷的觸感刺激着傷口,讓她不禁痛吟出聲。
待那陣刺痛過去,暮雲稍作休息,然後捧起溪水,大口大口地喝下。冰冷的水流刺激着她的胃,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暮雲這幾日一直在努力回憶原主李莫愁的記憶,因為她對武功一竅不通。她上輩子學識淺薄,對于經脈穴位這些深奧的知識更是一無所知,更不用說是内功這種超越了現代常識的存在了。
她并非那些小說中的主角,能夠一學就會,一會就精,一精就天下無敵。她需要腳踏實地,一步步地去學習和掌握。幸運的是,李莫愁的文化水平并不低,如果暮雲沒有這份記憶,那她的生活将會無比艱難。
直到今日,當暮雲再次咳出幾口血,内傷又加重時,她才不得不開始嘗試着去打坐調息。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憶着打坐的過程和内力的運行軌迹,直到确認自己沒有記錯。
她小心翼翼地按照李莫愁原先的方法,開始打坐調息。不久,她便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她的經脈中緩緩流轉,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她知道,這便是所謂的内力。她運行了一周天後沒有出現任何差錯,她這才放心地繼續打坐調息。
随着内力在體内流轉,暮雲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甯靜。她仿佛能感受到每一條經脈的跳動,每一次呼吸都與自然的節奏同步。她的意識逐漸沉入了一種深邃的冥想狀态,仿佛與世隔絕,隻剩下自己和體内的氣流。
時間在這種修煉中悄然流逝。當暮雲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暗,星辰點綴在夜空之中,為她指引着方向。她感到身體輕松了許多,内傷似乎也有所緩解。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至少不再是緻命的威脅。
暮雲在溪水邊洗淨了身子,清涼的溪水讓她感到精神一振。接着,她用尖銳的石頭挖掘了一些草根,又采摘了一些小巧的野果來充饑。雖然這些食物簡單,但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維持她的生命。
這幾天,她都是這樣度過的。溪水中雖然有小魚遊來遊去,但暮雲自小就吃素,自然不會去考慮捕食它們。填飽了肚子,洗漱完畢後,暮雲再次開始了内力的修煉。她知道,隻有越早治愈内傷,她才能越早離開這個荒涼的地方。
在李莫愁的記憶中,暮雲知道此刻的自己身懷古墓派基礎内功、美女拳法、天羅地網式與冰魄銀針這門暗器絕技。
古墓派祖師婆婆驚才豔豔,一生創制出天羅地網式、美女拳法、玉蜂針法、冰魄銀針法、玉女心經。
暮雲對古墓派至高無上的玉女心經并無執念,小龍女能将玉女心經修煉成功,但暮雲與李莫愁,絕無可能練就這門武功。
玉女心經,修習要求不僅限制諸多,而且要求苛刻,需心意相通的兩人同修。暮雲心知,她做不到與誰心意相通,唯有放棄這門古墓派至高武學。再說,祖師婆婆當年武功蓋世,并非憑玉女心經,畢竟祖師婆婆武功蓋世時,玉女心經還未創制。原主亦不知祖師婆婆所習何功,蓋因祖師婆婆未傳下,或許是因心傷,隻傳下了玉女心經。
思及此處,暮雲心中暗罵:“王重陽這牛鼻子,誤我古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