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梓堂聽了李馨羁的這句話有點尴尬,“李馨羁,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他便往路清那走去。
接着他又跟路清說起話來了,路清看見李馨羁一直在盯着她,所以她聽進鄧梓堂的話,隻是有意無意的順着他的話點頭。
下課鈴響了,鄧梓堂看見老師走出教室之後便走進了教室。
這時候,李馨羁走到路清的旁邊,用她們兩隻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别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茬。”說完,她便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路清聽完李馨羁的話,臉色蒼白,接而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她的凳子上有一層厚厚的膠水,都已經怎麼多次了,為什麼他們還是百玩不厭。
她從書包裡拿出課本,撕下一張課本紙墊在上面,接着她又平靜地将桌子裡各種各樣的垃圾掏出來。
鄧梓堂看着路清熟練地做着這些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天台
鄧梓堂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的路清。
“路清,你怎麼在這裡?”
路清看見來人,有點意外,假笑道。“我一有空就喜歡到天台來坐坐,你呢?”
她習慣假笑示人,不論是學校還是家裡沉重的氣氛壓得她喘不過氣,要她發自内心的笑,她笑不出來。
“我喜歡天台上的風景,天台開闊象征着夢想與遠方,它可以讓我放空自我,進行無窮的想象。”說着,他便往天台邊的鐵栅欄那走去。
路清看見鄧梓堂向那邊走去,神色慌亂。“鄧梓堂不要去那。”
“為什麼?”
看見那道的鐵栅欄,路清想起了之前的事,已經有很久都沒有想起過那件事情了。
别人都說“狗急了也會咬人”李馨羁一直欺負自己,自己有一天也會爆發。
那天,李馨羁找人打了她之後,她便來到了天台,看見天台上面的鐵栅欄,她突然萌發了一個想法。如果,李馨羁從這裡掉下去了會怎麼樣?那是不是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受欺負了?那是不是自己的好日子就來了。
接着,路清就從家裡把起子給帶了過來,她就把那道鐵栅欄給弄松了。
她想接下來隻要把李馨羁給帶來,然後她再推李馨羁一把就可以了。
這樣,她以後就再也不會被别人給欺負了。
可是,等她晚上給上帝寫信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是那麼的懦弱。
她不敢,她也不想。
她不想她的人生就此留下污點,她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她還有爸爸媽媽,她還有上帝,她不想她的人生就這樣完了。
馬上就要高三了,她想她忍忍就會過去的。
從那以後,她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她開始慢慢地淡出同班同學的視線……
鄧梓堂見路清一直都沒有回答自己,向路清走去,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手,“路清…路清…為什麼呀?”
“啊…”路清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哦……那個…那個地方的鐵栅欄是松的。”
路清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鄧梓堂,你還是坐在這兒吧!這兒還是蠻幹淨的”
路清靜靜地看見鄧梓堂坐下來的身影,望着他的側顔,不知望了多久。
她突然開口問道,“鄧梓堂,你覺得我可憐嗎?”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會對鄧梓堂說出這樣的話,話一說出口後,她便有點後悔了。
“可憐?我為什麼要覺得你可憐,如果是在班級的角度來看的話,我隻是感覺你在班上不受重視,而且好像他們還有點針對你。之前我還以為是班上的同學不夠友好,但是經過我跟他們一天的相處,我認為他們還是挺好的。
我覺得可能是你做了什麼他們都不能理解的事情,你應該積極去融合到班集體中,
。這樣,你就不會感到孤獨,也會有人重視你了。”
路清聽了鄧梓堂的這句話,心裡不禁嗤笑。“融合?他們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過班級的一份子,我怎麼融合?”
接着她又向鄧梓堂循循道來自己在這個班的處境。
未經他人苦,的确不能設身處地為他人着想,我不怪你的。
“鄧梓堂,其實我很感謝你!你是這個學校第一個讓我感到溫暖的人。”
聽見路清這句話,鄧梓堂笑着對她說:“那我就努力讓這份溫暖保持得更久吧!”
路清靜靜地看着鄧梓堂,聽着鄧梓堂這句話,感覺一切好像都不那麼真實,像夢一般。
多年以後,她回想起這件事時。
她才意識到,她好像是那時候開始喜歡上鄧梓堂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份溫暖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