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們?
通往天台的門是遮掩着的,路清通過門縫往外一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在吵架。
路清坐在樓梯的台階上,想等他們吵完之後再去找鄧梓堂。
可就在這時,她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李馨羁,你為什麼要那樣對路清?”
“怎麼?你心疼了?你别忘了,你是為了誰才來到這個學校,怎麼跟我打的賭就這樣放棄了。”
“你不覺得你的賭很不公平嗎?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卻叫我跟路清親近,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我覺得你就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男朋友。”
“鄧梓堂,你别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如果你的爸爸被别人給勾引了,你不生氣嗎?媽媽死後,我就隻有爸爸了,可是爸爸卻被路清的媽媽那個騷貨給勾引了。”李馨羁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
她似乎是壓抑了很久,在這一刻全爆發了。“本來我還能忍受,但是你知道這幾個月為什麼我沒有來上課嗎?”
“因為那個騷貨住進我家裡來了,她真是不要臉,還要叫我喊她媽媽,我是死都不會喊的。”李馨羁像是瘋了一樣,用力地捶打着鄧梓堂的胸膛,仿佛眼前站着的人不是鄧梓堂,而是路清的媽媽。
路清聽見李馨羁這句話,不禁地捂着嘴,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的媽媽是那樣的人打擊更大的了。
她現在總于知道了為什麼李馨羁總是針對她,為什麼她總是一副随時都可以看穿自己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鄧梓堂?偏偏鄧梓堂是她的男朋友,又為什麼鄧梓堂跟她走那麼近。
鄧梓堂看見李馨羁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路清可憐,還是李馨羁可憐了。
他哽咽了一下說道,“可是,我是你的男朋友呀!”
李馨羁擡頭看着鄧梓堂。“我就實話跟你說吧!其實在我的眼中男朋友這個東西并不重要。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換了多少任男朋了。”
鄧梓堂聽見李馨羁的這句話震驚了。“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初戀嗎”
“假的。”
“那你的初吻?”
“假的。”
“那你的初……”鄧梓堂閉上眼睛,手緊緊地攥着說道。
李馨羁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是我自己去醫院補的。”
鄧梓堂聽見李馨羁這句話,慢慢地睜開了眼,紅這眼睛對她吼道,“李馨羁,你不要臉。”
李馨羁笑了笑說到:“對,我就是不要臉。而現在我要去做更加不要臉的事情,我要去找一群人□□路清。”說着她靠近鄧梓堂,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我相信堂堂不會告訴别人,更不會去報警。畢竟堂堂跟我都是同犯了。”
門外的路清聽見李馨羁這句話,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打開門走進天台,向李馨羁沖去吼道。
“李馨羁,你去死吧!”
李馨羁錯愕地看着沖進來的路清,還沒有反應過來,路清便向她推了過來,她由于重心不穩,向後倒去腰靠着鐵欄杆。
鄧梓堂看見搖搖晃晃的鐵欄杆,下意識地喊了句:“馨羁,危險!”
突然,鐵欄杆一松。李馨羁伴着鐵欄杆一起往樓下掉了下去。
路清看着掉下去的李馨羁,慌了。
立馬蹲了下來,用手抱着頭低着頭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想讓她死的,我隻想吓吓她,誰叫她對我那麼壞。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死的……”
鄧梓堂愣了一會,立馬轉頭看向蹲在地上的路清,他急忙走過去對路清說:“路清,不是你!你放心。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就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其他什麼事情都不要你管,你知道嗎?”
路清擡頭看着鄧梓堂,一把把他推開,“鄧梓堂,你走開!你跟李馨羁狼狽為奸。你走開,我不相信你。”
鄧梓堂看見這個樣子的路清,閉了閉眼,說到,“對不起,都是李馨羁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你媽媽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錯,可能這就是因果報應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坐牢的。”
………
後來,警察來了。
路清也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記得她一直對警察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再後來,鄧梓堂就被帶走了。
看着鄧梓堂被帶走的背影,路清知道十八歲那年照進自己生命裡的那道光再也回不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路清終于站起來了,她站在天台上,擡頭望着遠處的天空。
那裡是鄧梓堂向往的未來。
可是,他再也沒有未來了,他被盼了死刑。
鄧梓堂,李馨羁。
對不起!
可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若是可以重來,李馨羁你會後悔嗎?不管你會不會後悔,反正我是後悔了。