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好一會，連敏先敗下陣來，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

“是我可以一起去的地方嗎？”

仇天易猶疑，沉思了好一會不自在地挪開頭。“可以。”

連敏電話撥出：“喂，優子，我今天不過去了，幾個小訂單你來做就好。嗯，我沒事，我就想休息一天……好~”

挂了電話，連敏看向仇天易。

仇天易不自然地走在前面帶路，手指忍不住磨蹭關節。

偏僻又陰暗的地下空間，隐約傳來樂器的嘶鳴。

“這是……”仇天易頓了一下，夾帶着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自豪，“我們的樂隊。”

音樂中的仇天易不似平時冷酷，反而像一束極盡燃燒的火焰，熾熱傾瀉。

作為唯一的觀衆，直面這場沖擊，連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人也跟着搖晃。

“怎麼樣？”

連敏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看上去比賣力演奏的人還累。

臉色紅得很，嘴唇卻有點發白。貝斯手扔了兩隻水過來，仇天易一手一個接住，先擰開了一隻給連敏。

“謝謝。”連敏有氣無力的。

仇天易放肆大笑，自己灌了一口水。

拒絕了隊友們的打趣，仇天易護送連敏回去。

“沒想到你私下裡是這個樣子的。”

“剛才那個是我，現在這個也是我。”

“以後還敢來嗎？”

連敏捂住胸口擺手：“等你們那天上舞台表演，我一定會去捧場的！”

仇天易落後一步，“沒有那一天。”

連敏回頭。

仇天易低着頭，“今年畢業就是退出樂隊的時候。”

“今天的事情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說！尤其是清。”

“為……”

“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他傻傻的，會難過。”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